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十三州只有涼并二州因為戰亂的影響無法收獲。

除此二州之外，秋收都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坐擁四大州的曹操在秋收后聽取了陳宮和郭嘉的意見大賞三軍。

軍中明文張貼著賞令。

繳獲董軍士卒頭顱者，每顆頭賞白銀二兩。

凡斬獲配劍軍官頭顱者，賜百戶之爵。

誅敵軍大將者，賞黃金五兩，提董卓之頭來見者，賞黃巾百兩。

一時間，曹軍上下戰斗情緒高漲，就連后方被強求隨軍的婦女們都干勁十足。

從起兵到徹底占領虎牢關和延津關。

曹軍只用了不到十天的時間。

幾乎是曹軍向西進發的同時。

孫劉大軍集體北上，除隨行軍士之外，還有數以萬計的寡婦一并跟隨。

在諸葛亮的安排下，孫劉聯軍七戰七捷。

一舉占領了城陽郡，北海郡。

聯合孫策從孫堅那里繼承來的東萊郡。

青州七郡直接被孫劉聯軍拿下一小半。

東萊郡中那些曾經不服孫策的鄉勇流寇紛紛誠服。

聯軍到處，無不是袁軍潰敗逃竄，劉字大旗迎風飄揚。

在諸葛亮的要求下，聯軍對袁軍只擊潰而不擊殺，只驅逐而不降服。

一時間，大批的地方豪強和袁軍名士向北逃竄。

聯軍到處，當地百姓無不竭誠歡迎。

劉備下令解放被袁紹軍貶為奴隸的佃農。

這些佃農在劉備麾下的一眾門客輔助下迅速登記上戶，全部列為劉備麾下的百姓。

除此之外，劉備還將他們連年耕作的官田當場分發給耕作者。

從田中取十分之一便是今年的第一筆稅收。

來自徐州的寡婦們以極高的斗爭激情協助佃農們收繳著先前屬于袁紹軍的官家糧田。

同化，永遠是最快的滅敵手段。

來自徐州的寡婦團和青州的壯丁們很快便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一旦一個男人有了家庭，那么他就會更好控制。

一旦一個家庭有了歸屬，那么稅收和征兵，就會更加順利。

袁紹重兵向南，孫劉聯軍則頑強抵抗，兩軍在北海郡邊陲對壘。

關張二將與孫策親自維持戰線。

若是沒有外界影響，袁軍最多還能撐兩個月。

用來供養當地士兵和名士的糧草被聯軍劫走后。

袁軍上下的一切消耗全得靠青州剩余四郡來支持。

青州在十三州之中偏北。

凌冬來的很快。

袁軍必須在頂住戰線的同時，盡快組織秋收。

沒有軍隊監督的佃農們在徐州細作的慫恿下集體罷工要求恢復身份。

若是調動軍隊回來鎮壓，那么前線將會告急，若是不鎮壓，這些佃農就敢提出更加過分的要求。

沮授建議袁紹先滿足佃農們的要求，解決眼下的當務之急后向曹操求援，熬過冬天，來年再發起反攻。

但是被袁紹拒絕了，袁紹不愿接受對佃農們的任何讓步。

因為他們都是青州境內犯了過錯的百姓被貶而成。

一切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

最終，他采納了許攸的建議。

先向百姓強征糧草并運往前線應急。

讓被征收過糧草的百姓到官田進行勞作，以官田中的糧草歸還被強征過的百姓。

待到孫劉聯軍攻勢放緩，再調動軍隊回來鎮壓佃農。

這個計劃雖然爛，但不免是一個貼合袁紹心意的解決方案。

它既能滿足前線大量的糧草需求，也能盡可能地挽回民心并解決官田無人勞作的問題。

只可惜，這個計劃可以貪的地方太多。

領命執行的人，又偏偏是許攸。

多次勸阻被拒的沮授只能無奈搖頭。

與此同時，江夏的黃巾軍發現了第一輪疫病源。

“稟報秦公！秋收的隊伍中，發現大量黃巾眾軀干潰爛，四肢呈現斑點裂口，不知。。。是何病癥。。”

渾身軀干呈現斑點裂口，潰斑布滿全身，這是花柳病的癥狀。

花柳病即是性病。

在當下，人們認為該病主要通過嫖妓和亂交進行傳播。

身患此病者大多會以各種理由掩藏，所以早期的潛伏時間極長。

猶豫早期的花柳病不會帶來除潰口以外的痛苦，所以染病者更是大多心存僥幸，試圖以衣物遮掩。

因為研究對象的稀少，所以花柳病在人類歷史上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是不治之癥。

感染者在僥幸心理的加持下有極大可能會將花柳病傳染給自己的丈夫或者妻子，甚至是之外的人。

一旦這種病癥擴散開來。

對黃巾軍的有生力量將會是毀滅性的打擊。

“速請龐統先生與我同去！”

從舒城趕來的龐統住在江夏城中的一處民宅里。

他常常徹夜觀察星象，只為化解眼下的危機。

當黃巾傳令兵到達龐統所住的名宅時。

他已經穿戴整齊。

“我已知曉。”

龐統和諸葛亮一樣，是徹夜工作，白天久睡的人。

在白天能見到他可以說是極其難得。

龐統到城主府時，徐庶已經在和秦子豪商議解決之法了。

“主公，屬下云游四方之時曾聽聞江東有一神醫名為華佗，此人對花柳之癥頗有研究，或許可以請來一試?！?

