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寫論文的我忽然被室友托付系統(tǒng)
- 大愛逐塵
- 1907字
- 2024-05-10 21:16:09
江州為一座古老的城市,擁有兩所頂尖大學(xué),一所位于江州山之外,立于偏北的郊區(qū),另外一所則位于江州山之上,像巨龍一般橫跨綿延十里的山脈,傲然地俯視凡世!
相傳,這所龍之國排名前二十的頂尖學(xué)府甚至有武宗強者坐鎮(zhèn)!就連教授的導(dǎo)師,最低也在大武師之境。
夾在兩所大學(xué)之間的,又是分為武者和非武者的城市地帶,一般,非武者絕不會去武者的地方,至于武者,則不一定了。
“你怎么才來!”
劉不凡走近餐館時,她已經(jīng)坐在滿桌的飯菜前面,見到他來,臉上早已不悅。
“AA?!?
“不用了,我請客?!?
“暴力女,你今天不會換人了吧,對我這么好?”
“以為你死掉了,既然活著就坐下來吃吧,吃不完我會塞進(jìn)你嘴里的?!?
“靠,別一本正經(jīng)地嚇人啊!”
劉不凡看著認(rèn)真的暴力女,生怕她真這么做。
不過她的算盤要落空了,自從進(jìn)入武者以來,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特別能吃。
“你到底餓了多久?”
暴力女望向杯盤狼藉的餐桌,再看了一眼空腹的劉不凡。
“老板!上菜!別讓我兄弟餓著!”
“好吃的飯菜來咯!”
老板笑瞇瞇地端來又一桌菜肴,但很快這批飯菜成群結(jié)隊地見了兄弟姐妹。
“還餓嗎?”
劉不凡剛想說不,抬頭卻發(fā)現(xiàn)暴力女雙手抵著下巴,用一種混雜著擔(dān)憂和欣慰的目光看向他。
更糟糕的是她的眼角還有淚痕。
他腦海一時空白,一個枷鎖封住了本該留存的片段,唇上傳來模糊濕潤的觸感。
“看什么看!老板,再上菜!”
不過暴力女很快變回原先那副脾氣暴躁的模樣,若不是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劉不凡定能想起她的本名葉語新——取一葉知秋為意。
文雅,有內(nèi)涵,讀起來清脆好聽。
他用余光掃視暴力女,發(fā)覺體內(nèi)有一股異動,但不是讀者想的那樣,在靠近暴力女時,那股異樣感成倍增強。
那是一股困在他體內(nèi)印記似的力量,似乎封鎖了某些至關(guān)重要,能讓他回憶兩人過往的片段。
究竟是什么呢?
窗外燈火闌珊,時不時走過一兩個閑散的行人,偶爾有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的武道學(xué)生。
明晃晃的江州武道學(xué)府標(biāo)志像一把利劍,令人側(cè)目而視,莫敢接近。
“你看什么呢!”
暴力女摁住劉不凡的頭,也望向窗外。
“不就是江州武道學(xué)府的人嗎?”
她說完,眼中忽然闖入一個人影,側(cè)臉仿佛刀削,身上散發(fā)著沒有壓制的武道之氣。
“那人…”
暴力女的身軀顫抖不止,那人怎么會在這里?
她猛地低頭,趴在了桌子上,一只手緊緊地抓著劉不凡的手腕,另一只手含在嘴里,像在忍受哭泣。
她在恐懼。
這副脆弱的模樣似曾相識,劉不凡卻只找到一把鎖。
他輕輕摸著暴力女的頭,俯下身輕靠著她。
看到了什么才會令她如此恐懼?
劉不凡轉(zhuǎn)動脖頸,目光望向窗外,過往的人影早就走遠(yuǎn)。
但他敏銳地察覺少了一人。
那人的氣息非常強烈,沒有刻意掩藏,他就站在餐館的門口。
所有人的目光望向那側(cè),在他慢慢走近時,一個個地跑遠(yuǎn)了,老板見狀也躲在了柜臺后面。
他像一個耐心的獵人,眼中的光陰暗如烏云,赤手空拳卻仿佛拿著一把弓弩,能教人嚇得無法動彈。
“一號,世界這么大,沒想到再次遇到你了?!?
他忽視了劉不凡敵意的目光,居高臨下地望向暴力女。
她的恐懼就如同無形的黑夜,整座餐館似乎黯淡的失去光明。
“一號,抬起頭來。”
他說,而暴力女立馬照做了,她抬起一張故作冷漠的悲傷的臉。
這一幕他鐵定見過,在哪?在哪!
“這是你的男人嗎?”
“不是,是同學(xué)。”
暴力女咬著嘴唇道,隨后,那人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劉不凡。
四目對視間,一股寒意竄上脊背。
那人竟是一位五星武者!而且還是實力遠(yuǎn)超五星,積淀深厚的武者!
“你知道嗎,一號曾是我最愛的玩具,但我玩膩了,她的嘴唇永遠(yuǎn)是那股味道?!?
劉不凡嘴角抽動,暴力女一語不發(fā),卻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腕,示意再明顯不過。
忍一忍就好,這事與他無關(guān)…
為何無關(guān)?抱有事不關(guān)己的僥幸,所以就能忽略暴力女的恐懼和絕望嗎?
他一直,這么懦弱嗎?
遇到危險就會害怕的找理由躲避嗎?多么悲哀!
“你嘗過她的味道嗎?喂,一號,不如也讓他嘗一下你的味道吧?”
不到黃河心不死!今日他若再忍氣吞聲,就等同過重復(fù)無數(shù)遍懦弱無能的過往!
就在他要站起時,暴力女忽然貼身過來,嘴唇傳來青澀的味道,在暴力女的淚劃過姣好的面容,如滴入碎片一般沉入地板時,他終于回憶起兩人間的過往。
大一大二,他們形同路人,一個坐在教室的大西洋,一個坐在教室的太平洋,但大二下學(xué)期時,他為人孤僻地有一個四年不說話的室友,生活苦悶,教室里抬頭低頭似乎都是一群路人,各有各的圈子,唯獨他們兩人,于是他坐到那旁邊。
真正走到這地步的,不知是他無意的陪伴還是那夜的相遇。
他抱著暴力女,聽她講述自己的過往。
講她從小如何被收入江省葉家,如何為奴,如何遭受那人的羞辱,講她這沒有歡樂的悲劇過往,她曾經(jīng)擁有武道一星的實力,又如何被人廢了筋脈。
她僅剩的精神系技能,也只剩下微弱的控制,還得是在對方?jīng)]有防備的情況。
她一生的陰影,痛苦,絕望,都足以減縮為三個字:葉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