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胎膜
- 第一次世界妖法大戰(zhàn)
- 凡爾賽一號
- 2478字
- 2024-03-28 09:08:04
又有虛浮不穩(wěn)的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來,埃瑪警官將一邊的黑色公文包用右手的食指勾過來,放在身邊。
恐怖小說家佛朗切斯科從二樓下來。
“警官,您相信穿越嗎,我想寫一本穿越到中世紀(jì)的小說,卻無從下手,您是研究這方面的專家,我租住您的房子,就是想從您這得到點靈感,能提供點嗎?”
“親愛的佛朗切斯科先生,我研究的課題是瀕死和靈魂的關(guān)系,和您的課題挨不到邊的,您會找到靈感的,順便說一下,您欠我三個月房租了。”
小說家的腦袋已經(jīng)全部脫頂,頭皮白的像雪花。
“羅夜家伙欠了三個月,你不是一樣沒催他,您得公平點。”
“你怎么知道我沒催他呢,房租,房租,房租,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房租什么時候交給我呢?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警官,你已經(jīng)說了四遍,不是三遍,那小子的危險氣息很濃厚,根本不像學(xué)生,走路像個靈柩獵手,您是警察,沒嗅出來嗎?”
“哦,何以見得?”
埃瑪警抬起頭,笑問。
“感覺。”
“憑感覺是當(dāng)然不行的,我知道你是寫恐怖懸疑小說的,別見了什么人都說有死亡氣息,您看到自由神像也會說她有死亡氣息,來,看看我給你你弄什么好東西回來了,我?guī)湍銖木炀值木瘑T藥房弄來的,免費的,可別讓人知道哦。”
埃瑪從黑色的公文袋中取出一個瓶子,上面寫著一長串英文。
恐怖小說家拿過瓶子,擰開蓋子,倒了六顆出來,放進嘴巴中,也不用水,咕咚一下吞進肚子里。
“一顆!”
“沒事,我身體很健康,警官,您真是個熱心腸人士。”
“是嗎,我不覺得我熱情,少吃點。”
“這不能怪我,都是006惹的禍,006是最后搬進來的,自從006搬進來之后,我經(jīng)常做噩夢,然后——”
“然后你想把他雞奸了?”
“說什么呢,警官。”恐怖小說家吞吞吐吐,憋出兩句:“我想退房,但我拖欠的房租能不能以后再給您,我現(xiàn)在真的沒錢。”
“退房當(dāng)然要結(jié)清房租啊,不給房租的話,我是警察哦。006欺負你了,沒事兒,說出來,今晚我秉公處理,不偏袒,今夜就把他關(guān)起來,一個電話的問題。”
“你真的想那么干?”
“你看我像是在說謊嗎,看著我的眼睛。”
恐怖小說家搖搖頭,“No。”
“您是最早搬進來的,老房客了,我們相處的很友好,實話跟你說,我做夢都想把006關(guān)起來,他是離我最近的罪犯,近在咫尺,打個噴嚏能把他噴走的無賴,但我就是找不到把他關(guān)起來的理由,作家先生,你說這是什么原因?”
埃瑪含著笑意說道。
“我才不信!在你的眼中,他是個優(yōu)秀租客。”
恐怖小說家還在糾結(jié)。
“為什么要退房,我想知道你退房的原因,我的房租已經(jīng)別別人便宜了一半,特價房,你還能去哪里找那么便宜的房子,而且,這里的地段也不錯,那肯定是006也騙你錢了,對不對?”
“什么叫也?”
“我只是個打個比喻,說出你退房的原因,別擔(dān)心,我是講法律講道理的人,我不會因為你無理由退房就拘捕你,不存在的。”
恐怖小說家終于說話。
“警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寫恐怖小說的,您知道我的膽子是很大的。”
他說道這,聽了聽外邊雨聲。
“暴雨之夜總會令人的思維產(chǎn)生凌亂,我說了啊,自從006住進來之后,總覺得空氣中彌漫著邪惡的氣息。”
“嗯?”
