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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走過去，只見練霓裳側靠在石板上，面色潮紅。
整個人胸悶氣短，雙腿不住摩擦，有點中毒的模樣。
看來是突然進入發情期。
岳不群搖搖頭，點了她背后腎俞穴，“你是欲火攻心，稍微順氣就好了。”
然后手掌摁在練霓裳肩膀上，輸送了一縷道家的清平內勁。
“閉眼休息，一會就恢復冷靜。”
練霓裳點點頭，依舊不解，“不懂為什么，我一閉眼，就感覺到處都是你的氣息，讓人心煩意亂的。”
“有點走火入魔了，容易動情念。”岳不群解釋道，“你修煉的武功，應該是走的兇猛霸道一路，才容易這樣。”
“還不是你害的，我從未這樣。”
“這，唉，你先休息。”岳不群突然點了她瞌睡穴，不然她可能一夜睡不著。
一夜無話。
清晨，外面皚皚白雪映入洞內，練霓裳潔白臉頰透著紅潤。睡夢中呢喃，“岳不群，你不要走，不要走。”
練霓裳突然醒過來，往洞中逡巡，哪里還有岳不群的身影。趕緊走出門，兩行腳印不知通往哪里。
“岳不群，你到哪里去了？”練霓裳失魂落魄地追出去，邊走邊喊。
岳不群沒走，提著兩只野雞回來。
看著練霓裳，提起野雞，“你要走了？”
“你沒走我才不走。”練霓裳笑起來，很好看。
點火，烤雞。
待油水滋滋作響，才撒上鹽巴。
分了一只給練霓裳，“試試，秋后的野雞還肥，味道應該可以。”
練霓裳啃了幾口，又不好意思地偷瞄岳不群，剛才她的動作不雅觀，扯下雞腿，小口小口吃。
“你這樣別扭，還是剛才好。”岳不群調侃，“如果我沒猜錯，你師父是凌慕華，外號玉羅剎，在明月峽行俠仗義。”
“你怎么知道？”
“昨夜說夢話了，很大聲。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吃母狼乳長大，幸得有人收養。”
其實練霓裳沒說夢話，只是岳不群知道練霓裳的來歷。
《白發魔女》屬實十分出名。幾個版本的白發魔女都讓人感覺不錯，蔣勤勤版本、林青霞版本。看練霓裳目前的樣子，肯定還沒遇到清廷北武當的青年才俊卓一航。
“你會嫌棄我、瞧不起我嗎？”練霓裳突然臉紅心跳。不知道為什么，她很擔心岳不群瞧不起她。從小無父無母，又是吃獸乳長大，野性未消。
昨夜練霓裳一直做夢，恍惚間跟著岳不群一起行走江湖，行俠仗義，好不快活。
好像還有天地間的大和諧。
“怎么會瞧不起，江湖中人有奇遇才是正常，你的遭遇讓你更加強大堅韌，稱得上女俠。對了，我還要在這里暫住兩天，兩天后就離開。”
“離開，你要去哪里？跟我到明月峽居住吧？你來當宗主。”
“我就是華山掌門，還能到哪里去。而且華山派需要我。”
練霓裳安靜下來，湊到岳不群身邊，忍不住道，“那，我也到華山……還不行，師父叫我安頓好明月峽眾人，其中還有許多百姓，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想那么多作甚。吃雞，大吉大利。”
吃完烤雞，岳不群獨自坐上巨石，默默修煉。
周身紫氣升騰，仿佛仙人一般。
渾厚內力不斷擠壓，凝練，慢慢向先天后期境界靠攏。一般先天后期境界，內力遠不如岳不群。
練霓裳癡癡望著岳不群，悄悄坐到他身邊，也開始修煉。
只要看不到岳不群，她就覺得心煩意亂，此刻就在岳不群身邊，反而心思寧靜，進境飛快。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練霓裳睜開眼的時候，岳不群已經離開。
還留下一份布條，上書感謝言語。
暫居人家洞府，表達謝意。
收起岳不群舊衣物，摟在懷里，練霓裳清淚下淌，“你怎么不帶我走，你要開口，我就跟你走了。”
青鸞神鳥在空中飛行，狀態已然恢復。
到武城補充了酒肉，繼續往南飛。
幾天后回到金陵城。
岳不群接了卓東來和狄云師兄弟，一路騎馬返回華山。
大半個月后，三人進入華陰縣。
有華山外門弟子看到，上來稟報消息。
“報掌門，長風鏢局的鏢車，已安全運到玉女峰上，眾弟子打制了精鐵刀劍。”
岳不群點點頭，金不花沿途護送，雖有波折，還是平安抵達。
“夫人命令我等在此地等候掌門，請掌門回山。”
剛到山門，顏不壽就在等著。
“掌門師兄，開封的悅來客棧已經建好。勞德諾帶著三個外門弟子主持，已經開張。”
房契所在的房子，里面有價值三千多兩的物事，他都先搬回華山。
原以為這些金銀器物能讓華山過得輕松一點，沒想到岳不群讓長風鏢局運回了幾千斤黃金，這下日子寬裕了。
黃金這事，華山上下只有岳不群、寧中則和金不花、顏不壽四人知曉。長風鏢局只有幾個管理人員知曉。
“辦得好，最近門中還有什么事情？”
“來了兩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一直等著見你，夫人先安排她們住下。另外有幾股勢力，暗暗偵察我們華山。”
“想摸進山的，殺了就是。”
岳不群不在這兩個月，華山派已經殺掉五個潛伏者。沒人能逃過辟邪劍法的殺戮。
一路往上，到了玉女峰。
眾弟子都在等候，寧中則最近主持華山派工作，紛繁雜事處理得煩躁不堪，盼著岳不群早日回山。
岳不群掃視一眼，三個堂主、主要外門人員都在。
宣布了幾件事情。
之前委托長風鏢局押運銅鐵進山，還有一些金銀，充入華山派財庫。以后門中弟子過日子不用太過拮據。
眾弟子伙食必須餐餐有肉，而且日常藥物提供量翻倍。
練武之后，經常要用藥物擦洗全身，防止骨骼變形、身體損傷，這是一大筆費用。藥物量多，修煉就能更快。
第二件事，宣布華山派將逐漸擴張。到金陵等各大城市設置辦事處，擇優委派外門弟子出去鎮守。
都是好事情，每個人都能看到晉升希望。
第三件事就是掌門收徒。
卓東來和狄云為他的入室弟子。同時，將黃真、聞公泰、華少坤三名外門弟子，晉升至內門，表彰他們近期的極佳表現。
黃真入門最晚，聞公泰和華少坤在華山也有幾年時光，一直在外門中得不到晉升。
“三名新內門弟子賜下混元功，一人可入藏書閣擇一樣武學精修。”
岳不群話音剛落，三人就跪在地上。
“多謝掌門！”
安排完門內事情，寧中則扯了扯岳不群衣袖。
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