作為歷史上最早對花柳癥有所研究的人。

華佗曾留下《華佗神醫秘傳》一書。

書中記載著十幾種花柳病的形態以及醫治之法。

雖然眼下該書尚未著成。

但是華佗對花柳病的研究卻已經有所成就。

龐統閑步入堂。

“元直之策，乃是下下策！”

徐庶在黃巾軍中的地位是略低于龐統的。

他畢恭畢敬地向龐統行禮然后向旁側退去兩步，將大堂正中的位置讓給龐統。

“士元兄，有何高見？”

龐統毫不客氣地走入大堂正中，面對秦子豪和張寧而立。

“此疫乃花柳之癥，通過男女之事傳播，受染者多為不自重自愛者，欲止此癥，當先立妻妾之法而后再尋治術?！?

花柳病的最佳傳播時節乃是百姓富庶之世的暖春。

因為溫飽之后，人們就會開始思考種族繁衍的問題。

在賈詡的設想中。

今年黃巾軍境內大豐收。

這必然會導致揚州百姓們的生活條件相比災年迅速提升。

這三十萬流民則會被隨意分配到揚州各處，以均攤人口壓力。

等到凌冬過去，春日初臨，佳節歡慶之時。

揚州境內的及冠男子就會開始娶妻納妾以繁育下一代。

屆時，流民之中染病的適齡女子會被納為妻妾。

封建制度下，百姓無法自行識別花柳癥的特征。

那么疫病就會以極其恐怖的速度在揚州境內肆虐。

“黃巾軍中細作近日可有消息傳來？”

一直沒有收到有關黃巾軍內部疫病消息的賈詡很是意外。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流民們在抵達揚州之前就被發現了。

二是流民們從頭到尾都隱藏的很好，即便被發現了，也沒有引起重視。

他認為是這些攜帶病毒的流民到現在都還沒有被發現。

“江東秦公也不過如此嘛！屆時揚州大亂，曹公大軍向南賑災再順便擊潰黃巾孽黨，天下豈不是唾手可得！”

賈詡身側的死士向他諫言制備一些對抗花柳病的藥物。

但是被賈詡拒絕了。

“得了花柳病的人即便撐過來也會喪失勞動力，不能耕作的賤民，還需要治嗎？到時候直接全部殺掉不就好了！”

那死士點了點頭趕忙退下。

就在這死士快要離開的時候。

賈詡又把他叫住了，他從袖子里摸出來一張藥方。

“等等！按此藥方，制備千份解藥，讓細作發放給揚州士族，勒令他們從中作梗，盡快瓦解黃巾軍的政權！”

那死士趕忙折返回來，接過藥方之后起身離開。

但是很快，他就又被賈詡叫住了。

“額外制備萬份解藥！來年曹公南下賑災時可以用來拉攏人心。”

想要制作萬人份的解藥少說也得花上一年的時間。

那死士當即表示人手不夠。

賈詡倒也是大方，直接拿出一大筆錢讓這位死士去招募人手，在半年內趕制解藥。

只要一切順利，曹操拿下整個司隸只是時間問題。

但是揚州的花柳病蔓延速度要是過快，往后也會成為棘手的麻煩。

想到這里，賈詡不由得有了新的想法。

“來人！待到解藥制成，汝等喬裝成云游醫士，混入揚州境內高價兜售解藥，并告知防范之法！”

幾乎是賈詡話音剛落的瞬間。

屋內屋外傳來十幾二十個回應的聲音。

“是！”

瘟疫緩兵，此計稍有不慎就會帶來大面積的人員傷亡，比火燒城池更加恐怖。

在與徐庶和龐統幾次三番的討論之后。

秦公律法的新章很快便出臺，其中將妻妾與丈夫之外的男人發生男女之事的處罰列入極刑。

一旦被舉報查明，奸夫和淫婦都會被處以活埋之刑。

同時！男子與他人妻妾發生男女之事也將遭到同樣的處罰。

在華夏歷史近千年的封建律法中，女子出軌應當受到懲罰仿佛已經成為了大眾默認的事情。

可是男子出軌也要被處以極刑，這讓普羅大眾一時間感到意外。

此法一出，很快便得到名門士族的支持。

因為這在很大程度上保護了一些從事軍政之事的男性的利益。

封建和保守并不對等。

一個社會的大環境封建，并不代表大環境保守。

像男子從軍八年，回家后喜當三歲孩童的爹，這事在哪個朝代都極其常見。

面對這樣令人作嘔的事情，條件優越的男人或許會一紙休書將女人趕走。

但是條件差勁的男人，只能忍氣吞聲。

給別人養孩子尚且不說，那播種的狗賊還隨時有可能趁著男子外出耕作，再次造訪。

很多時候，即便知道了奸夫是誰，普通男性也很難反抗。

因為士族少爺的背景太大，只能怪自己懷璧其罪。

故而美嬌娘并不是傳統男性的主要追求，腳踏實地，安分守己的女性，才是封建時代的主流選擇。

新法在保護了那些常年離家在外的男人對妻子的擁有權的同時。

大大遏制了花柳病肆虐的可能。

如火如荼的秋收之后便是統治者向百姓繳納稅收的時候。

曹軍在與漢軍交戰的同時，后方的各大謀士以及門客有條不絮地打理著稅收事宜。

有諸葛亮坐鎮的劉備集團軍也根本不擔心稅收相關之事。

西涼連年交戰，百姓早就被搜刮的一窮二白了，秋天對馬騰來說并不感冒，如何劫掠漢軍糧草才是他眼下思考的問題。

黃巾軍歷史以來的稅收都很穩定，百姓納稅情緒極高，因為十三州之中，唯有黃巾軍的稅收最低。

每逢稅收之時，便是荊州百姓造反的時候。

僅剩四郡的劉表政權搖搖欲墜，但是礙于疫病的影響，黃巾軍無法向西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