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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何以報德

譚既明和宋莞菲明槍暗箭,斗得如火如荼。譚文完全置身事外,只在暗中積攢力量,還說自己病重,騙回了譚既勛。

譚既勛回來后了解了譚氏的近況,不禁為集團的未來感到擔憂。所謂強者,的確是能扛過風雨,但是最終還會敗在自己手上。

內部爭斗對一個集團來說,尤其是像他們這種的家族企業(yè),那無疑是致命的。集團一垮,譚氏這個響譽C市的名門望族,就會徹底消彌。

止戰(zhàn),讓譚文從中協(xié)調,這是譚既勛的意思。

可惜,被譚文否決了。譚文一輩子都想做到最高的那個位置,他年輕的時候比不上哥哥,但是怎么也比宋莞菲強吧!

雖說既明的能力也不差,但是畢竟不是他的兒子。他一輩子留下這么個遺憾,就希望既勛能給他彌補。

宋莞菲在譚既明和樓從梁的夾擊下,漸漸露了敗跡。最后,譚既明和她做了君子協(xié)定,只要她退出集團,他就給她個富貴人生。

這是譚既明對宋莞菲最后的仁慈,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父親臨終遺言。雖說這些年從未叫過宋莞菲母親,但是看在父親的份上,她怎么也是長輩,得讓她老有所養(yǎng)。

宋莞菲的雄心壯志在爭斗中被磨盡,她曾經以為權力是她的一切。但是這么多天的徹夜不眠,絞盡腦汁,讓她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人不服老不行啊!”宋莞菲對著梳妝鏡拔下了自己頭上最后一根白發(fā),她已經拔了一上午,終于算拔干凈了。

然后她靜靜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用手指摩挲過自己的五官,然后留在眼角的細紋上。

她聲音落寞,自言自語一般說:“你去世之前還是那么好看,歲月似乎總是格外眷顧你,等到咱們見面的時候,不知你還能不能識得我?”

宋莞菲話說到最后的時候哽咽了,她有點想那個男人。如果他還活著,肯定會給她無上榮光,她不需要這么苦心經營,不需要算計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宋莞菲對著鏡子落淚,她已經很久不知道眼淚的滋味了。所以當這種又苦又澀的東西流進口中,她猛然清醒過來。

自己怎么還能念著他?他是個負心人,滿腦子都是集團,都是他的兒子。如果他肯多給她點股份,她又何至于會如此?

當初若不是嫁給他,不是為了成全了他,那她自己的事業(yè)應該也很好。她為了愛情洗手羹湯,做男人背后的那個女人,可回報給她的是什么?

譚家的男人啊!無情無義。

宋莞菲把臉上殘余的淚水擦干凈,然后仔細的上了妝。在粉底和遮瑕膏的遮掩下,她還是一樣的光彩照人。

她永遠不可能落魄,因為她骨子里就該是高貴的。宋莞菲看著鏡中的自己笑,然后坐著專車去了集團。

她在這里沒有辦公室了,但是她還是可以去巡視。因為譚既明還在這里主事,他們說好了要冰釋前嫌,所以樣子還是得做。

譚文站在旋轉樓梯上,問自己身邊的助理:“宋莞菲怎么又來了?”

“宋總只是來轉轉,這里沒有她辦公的地方,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離開。”

譚文看著宋莞菲眼神意味深長:“她和既明相處的怎么樣?我是說被奪權之后。”

“他們相處的挺好的,一點都看不出來之前有隔閡。”

譚文眼神變得更加幽深,看著宋莞菲咬牙切齒:“要是不把這個女人徹底打落塵埃,怕是難以從她的控制中走出來。”

助理不知譚文這話是何意,就站在旁邊一臉候教的神情。

“我前兩年讓你查出來的那些東西,現在可以放出來了。不過不要太張揚,畢竟涉及到了我們譚家的臉面,弄得人盡皆知不好。”

譚文說完話就上了樓。

助理在一旁一頭霧水,譚文這么做的原因他知道,無非就是想讓宋莞菲和譚既明徹底反目,讓宋莞菲再也不能插手集團之事,甚至是無法入譚家的門。

但是,明明昨天還在說,為了保留譚家骨血的尊嚴,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外人知道,今天怎么忽然又變卦了?

