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一課好冗長（認清現實是必要的）

正當何愛國的思想溜完號的同時，劉明成也終于說話了。他先清了清喉嚨，等喉嚨里的液體完全不影響語言的表達時，再直一直身子，說：“進行了這么多的前奏工作，今天開始了你們神圣的第一堂課。我作為上第一節課的老師，也是你們中間三位同學的導師，希望你們不是來混文憑，而是潛心來深造，獲得知識的。與以往幾年相比，國家報考研究生的人數越來越多，各個學校的招生名額也不斷擴大。在我們申請碩士點成功的第一年，這個專業只招收了一名學生。前幾屆的也大都只有兩個或三個，到去年時增加到了四個。到了你們這一屆，人數就一下子多了兩倍，招收了在坐的八位。”

劉明成的話里沒有一個多余的字，簡單幾句就把情況全部抖出來了。

“終于講到我們了。”何愛國前面的小男生輕聲地嘀咕著，這話大家都聽見了。

“在你們八位同學中，”劉明成開始了與在座學生有關的新話題，同學們也不由將身子向上提了提，連思想可能一直都在開小差的曾花也將她那彎在椅子里的修長身子拉直了一些。

“在你們八位同學中。”大概是看到大家終于對他的話產生了興趣，劉明成又將話重復了一遍，他的聲音也提高了許多：“只有四位是本專業的，兩位是英語專業，一位是法律，一位是哲學。雖然現為同專業的同學，但一般來講，你們進校以前的專業可能會決定著你們現在專業水平的高低。”

說完這句話后，他也許覺得此話有些不妥，便又將話鋒一轉：“不過，不管你們以前專業是什么，學得怎樣，來到這里學習就是為了自身的提高，要報著重新開始的心態去學習。三年的時光聽起來十分漫長，但它又是一晃而過。真心希望你們能拿到碩士學位證書和碩士研究生畢業證書，所有人都順利畢業。”

劉明成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這笑容真誠又具有鼓舞性，何愛國與曾花相視會心一笑。

講完這幾句話后，他拿起桌上的講義，順發給每一個人。自己將講義隨手翻了翻，準備開始上課。

大家以為要開始上課了，可他又停了一停，好像又有了話端，抬起頭，臉上浮起一絲不可捉摸的微笑，繼續說：“雖然能拿到同樣的學位，但這中間的分量卻是大不一樣的。到畢業時，學生們的水準可能會有較大的差異，有的同學水平可以高到成為另一些同學的老師。”

隨著話語，他的目光向在座的所有學生臉上掃視了一周。好像他心中早就有數，現在就能分辨出三年以后這八個人中誰的水平可以高到做老師，誰只能是學生的水平。

其實，劉明成的意思完全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表達，他可以說，一些人的水平可以低到做另一些人的學生。他如此一說，既抬高了高水平學生，也給足了低水平學生的面子。

何愛國心中清楚明白得很，在劉明成眼里，絕沒有把她看成是個能達到“老師”水平學生。她側過身去看曾花，曾花也是眉毛一挑，用一個小小的動作便承認了自己未來的“學生”身份。

“你們中有的已經工作了一年或數年，大多數人已經有了工作經驗，還有些人已做了媽媽。今天能夠坐在這里，都在為著自己的目標奮斗。盡管目標各異，有的是為了不想承受找工作的壓力，有的是為了換個好工作，有的是為了飯碗再穩定點。但是，不管你們是何種目的來到學校，都要做個腳踏實地的好學生。”劉明成的話還未進入正題，這可能是老師的通病，他們既要傳播給學生知識，也要厘清學生的思想。

既然來到了學校，好學生當然要做的，但每人做好學生的目的卻是大相徑庭。正如做人一樣，剛生下來時的嬰兒根本不知道自己來到世界上的理由是什么。他們來到人世間，是父母親一次偶然愛戀的結果，也在出生的一瞬間便擔負著延續人類香火的重任。其實，他們也與一棵無意落在地里發芽的小樹苗相類似，是長成參天大樹，還是在萌芽時就被什么動物踩死，沒人預料得到。

人畢竟與小樹苗不同，大人們總是在他們出生時就寄予了無限希望，或掙大錢，或出人投地，光宗耀祖……無端地把他們無意的出生冠上了目的性。人生既然如此，讀研是人生的一部分，那當然更不例外。

注：雖是小說，但絕不忽略書中人物的可愛。八個同學，每個人都擁有一份善良，都懷揣著一大堆的糾結經歷了不平凡而又世俗的三年，他們共同經歷，共同感受，如一本好看的書，請你閱讀，請你評說。本書節奏雖然舒緩，請你耐心等待，等待慢慢展示給你生活應該有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