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娜莫名其妙：“怎么可能呢，你當時反鎖洗澡間了嗎？”

“當然反鎖了。”

“那您一定睡著了做夢才有的事情。”

“我做夢夢見的？”

“不然呢？”

埃瑪瞪大眼睛，摸摸自己的臉，“但那不像是做夢。”

“那很嚴重，人格分裂，您得小心了。”

“我要去看心理醫生？”

“我就是心理醫生，壓力別太大，我們這組的進展緩慢，有比我們更差的，我們不是最差的，什么時候再把阿里十三抓了？”

埃瑪慢悠悠的道：“今晚，在他的家。”

蔓越莓街115號。

阿里十三正悠哉的抽著雪茄，警方并沒怎么難為他，負責案子的女警督和顏悅色，按照程序審問。

“很漂亮的警察，她被我的魅力蟄伏了。”

阿里十三和他的馬子喝著威士忌，心情愉快的像坐著火箭上天堂。

“親愛的，你現在是全紐約，全世界的名人，你不會把我甩了吧。”

通靈會長的馬子長得豐滿而高大，粉嘟嘟的嘴巴會長最喜歡。

兩輛警車停在他的家附近，埃瑪耳朵里塞著耳塞，看著手腕上的電子手表，望著房間內的燈光。

“頭，滅燈了。”

“再等等，行動時別驚嚇到鄰居，別發出動靜。”

凌晨一點，埃瑪擺擺手，她后邊的那輛警車下來四個人。

“男女一起帶走，把他們的車都開走，制造出他們兩人去旅游的假象，干的利索點。”

阿里十三睡的朦朦朧朧，他聽到門吱呀了一聲，剛睜眼，黑暗中有個影子站在跟前。

“你是誰？”

吱——

一道殺蟲劑一樣刺激性霧氣噴在通靈會長的臉上，他來不及發出聲音，立刻暈過去，他的馬子的遭遇和通靈會長一樣，睡夢中被捉了。

警車離去悄然離去，一切歸于平靜。

當阿里十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白色的房間中，房間內除了審判桌和鐵椅子，刺眼的臺燈，其他空無一物。

埃瑪警官雙手抱胸，面帶笑容。

“埃瑪警官，您說話不算數的，剛放了我就抓，什么狀況這是？”

“你行的，這么短時間內召集了那么多示威的人，你攤上事了，你知道嗎？”

“警官，我不明白，我只是幫人招魂而已。”

埃瑪依然笑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所謂的大乘觀者是不是你召喚出來的，重要！想好了說，我重申，想好了再說。”

阿里十三非常不滿意，眼睛露出兇狠。

“警官，我是個合法公民，我要見我的律師，現在，這是在哪里，第八警察分局？”

“這是在某個地下室內，回答問題，是，還是不是。”

阿里十三一咬牙，“是，是我的杰作。”

埃瑪讓助手遞上口供，“簽名。”

“我簽了名，是不是就可以把我放了？”

“你簽名再說。”

“我要見我的律師。”

“你簽了名，也許你還能出去，不簽名，尊敬的阿里十三會長，你永遠都別想著出去。”

通靈會長振臂抗議，“我要起訴你，你這是非法拘禁！”

埃瑪搖搖頭，她身邊的一個猛男走上前，啪啪兩下，“簽字！”

通靈會長被打蒙了，“你們這是在刑訊逼供！誰給你們的權利，我認識紐約的大法官毛羅·海明威，敢這么對我，我要告你們！”

“對，您說對了，就是刑訊逼供，你這個骯臟的家伙，你的案底我看了，每次都讓你逃脫了，這次呢，你攤上大事了，簽不簽？”

“不簽！”

“把他帶下去，去另外一個審訊室，讓他怎么把大乘觀者和熾天使召喚出來過程一一供述。”

埃瑪警官說完，起身離開。

通靈會長被兩個人押著走出房間。

長長的走廊閃著陰暗的節能燈，白色的墻壁，白色的走廊，一道道鐵門往前延伸。

“這是在哪里？這是在哪里，你們想干什么，這是哪座牢房，我怎么沒見過？”

押著他的人一聲不吭，把他推進了一個新的審訊室。

審訊室內，十八般刑具齊活了，通靈會長想跑，被人一拳打在肚子上，他被吊在一根鐵桿上，上衣被脫去，褲子被脫掉，只剩下一條紅色的褲衩。

“你們想干什么？”

咚，通靈師的肚子上又挨了一拳，夜里吃的宵夜吐出了一半。

“聽好，你這個混球，老實交待道格拉斯酒店招魂細節！”

埃瑪警官回到老宅子的時候，凌晨兩點。

她走進洗澡間，一想到被人扔出去的奇妙而恐怖的場景，猶豫起來。

埃瑪在臥室內轉了幾圈，還是決定洗澡，放好水，假裝洗澡，伸手攪動洗澡水，手槍擺在澡盆子邊，耳朵豎起，像只狐貍耳朵。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二十分鐘，一點動靜沒有，埃瑪摸著腦門，最終脫了衣服洗澡。

埃瑪洗好澡，躺在床上，又想著是不是有人在監視她，偷看她，閉眼感應，房間內就她一個人。

如果是羅夜偷看，埃瑪也許不會介意，這個該死的不知好歹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