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瘟神又追來了?”
“對,就在我們屁股后面。”
羅夜也沒掉頭,沿著公路往前開。
開了一段,發現一輛手扶拖拉機在前頭狂奔,小車好不容易超過突突突冒著濃煙的拖拉機后,靠邊停下來。
羅夜攔停了拖拉機。
“你好,我們的車輛沒油了,跑不動了,能帶我們走一程嗎?”
拖拉機司機手里提著伏特加酒瓶子,說道:“看來小車還不如拖拉機好,拋錨了就拋錨了,說什么沒油了呢?”
“啊,是的是的,您的目光真是太雪亮了,您是格雷厄姆村的吧,能帶我們一程嗎?”
“你怎么知道我是格雷厄姆村的?上來吧,別嫌棄顛的腸子搞成一團就行,但我只到村口。”
“沒問題,在有人煙的地方安全點,您說是嗎?”
大胡子司機笑道:“你是對的,有人煙的地方心里踏實點。”
他猛地喝了一大口酒。
埃瑪長這么大還沒試過乘坐酒駕車,羅夜看到格雷厄姆村的路標后堅持要棄車,埃瑪只能同意。
興許是酒精上來了,胡子將拖拉機的動力用到極致!嘴里還嗚嗚嗚的,就像他開的是火車,那拖拉機的突突突聲音,震耳欲聾!
一路行來,山路崎嶇蜿蜒,左側是懸崖,直上直下,猶如過山車的鐵道一般,心臟若是不好的,肯定會被嚇死。
西伯利亞最難走的路被他們遇上了。
好在這個胡子的車技還真不是吹的,羅夜幾次覺得拖拉機就要翻車了,可次次都是有驚無險,化險為夷。
拖拉機從主道進入一條更小的鄉間道路。
在路口,羅夜和埃瑪下車,并給了胡子十元盧布,以表示感謝。
兩人藏進入樹林中,等著烏托邦從這里經過。
“我們是不是多此一舉,你真的確定烏托邦會追上來?”
“那輛車只能騙他一時,他會追上來的,逗他玩玩。”
三輛警車停在波羅乃茲的旁邊,他們都來自內斯特鎮警察局,全體出動。
警察在車內找到一張紙條,上面留下羅夜寫的幾行字,警察看到留言,憋出內傷,烏托邦氣得耳朵往外翻。
不久,警車從獵物的眼皮底下經過。
“第一輛車,副駕駛位置,烏托邦。”
“算你狠,006,他究竟憑什么追得那樣緊?”
羅夜更想知道這個問題,烏托邦是通過靈覺網絡察覺到他的位置,還是通過其它的令人不可思議的途徑定位他的逃跑路線,目前暫時無解。
既然烏托邦能通過游戲陷阱把羅夜裝進去,那么,烏托邦發現羅夜的逃跑影子,也理所當然。
難道是因為自己使用了超能力后,烏托邦有所感應,所以被烏托邦鎖定了。
就像自己開啟鐵門時,只有有人在附近使用非自然力量進行招魂,祈禱,咒語等等,羅夜就能來到現場。
但羅夜還是不明白,烏托邦這么厲害,那天晚上羅夜在大樹上看他操作白蜘蛛放進試驗警察的口中,烏托邦為什么發現不了,近在咫尺。
再來一次,他是否能發現?
烏托邦依然沒發現藏在公路邊森林中的獵物。
瑞姬知道原因,她的秘密武器不但重創烏托邦,還把烏托邦的某些修為封印了,瑞姬反殺,在烏托邦的體內植入了一種修為病毒。
烏托邦有苦說不出,恨不得想把瑞姬挫骨揚灰,急的想把羅夜五馬分尸。
“我們現在怎么辦?”
“等天黑。”
“如果再攔一輛車,可行嗎?”
“別冒險,到處都關卡,我們的周圍到處都是。”
羅夜望著埃瑪,眼神古怪。
“你不會想著落井下石這會兒對你的房東下手吧,小心我告你。”
“你不該穿這樣的衣服。”
農婦的衣服質地反而足以暴露她的目標身份。
“為什么要等到晚上呢?”
“晚上陰氣重。”
埃瑪笑了笑,“我在靈異類書中看到的很多東西,似乎都在你身上驗證了。”
天邊的夕陽勾勒出昏黃的暗沉,群山關閉了盎然的翠綠,夜鳥成群的沒落森林之內,寂靜的黑夜來臨。
“對比燈火通明的紐約,我們回到了原始人的狀態。”
“至少你還穿著衣服,沒用樹葉子樹皮當遮擋物,房東。”
“你會鉆木取火嗎?”
“不會。”
“我會。”
埃瑪用水果刀開始操作,尖銳的小木棍,木頭,干燥的苔蘚——
你就作吧——
羅夜冷眼旁觀,沒想到,在這個女房東的急速旋轉中,苔蘚冒出了淡淡的白煙,她低下頭輕輕的吹著。
明火出現,枯葉加上去,火源在羅夜的眼睛中自豪的跳動。
“怎么樣?”
“牛逼。”
“006,該是你表演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