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51區的專機上，除了機務人員，只有兩名乘客。

臥魯克和他的副手。

“長官，這只白蜘蛛加上紅藥水能讓一個死人復活，無稽之談吧?！?

“閉上你的臭嘴！這小子弄出來的一條蛇已經把我們搞得焦頭爛額，現在又來一只蜘蛛，小家伙，真的很可愛嚛?！?

“羅夜的身份已經可以確定，俄羅斯放出了假消息，那個女大力士不是他們實驗室跑出來的，羅夜才是?！?

臥魯克將白蜘蛛放在一邊，又拿起半骨水，搖動幾下，盯著藥液道：“所以，這個問題很棘手，他是那邊過來的人，我們需要審查，這是不是個陰謀?！?

他將藥液放下，想了想又道：“目前倒看不出這是個陰謀，他對我們至關重要，烏托邦，第三文明的人和俄國人搞在一起，我們很被動。”

“?，數囊庖姾苤匾?，她怎么說?！?

臥魯克嘴角翹得變形，“誤打誤撞，純粹的誤打誤撞，瞎胡鬧，卻搞出了奇跡，她立大功了，如果那個家伙真心實意跟我們合作的話。”

“太一真忍怎么辦？不調查了？那是?，數囊幻嬷~。”

“怎么調查，你幫我理理思路，我該怎么調查？”

副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埃瑪和太一真忍之間有點私人小矛盾，但不至于弄到謀殺的程度。這件事別再提，就讓太一真忍自生自滅，他運氣不好，糾纏誰不好，糾纏埃瑪干什么，從今日起?，數哪莻€組有絕對的自主權，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插手干預。”

“好的，長官?！?

“他們有什么需要，盡量配合。”

“是，長官，太一真忍不見了，有人找?，數穆闊┰趺崔k？我說的是除了俄羅斯人的其他人?！?

臥魯克右手手指捏了捏，關節咔咔作響。

“?，敳荒艹鍪拢挥兴拍芸刂谱×_夜，她的安全事關美國重大利益，不管是誰，滅掉他！不用請示。”

“是！如果俄國人提出要回他們的試驗品怎么辦？”

臥魯克露出詭譎的笑容，“那要看羅夜承認不承認自己是那邊過來的人，不承認的話俄羅斯人也沒法子，他現在的身份是美國人，我們要承認他的偽造身份是真實的，無可挑剔，他在美國長大，他的父親是加油站的老板，太一真忍那個家伙差點把事情搞砸了。”

臥魯克又拿起裝蜘蛛的小瓶子，“我也不相信這個動物加藥水能復活一個人，找誰試一下？”

“找個死人很容易?！?

“不能隨便找，得找個這只蜘蛛喜歡的死人?！?

深夜，臥魯克到達51區生物研究中心。

咚隆，咚隆，咚隆——巨大的撞擊聲讓大樓不停的震動，“它又發火了？”

守衛隊長心驚肉跳的回答：“長官，若再不滅掉它，它會毀掉這棟樓的?！?

“說的過于嚴重了吧，”

臥魯克走進大樓，他看見那條已經完全成形的怪物，似龍飛龍，似蛇非蛇，和道格拉斯酒店現場發生時出現的吞云駕霧的黑色怪物一模一樣。

關著它的鐵籠子不見了，整棟樓鑿開一個大空間，上上下下裝上十公分厚的鋼板。

“長官，再結實的防護墻也會被它撞破的時候，這棟樓的地基開始松動了。”

臥魯克搖頭：“不行，我們要想個辦法降服他，更結實的大籠子等著它?！?

副手道：“那需要建造什么樣的籠子才能關死它？”

“你說得對，羅夜那家伙給我們出了一個大難題，我們要制造一個多大的籠子才能讓它不發火，是個麻煩事，它的伙伴來了，可愛的蜘蛛能給我們帶來什么震撼場景，我特別期待。”

巴洛買了車，羅夜搭順風車回老宅子，他觀察了一下，因為忌憚鬼屋的陰森，周圍本來空著的一些房子有人住進去了。

推開木門，客廳內靜悄悄。

畫家從樓下下來，“周圍不對勁啊，好像有人監視我們？”

“別管這些，我的瑞姬你畫好沒有?！?

“別急，也別來看，別來崔，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作品，有人監視這棟樓房租，你不緊張？”

“我們的房東抓了通靈工會的人，可能那些人是防止通靈師搗亂的吧，律師現在正和通靈師工會對簿公堂，我們這棟樓的租客和通靈工會的人梁子算是結下來了?！?

“邪門，房東抓通靈工會的人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那都是一群瘋子，不能按照常人的思維去理解，晚餐吃過了嗎？”

“房東現在越來越大方了，今天讓人送來許多的吃的，她正不打算收我們的錢？”

“看起來沒打算要，她升職，高興，能理解，吃吧喝吧，盡管吃吧喝吧?！?

畫家豎起拇指，“高見，還是你了解房東，出去兩天搞到手沒有，我替你著急。”

“差一點啊?！?

“差多少??？”

“就差一點點，你問那么詳細干什么。”

“太一真忍到底怎么失蹤的，說實話，事情肯定沒那么簡單?！?

“少管閑事，長命百歲?！?

畫家沉思幾秒，“真理?！?

埃瑪的警車引擎聲傳進客廳，畫家笑道：“不妨礙你們的私人空間了，我去買點東西。”

埃瑪走進客廳，手里耍弄著警車鑰匙，輕松興奮的樣子。

“006，你吃晚餐了嗎？”

“還沒呢?！?

“那就給我煮碗面，加雞蛋，中式做法，謝謝，我洗完澡之前完成你的烹飪工作，謝謝合作。”

“又讓我給你炸雞蛋！”

鬼屋有便衣警察值守，安全感增加了一些，有總比沒有的好，但一般的警察哪里是烏托邦的對手，可他們對俄羅斯的特工能起到防范作用，要對付烏托邦，還得自己想辦法，這是個比俄羅斯特工更讓人緊張的家伙。

棋只能看到一步，會下。

看兩步，尚可。

看三步，畢業。

看四步，高手。

看五步，宗師。

看六步，棋神。

七步以上，妖怪——無敵的存在。

羅夜有自知之明，自己頂多能看三步，剩下的猜，猜對了高手，猜錯了狗屎。

三十六計拿出來練練，詭道拿出來讀一遍，兒歌三百首也可以拿出來重溫。

烏托邦來自第三文明，下棋的水準肯定比自己高明。

但不管是來自第幾文明，不管你再老辣，人性改不了。人，總是有弱點，有的還是致命的弱點。

雞蛋炸好，面條煮好，?，敶┲患宜{色睡衣，披散著頭發，一出來清香塞滿屋。

“成功的男人就應該得到獎賞，你成功了，成功男人必須有成功男人的享受方式，喝一杯怎么樣？”

她去取高腳玻璃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