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見?”
為首的平頭男扭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透露出一股狠戾。
“沒,沒有,我就是想問,能不能加我一個。”
男人立馬認慫,雙手夾在大腿中間來回搓動。
“呵,上道!”
哐當一聲,一把砍柴刀扔到男人的腳下。
“去,那里有個女人,把她給我拉過來。”
男人順著平頭男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身材嬌小,一頭短發的女人在兩個精壯的大男人身邊站著。
似乎是覺得自己個子不高,不會引人注意,就沒有躲起來。
當看到平頭男猥瑣邪惡的目光對準自己時,她整個人都傻愣住了。
為了表明自己的忠誠和決心,男人手持砍柴刀,一步步走向那個女人。
女人慌了神,急忙抓住身邊兩個男人的衣袖,尋求庇護。
兩個男人相視一眼,淡漠無光,低頭看著女人的臉,不知怎的竟覺得有幾分眉清目秀。
他們暗淡的眼神里閃爍出一絲貪戀的亮光。
沒有等手持砍柴刀的男人過來,他們就把手伸向了女人的衣服。
“啊!”
女人的尖叫聲響起,刺激性十足,使得原本內心左右搖擺不定的民眾,心底的那道底線更加搖搖欲墜。
“干什么呢!都給我退下!”
三名小隊長領著幾名隊員大搖大擺地穿過人群,來到整個訓練場最混亂的地方。
民眾像是膽小的兔子一樣,連擁帶擠往士兵的身后靠。
平頭男人梗著脖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桀驁不馴,趾高氣揚。
目光掃過士兵,看見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槍,倨傲的神色這才有所收斂,識趣地后退一步。
但是也僅此而已,目光仍是帶有挑釁的與之對視,沒有絲毫妥協和退讓,仿佛有著什么仰仗。
“長官,來的挺巧啊,怎么樣?不如一起?”
平頭男伸出右手,朝著他們做邀請的姿勢。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小隊長眼神冷冷地注視他,用質問的語氣和他說話。
“你說你們還在固執什么呢?蟲群已經占領了整個烏丸市,很快就會輪到這里,現在不爽一爽,以后可就沒機會了。”
平頭男帶著戲謔的笑意,目光繞過三個小隊長,直勾勾地打量著人群里的女人。
小隊長瞅了眼地上猶如爛泥的兩個女人,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就被這群畜生糟蹋的不成人樣,若是再晚來幾分鐘,怕是只能收尸了。
由此可見,他們不是一般的生猛,顯然是憋的太久太壓抑,一朝釋放,沒個輕重。
小隊長擺了擺手,后面走來兩名士兵把兩個女人搬走。
搬走的方向不是醫療營,而是營區外。
“爽啊?我也想爽,可是呢,不遵守規矩,誰爽誰死。”
小隊長與其針鋒相對,以往南區人多是優勢,但是現在物資缺少的情況下,人少才是關鍵。
手摸到腰間的配槍,果斷拔出,子彈上膛,槍口對準平頭男人。
“你說是槍快,還是我快。”
平頭男看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臉上露出莫名的笑意。
“當然是……”
小隊長不假思索剛要回答,忽然面前的男人從眼前一閃而過,眨眼間和自己貼近。
“異能者!”
小隊長瞳孔震驚,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是異能者。
此時此刻,二人的身份地位發生了轉變。
“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平頭男一手凝拳,一拳錘爆小隊長的肺。
“噗!”
從嘴里噴出一碗血,小隊長的氣息迅速萎靡。
這次不再有人攙扶,身體搖搖晃晃,最終倒了下去。
這下是真的死人了,民眾拼命地向后擁擠,把頭深深地埋在襠下。
龜田軍醫站在臺上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眼睛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瞇瞇眼睜不開。
“坂遠。”
伊吹弱雪使了個眼色,坂遠心領神會,點頭之后跳下講臺。
“你個混蛋!你干了什么!”
另外兩個小隊長義憤填膺,迅速地掏出槍,對準平頭男毫不含糊,砰砰就是兩槍。
子彈不出意外地擊中平頭男的身體。
平頭男悶聲哼哧兩聲,彎下腰,臉色憋得通紅,面部兩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
但是無論如何,子彈的威力都被他硬生生地擋住了。
兩名小隊長震驚駭然,子彈都無效的男人,這還是人嗎?
“好了吧?好了就該我嘍!”
平頭男緩緩挺直腰背,一雙閃爍著寒光的眸子刺激得二人雙眸生疼。
平頭男面無表情地走到他們跟前,伸出雙手,摸向他們的眼睛。
剎那間,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云霄。
兩個小隊長雙手死死地捂著兩只血窟窿,疼得撕心裂肺。
平頭男掃了眼眾人的目光,眾人不敢與之對視,紛紛躲避。
平頭男咧嘴一笑,旋即當著眾人的面兒,張開嘴巴,連吞帶咽進了肚子里去。
“啊!痛快!太美妙了!”
平頭男伸出舌尖,舔完滿嘴的血,臨了還不忘記嗦干凈手指。
瞥了眼地上的兩個小隊長,現在已經活生生地疼暈了過去。
“把他們都吃了。”
平頭男一語驚悚。
方才跟在他后面的那些人,沒有被女人的尖叫聲驚醒,也沒有被槍聲驚醒,此刻卻是被他的這句話給嚇醒。
任憑他們方才沖的多么起勁兒,沖的多么爽,多么痛快,現在沒有一個敢動的。
“嗯?”
平頭男眉毛下拉,眉頭形成深深的皺紋,面露不悅。
對他們的表現非常不滿意。
一手搭在一個人的肩膀上,正是方才接了自己遞過去砍柴刀的男人。
低頭湊近他的耳旁,輕聲細語,猶如惡魔的低吟。
“拿了我的刀,就是我手,要么殺,要么死。”平頭男用力把他往前一推,“你自己選擇吧。”
男人由單手握刀改為雙手握刀。
兩斤的砍柴刀此刻仿佛有千斤重,男人一步挪一寸地向前,汗珠子從額頭流下,手腳掌心全都是黏糊糊的。
短短二米五的距離硬是被他走了一個多分鐘。
說起來平頭男倒還是挺有耐心的,眼神微瞇盯著男人的后背,猶如一根刺,告訴他回頭就會死,只有向前才能活命。
他似乎很喜歡這種看別人在極限心理壓力下進行天人交戰。
能給他帶來極致的享受,愉悅……
男人走出最后一小步,近距離地看著昏死過去的士兵。
那滿面的血水讓人看著觸目驚心,頭皮發麻。
一想到還要吃他們,男人的胃里就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