他也沒有時間想太多,只是搖了搖頭,這種大家族之間的斗爭,是背景簡單之人想不通的。

譚既勛最先發(fā)現了譚文的意圖,他是偶然從譚文電腦上看見的文案。一眼就能看出是有專人代筆,不僅邏輯嚴密,就連用詞也十分考究。

譚既勛通篇看完之后,后背一陣陣發(fā)涼。倒不是因為他害怕,而是他又想起了六年前的事。

他痛苦的閉上眼,卻怎么也甩不開腦海里的東西。簡兮孱弱的身影始終出現,伴隨著一陣陣哭聲,以及刺目的鮮血。

譚既勛知道,那件事對他的打擊,一點都不比簡兮的少。他也是因為那件事,無法同異性接觸,只要和誰略微親近一點,他就會想到簡兮。

那個夜晚的記憶已經不清楚了,因為當時他也是神智失常。但是就是這么模糊不清的記憶,也依然可以讓他痛徹心扉。

譚既勛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一天一夜。他不吃不喝,也不想看見陽光,因為覺得自己太過骯臟,不配擁有這些東西。

譚文讓人撞開了門,然后把譚既勛拉了起來。看見兒子這樣,他心痛如絞,這是他唯一的孩子,他對其寄予厚望。

多年來,他費盡心血培養(yǎng),就是希望他能比過譚既明,可是卻被宋莞菲毀了。

譚文越想越恨,現在即便是沒有集團的事,他也不想讓宋莞菲繼續(xù)過錦衣玉食的生活。

這個女人就是個惡魔,她就應該被扔到社會最底層,過最骯臟的生活,吃最多的苦。

“爸爸,我已經別無所求,只希望你能放過簡兮。”譚既勛臉色看起來有點蒼白,說話聲音也是有氣無力。

譚文痛心疾首:“你到現在還對她念念不忘,你就是被女人毀了的,難道就不長教訓嗎?”

“這件事和簡兮沒關系,她也是受害者。”

“我不管!”譚文站起身子,冷聲說道:“你為此不能進集團工作,有家不能回。我和你母親就你一個孩子,這么多年卻少有團聚的時候。

這一切都是拜宋莞菲所賜,我本以為從此以后她就完了,沒想到她還能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我不甘心。”

譚既勛看著譚文,眼神特別堅定:“如果你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哥,那還不如我自己去說。”

“你說和我說能一樣嗎?”譚文親自去說,或者是借別人之口告訴譚既明,和譚既勛說的都不一樣。

譚既勛一直在自責,肯定會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譚既明雖然年輕,但行事手段已經更勝他父親,他不可能放過譚既勛的。

譚文打算去賣慘。譚既勛本來就是受害者,加上這么多年有家不能回。譚既明為了簡兮的名聲,應該會離開C市,他對譚既勛的一點同情,都是譚既勛上位的資本。

譚既勛當然知道譚文在想什么,就冷聲道:“您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隱瞞不說,二是我親自去說。”

譚文本來態(tài)度堅定不想退步,最后還是敗給了兒子。在這場父與子的爭執(zhí)中,更在意對方的那個人,最后一定就會成為失敗者。

譚既勛可以不顧譚文的感受,但譚文舍不得傷害他。這就是一個父親的弱點,即便功利如譚文,也無法擺脫。

“我不說了,也不報仇了。”譚文好像是被抽盡了力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譚既勛看著父親這樣,心里也內疚,當初若不是他太過大意,又怎么會著了宋莞菲的道,害了簡兮,害了自己,還毀了父親的希望。

譚既勛心里從沒像此時這么堅定過,宋莞菲這個壞事做盡的人,的確不配安享晚年。

如果她不受到懲罰,不吃盡苦楚,那他們這些人所受的痛苦,該讓誰來還?

如果以德報怨,那以什么來報德?

譚既勛起身去了浴室,把自己清洗干凈,又換了身衣服,后吃了頓豐盛的午餐。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好像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譚家少爺。

譚既勛走出院子,抬頭看著太陽,這種被陽光普照的感覺,其實真的很好。他要把那件事說出來,因為只有這樣,他以后才能活得坦坦蕩蕩。

“哥,有空么?”譚既勛撥通了譚既明的電話。

譚既明最近很忙,還不知譚既勛什么時候回來的。他希望譚既勛能回譚氏工作,一則現在是用人之際,二則他們兄弟該為家族的企業(yè)共同努力。

兩人最后約在了家里,是譚既勛自己的單身公寓。這里平時只有他一個人來,環(huán)境相對來說比較安全,最適合談事情。

“你把我約到這來干什么?”

譚既明被他搞得一頭霧水,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聲音一如既往冷清:“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如果要喝酒敘舊,我覺得咱們還是去酒吧比較好。”

譚既勛給了他一瓶礦泉水,然后坐在他對面,聲音沙啞:“我不是跟你敘舊,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譚既明難得見到,譚既勛在他面前如此正經的樣子,他雖然平時是個嚴肅的人,他這時候也忍不住笑了。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最難看的樣子我都見過。”

譚既明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收斂好笑鬧的情緒,才又說:“所以你不要在我面前裝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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