埃瑪警官突然有點興奮,婀娜勻稱的身體坐直了一點,她很少對房客有這種興奮的表情。
“您沒事吧,警官。”
“當(dāng)然沒事,我被你嚇著了,接著說。”
“自從他搬進來,這棟樓頭頂?shù)脑铝帘砻娉霈F(xiàn)一層胎膜。”
“嗯??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月亮鍍了一層胎膜呢?”
“那我說具體點吧,我有時候在夜里總是突然感到全身發(fā)冷,心慌慌,時間一般在晚上九點到深夜十二點之間,我說的是,這棟房子的氣溫會突然下降,空氣異常沉重,我懷疑怪事跟他有關(guān)系,但這又很荒謬,所以,我打算住完這個月搬離,您的房子有古怪。這棟房子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嗎,或者說,這棟房子下面是不是埋著,嗯,骨頭之類的東西。”
埃瑪警官的眼睛里立刻有了光,但光芒很快暗淡了一些。
她以為恐怖小說家聽到了墻壁內(nèi)傳來的沉重的敲擊聲,發(fā)現(xiàn)了灰塵滿地的密道和暗道,或者是墻壁上的那些肖像畫突然一改往日的溫和,變得詭異邪惡,或者從地窖里跑出一大群不能形容的長角陰影在墻壁內(nèi)出沒,又或者是幻夜半三更有兩只長著白森森手臂的人從床底爬出來和他睡在一起,并摟著他的脖子。
“真的?快說說你的感受,細節(jié),多少次,具體發(fā)生時間,可以嗎。”
恐怖小說家沒想到房東居然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她應(yīng)該憤怒的說“你在瞎說!你在編故事,你在用這個理由賴掉房租,你是個可恥的混蛋。”
埃瑪警官似乎意識到這點,轉(zhuǎn)而笑道:“怎么可能呢,這是夏天,怎么可能突然溫度下降呢,是因為您的身體不舒服嗎,從哪天開始的?”
“我的身體毛病您是知道的,謝謝您經(jīng)常從警察局偷藥。”
恐怖小說家說到這,趕緊糾正:“那不叫偷,叫順。”
“繼續(xù)說,這是我的房子,我當(dāng)然關(guān)心我的房子。”
事實上,埃瑪警官家的老房子,地下確實埋著一大堆死人骨頭,還有一具木乃伊。
“那我說了啊————”
恐怖小說家具體描述了一下,說溫度下降是突然性的,像是一個人突然走進了冰箱,過一陣子這種感覺又消失了。
埃瑪警官聽完,表情變動了好幾下,笑道:“瘧疾,是瘧疾!你想多了,夏天蚊子多,真對不起是我這個房東沒做好,改天找人來殺殺蚊子,噴點藥就好,別急著搬離,我又不會拿槍指著你的腦袋要房租,我知道你現(xiàn)在經(jīng)濟困難,畫家和律師都欠我房租,你們四個都欠我錢,我追了嗎,我只是提醒,等你們有錢了再給我也不遲,你們不可能一輩子都是窮人吧,再說,你覺得這棟樓有恐怖感,那不正好給你寫恐怖小說提供點靈感,風(fēng)水寶地,該死的,風(fēng)水寶地是006教我的詞匯,我被他毒化了。”
小說家覺得有理,道謝后上樓。
埃瑪警官等小說家上了二樓,從公文袋中拿出鋼筆和筆記本,把小說家說的那些細節(jié)詳細記錄下來。
她望著那一行字:自從006搬進來之后,怪事就發(fā)生了。
006,她又重復(fù)寫了這三個阿拉伯字母。
鋼筆放在筆記本上,一不留神,鋼筆掉在地板上,埃瑪警官雙眼凝視著鋼筆。
一秒,兩秒,三秒——
那支筆在她的目光平穩(wěn)的晃晃升起,落在她的手心,她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將鋼筆用紙巾擦了擦,歪著腦袋咬著鋼筆頭沉思。
她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博士,有點令人意外的新情況。”
“埃瑪,我覺得這太草率了,國防部和51區(qū)聯(lián)合制定的通靈部隊絕密計劃,我們得安指令行動,您這樣做容易出問題,泄密怎么辦?誰負得起這個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