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遲到的報酬,意外的鑰匙
- 登神,從暫停時間開始
- 講故事的拍立得
- 2317字
- 2024-04-12 23:55:00
“你還知道回來?!居然把本公主一個人扔在……你你你、你這是!臭死了啊!”
芙琳這一次回到偵探社,已經又是快要天亮的時候。
珂妮拉開門時整個人都被她的這幅形象震懾住了,結巴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一邊嫌棄一邊幫她卷起浸濕的大衣。
“說來話長,”她取下帽子,無心去管拉絲的粘液,直接掛在衣帽架上,“先讓我洗個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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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罷熱水澡的芙琳感覺自己像是重新出生了一遍,渾身上下舒爽得像嬰兒的屁股。
困過了勁兒,反而迎來了某種神奇的短暫亢奮,正好她也需要借助給珂妮拉講述的過程好好梳理一遍。
昨晚的過程有億點曲折,但最終以某種巧合的方式取回了臺鐘,達到了目的。
“不對,說巧合有點不夠嚴謹,我并不是‘巧合地’謀殺了白蛆夫人,而是被人陷害的,其實這一點不該那么嚴重,還不至于無法脫罪,但當時危急的是第一手審問的是酒吧的人,遇上這些情緒化的人很難講道理,只能先脫身再脫罪。”
“如果兇手,特別是案發剛好在十二點鐘聲敲響過后更增大了這份嫌疑,是最近那位霧港連環殺人魔,那他的手法屬實匪夷所思,哪怕是我親眼目睹,也沒有理解。搞清楚手法,或許有助于鎖定他的超凡命軌,然后縮小范圍,得想辦法找找關于遠程殺人、無形刀刃、延時陷阱之類的能力,這是目前根據現象進行的猜測。”
珂妮拉翻一個白眼,裹了裹睡袍,狠狠打了一個呵欠。
雖然芙琳依然是撲克臉,但聽著特有的長難句加上自言自語式的話癆發作,她能明顯感覺到芙琳進入了興奮狀態。
“但最奇怪的還是之后發生的事,逃跑路線和方式都是我臨時選出來的,但居然有人提前至少半天就已經在下水道里留下了標記……”
“而且還快兇手一步取走了白蛆夫人那里的臺鐘,放在我回來的路上……有意思,就像篤定我不會做出其他選擇一樣。會是【女兒】命軌的讀心能力么?如果是豬人……至少不會來自我看到的那些新生群體。”
小公主決定趕快找個話題,不能讓她再這么一個人說話了,她是困過勁兒了,自己可是剛到白天睡覺的時候。
“那昨天這個奇物,該怎么辦?神秘人想要你拿著它,又不說拿來干什么,怎么都這么謎語人的。”
珂妮拉把玩之后將臺鐘遞過來,托腮注視著她的眼睛,努力打起精神。
“先存起來再說吧,現在還……”
接過奇物的過程中,她的手指不經意間在底座的位置摸到了一處凹痕。
!
“怎么了?”
吸血鬼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對。
她抬手示意珂妮拉待會再問,立刻起身取來明天打算上交公會的,從狼宴上繳獲的正品,把它和仿品擺在一起。
“你看底座上這道凹痕,是離開狼宴時扔在欄桿上磕出來的,完全隨機、獨一無二的位置,再看這一臺……”
再舉起今晚從下水道里取得的仿品,兩道損傷大小深淺都一模一樣!
再三比對,芙琳都差點搞混兩座臺鐘,她之前一直以為白蛆夫人用仿品騙了她,目的是為了追回狼宴上的那個真品,后來覺得可能是一對奇物,本就有兩個,但這道同款的凹痕徹底推翻了這些推測。
難道是兩件奇物之間有某種微妙的聯系,就像巫毒娃娃那樣,一損俱損,量子糾纏?
不過既然如此相像,到底哪一件交給公會,哪一件留作自用,就值得重新思考了。
“叮咚——”
偵探社門鈴響了。
芙琳應門平視,沒人?嗯?
一低頭,才看到是一只七八歲的小女孩,見她開門,取出口中的棒棒糖,豁著兩顆門牙,拿出一張紙像上課讀課文那樣讀了起來:
“維爾德偵探收,恭喜,委托成功,送給你報酬,過兩天我會登門拜訪,要回我的那一份,辛苦了,再見。”
“等等!”
讀罷,小女孩給她手里塞了一封鼓囊囊的皮夾,叼著糖準備離開,芙琳趕忙叫住了她。
可是問了半天,這位報童打扮的白發小女孩好像真的一問三不知,只知道廣場上一位老太太給兩銅樹叫她來說這番話,轉交東西,甚至還怕她忘記,特地用孩子能讀懂的簡單字詞寫了紙條。
老太太,芙琳默默記下這個特征,再給了一銅樹放她離開。
如果是老太太的話,似乎就不太可能和那個在下水道爬上爬下的引路人是同一個了,不過或許老太太也是送信計劃的一環呢?按照委托人這個和她一樣多疑的性格,這樣的推斷毫無意義。
回到屋里解開皮夾的封口線,一副寬大的墨鏡隨著幾枚金猛犸掉在了桌子上,本來呵欠連天的珂妮拉瞬間像炸了毛的貓,一個激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很強的扭曲權柄,絕不可能只是個身份扭曲器那么簡單。”
墨鏡平躺在桌上,珂妮拉始終保持著兩米的距離,隔著一整張餐桌發表評價,就像過年放炮環節最膽小的那個。
芙琳則是點炮的位置,可能因為和奇物不是同一命軌,之間的感應沒有吸血鬼那么強烈,戴上它之前,她注意到雖然保持得很清潔,但金屬上的保護漆已經有了明顯的磨損,是個跟了原主人很久的物件。
“也就是說,也具備扭曲器的功能么?”
她不理解。
從狼宴上的表現來看,身份扭曲器應該不會傳承原主人的身份,每個人使用時都像匿名群的馬甲那樣創建一個新身份。
所以委托人送這個作為報酬的意義……
目前偵探社里擁有三件奇物,還有一件是白蛆夫人給的身份發簪,沒搞清楚之前自然是一起放在最保險的檔案室里。
臺鐘有點重,又不想搬兩趟,她決定先戴上墨鏡再雙手搬運。
然而,就在她帶著新的墨鏡靠近臺鐘時,周遭的景象忽然像是浮在水波上的鏡像一樣開始扭曲,原本完整的光線被粘稠的介質拆分成彩虹,光怪陸離的色彩迅速充滿她的視野,只有臺鐘的輪廓還清晰,像是一切的源頭。
萬花筒般的世界失去了參照物,芙琳完全失去了上下左右這樣的空間概念,頭重腳輕的感覺涌來,不知道是幻術還是奇物的影響,她就像溺水的人想抓住個錨點一樣,本能地想要靠近視線內唯一有意義的東西,底座銘牌上發光的“司辰”二字。
“芙——————”
跌倒、墜落……
失重感徹底掌握了她的身體,她能感覺到自己正在摔倒,但與地面的碰撞卻遲遲沒有發生,只能聽到珂妮拉在背后的呼喊聲逐漸被拉長,逐漸變成一串沒有意義的音調。
最終,在刺耳的噪音和變換的光線中,芙琳像光敏性癲癇發作那樣,沉沉地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