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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去報官

舊宰相府的事,藍玉也聽說了。

他隱約聽人說,好像還是常茂舉報的。

今天一天,那些同僚對他都愛答不理的。

這倒也無所謂,反正他也不依托他們而活。

只不過,常茂這行徑與叛徒有什么兩異。

自古當叛徒的人,都會被人所不齒的。

常茂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坐,問道:“舅以為在大明是上位大還是李善長大?”

“那還用說...”

藍玉脫口而出正要張嘴,突然反應(yīng)過來常茂這話問的好像有些大逆不道。

“舅放心說。”

藍玉瞥了眼常茂,沒好氣道:“你小子就信口胡說吧,這也就是你爹不在。”

有常遇春徐達那些武將的壓制,現(xiàn)在的藍玉倒還知道什么叫收斂。

“舅既知道,那就好說了。”

“他們愛鬧就讓他們鬧去,我們吃了這個虧,即便什么都不做那也算有功了。”

現(xiàn)在的大明一板磚下去能砸死一大群淮西人,朱元璋坐在上面看著這些人相互抱團互相勾結(jié),估計早就已經(jīng)恨得牙根癢癢了。

只不過,現(xiàn)今國朝初立。

除了百廢待興需要用人之外,他也不能這么快就過河拆橋寒了天下人的心。

在這種舉朝孤家寡人的情況下,他們常家若能逆流而上脫離淮西人的圈子,在朱元璋眼里反倒成了忠義之士。

當然,最主要原因他也不想和李善長掛了鉤。

只要能保證將來朱標不死,藍玉也不像歷史上那樣嬌縱跋扈,那他常家像徐家那樣混個與國同休也不是不行。

“那你...”

藍玉也不傻,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了。

“你的意思是,舊宰相府那事不是你舉報的?”

常茂笑了笑,道:“當然了。”

“這么大的功勞,輪得著我撈嗎?”

正是因為有人去辦,所以他才沒告訴朱元璋。

聽了這,藍玉立馬不干了。

他就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主,既然此事不是常茂所為,那他憑什么讓那些人亂扣帽子。

“不行,我得找他們?nèi)ィ ?

藍玉什么都好,就是這性子太急了。

“舅啊,你還是沒聽懂我說的話。”

“大明既然永遠都是上位說了算,我們犯得著去與他們解釋嗎?”

“更何況,即便你說了他們也不見得會信。”

“我們到底怎樣,是要讓上位覺著,而不是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

“舅不妨想想我剛才說的話,我們的這個委屈可不是隨便吃的。”

在常茂掰開揉碎的解釋中,藍玉也開始認真思考了起來。

“那我們這幾天就不管他們了?”

常茂早在昨天晚上,就開始考慮這些了。

他一開始不想?yún)⑴c舊宰相府的事就是不想和淮西圈子的人弄得太僵,但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一步那就不得不想補救的辦法了。

“我們什么都不做也不合適,什么都不做反倒顯得像是私斗。”

“待會兒讓我娘去兵馬司報官,我們既然問心無愧,那就通過擺在臺面的方式去解決。”

“我爹還在外面給大明打仗呢,兵馬司的人緝捕盜賊負責(zé)京中治安,我們這些家眷都被人騎到頭上拉屎撒尿了,卻沒人敢為保護我們出頭。”

“那我們的這委屈豈不比天還大?”

聽了常茂的這一番分析,藍玉終于露出了贊賞的笑容。

“人都說外甥像舅,你小子這都跟誰學(xué)。”

“不過,舅喜歡!”

“舅這就去兵馬司報案。”

藍玉他好歹也是都督府的僉事,他去報案反倒有給兵馬司施壓的嫌疑了。

“不用。”

“讓我娘帶著老二和老三去就行。”

婦孺幼子的,那才更讓人同情。

“哦,明白了。”

“那就讓你娘去,早知道就不那么早打掃了。”

打掃不打掃的這都無所謂,大街上人來人往那么多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見了。

大街上隨便找一個,就能知道有沒有這回事了。

現(xiàn)在負責(zé)京中治安的統(tǒng)叫作兵馬指揮司,是后來五城兵馬司的前身。

但在職能上都差不多,同樣負責(zé)巡捕盜賊,梳理街道溝渠,預(yù)防火災(zāi)等事。

現(xiàn)在的兵馬司還是很負責(zé)的,晚上也仍有值守的長官。

藍氏帶著常升常森兄弟自報了家門后,值守的副指揮使便親自接待了她們。

不得不說,藍氏演技同樣非常炸裂。

在家里都能把常遇春藍玉壓制的沒話說,到了兵馬司立馬變成了個小鳥依人的柔弱婦人了。

“家里的出去打仗了,妾身本不想招惹是非。”

“可奈何是非偏偏找上門來,自問我常家也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今天卻被人在大門上給潑了糞,這不是明擺著欺負妾身一個婦道人家嘛。”

“妾身領(lǐng)著人洗了一天才終于洗干凈了那些污穢,可大門上的那些洗掉容易,臉面上的那些又該如何去洗。”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常家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兒呢,兵馬司管著京中的治安,妾身也只能來找大人做主了。”

藍氏一邊說一邊哭,常升兄弟跟在旁邊,也早就哭的是稀里嘩啦了。

那場面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人家里男人還在外面打仗呢,家中妻兒卻被欺負成了這樣子。

這不管放到哪里,都有些說不過去。

其實,此事具體原因到底如何還是不難猜出來。

說到底,不還是淮西圈子的那點破事嗎?

這副指揮使很清楚就以兵馬司的職責(zé)來看,他倒是應(yīng)該替常家出頭去抓那兇徒。

可如此一來,可就得罪了那群淮西人了。

在朝中大部分職能衙門都被淮西人占據(jù)的情況之下,得罪了淮西人那與自絕于天下沒什么兩樣。

但,眼前的藍氏別看現(xiàn)在哭的梨花帶雨,卻也是個惡名在外的主兒。

她不占理尚可以胡攪蠻纏三分,更何況她現(xiàn)在吃了這么大的虧,又怎會輕易妥協(xié)。

正當那副指揮使考慮如何做最穩(wěn)妥之際,藍氏卻一手一個拉起常升和常森。

抹了把鼻涕眼淚,道:“這么晚還來打擾實在太不好意思了,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藍氏隨之扭頭就走。

這就走了?

直到藍氏走出了兵馬司的門,那副指揮使還沒想明白。

難道是因為真沒辦法了,所以才不得不軟和了下來。

從兵馬司出來,常森拿掉嘴中的大蒜,問道:“娘,這樣能行嗎?”

具體是個什么情況并沒有告知常森兄弟,他們還以為藍氏這么做真是為了抓兇徒呢。

“這不行,你想個辦法?”

“你們倆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和你大哥多學(xué)學(xué)。”

“你們要能有大哥一半,我就不用給你們操心了。”

兩人委屈巴巴的,實在是想不明白了。

好多天以前他們明明是一起招貓逗狗被罵的主,為何突然之間他大哥就和他們拉開了那么大的距離。

現(xiàn)在他們好像都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了,這讓他們怎么去學(xué)?

就像今日,他大哥都能出謀劃策了,而他們卻只能跟著他娘當個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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