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 奮進的新農人
- 作家tY8lvv
- 4390字
- 2024-10-28 21:37:27
陳浩知道急人所急,對凌兆磊說:“凌書記,你把財務員叫來,我有事情安排他做。”
凌兆磊說:“陳兄,稍等,我讓閨女去叫。”
財務員袁宗英很快到來,她雖衣著樸素,但是面頰豐潤,氣色紅潤,發如墨。口形端正,兩口角向上,下巴圓圓,唇紅齒白;眉毛彎長清秀,眼睛深邃而閃亮,仿佛能夠洞察心靈;鼻相端正,散發出自信與溫柔;自帶祥瑞感的大耳垂,盡顯三十多歲女性的魅力。
笑不露齒的袁宗英問凌兆磊:“書記,有什么指示?”
“客人找你有事情。”凌兆磊說。
陳浩拿出一沓錢對袁宗英說:“你好,這是給村里蓋教室的錢,你負責保管著,蓋教室需要買什么你就買什么,但是現在勞駕你去買些酒肉回來。”
“拿著吧。”凌兆磊看著袁宗英點頭說。
“書記,我沒有帶收據。”袁宗英說。
“回頭補上就行。”石光榮說。
“收據以后再說,現在你要做的事情是把村里壯勞力召集起來,讓他們把下山的路修補一下,特別是坑坑洼洼,讓大虎帶隊。”凌兆磊對袁宗英說。
“書記,我馬上去找人。”袁宗英把錢收起來說。
“告訴干活的,晚上管飯。”石光榮對袁宗英說。
“知道了,主任。”袁宗英答道。
“去吧。”凌兆磊說。
看著袁宗英離去,陳浩問凌兆磊:“老書記,現在村里能夠召集多少人干活?”
凌兆磊說:“二三十人。”
“夠了。”陳浩說。
凌穎慧給孩子們放了一下午假,高龍與高鳳兄妹倆坐在樹下玩,他們看著“大客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哥,這個車怎么和書上長得不一樣?”高鳳問高龍。
高龍說:“可能不是一個媽吧。”
王彩娥看見兩個孩子在外面,微笑著說:“龍龍,帶妹妹回家,幫爺爺奶奶干活。”
“嗯。”高龍應了一聲帶著妹妹走了。
村里幾個年輕人在村頭集合,遠遠地看到羅小芳推著小鐵車來,他們羨慕凌小虎娶了一個如此能干的妻子,但他們一家的處境實在是太可憐了,忍不住為羅小芳擔心起來。
羅小芳長得非常漂亮,皮膚白皙,眼睛明亮,仿佛是一位仙女下凡。笑容總是那么甜美,讓人陶醉不已。村莊里的人們都非常友好,鄰里之間互相幫助,和睦相處。小芳也是個熱心腸的人,經常幫助鄰居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因此,村里的人們都非常喜歡她。
然而,這個美麗少婦的生活并非一帆風順。她的丈夫凌小虎是個勤勞樸實的人,但因為一場意外事故,導致他的腿部受傷,無法像以前那樣干重活,這使得原本幸福的家庭陷入了困境。這也讓凌小虎感到非常沮喪,整天郁郁寡歡。
羅小芳看到丈夫的痛苦,心里也非常難受。為了讓家庭重新煥發生機,她決定自己承擔起家庭的重擔。于是,她開始學習各種農活,努力提高自己的勞動能力。起初,村里的人們都覺得羅小芳一個女人家,怎么可能干得了這些粗重的活計呢?但是,羅小芳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
她在田間地頭辛勤耕作,不僅將家里的莊稼照顧得井井有條,還幫助鄰居們解決了許多難題。漸漸地,村里的人們開始對羅小芳刮目相看。他們紛紛稱贊她是村里的女強人,為家庭付出了很多。而凌小虎也因為妻子的付出,逐漸振作起來,重新找回了生活的信心。
凌大虎看著羅小芳過來說:“老二家的,修路的活你就不要干了,跟著袁會計去買東西吧。”
“行,大哥。”羅小芳放下小鐵車說。
“你去吧,收工的時候我把車給你送回去。”凌大虎說。
看著羅小芳離去,凌小柱說道:“小虎那媳婦是蠻厲害的,也難為小虎了,咱們能夠照顧到的要盡量照顧好她,不要攀比。”
石忠偉說:“凌小虎是在山上砍柴時,不小心摔倒了,導致腿部受傷。雖然經過治療,但他的腿還是留下了后遺癥,無法干重活,要不羅小芳也不會拋頭露面與咱們這些爺們一樣干重活。”
凌大虎說:“小柱,忠偉,你們二人帶人推土,我帶人墊坑。”
“好,大虎哥。”二人答道。
眾人齊心協力在日落前墊好幾個泥窩,使車輛能夠行駛。
日落前的時刻,天空如詩如畫,彩霞滿天,溫柔而靜謐。整個世界仿佛都沐浴在一片橙紅色的溫柔之中。天空被一層淡淡的粉紅色覆蓋,而遠處的山脈則被金色的光線勾勒出雄偉的輪廓。
日落前的景象如同一幅美麗醉人的油畫,天空被柔和的色彩染成了一片金黃色,太陽逐漸消失在西山后,留下一片漸漸變暗的天空。萬物仿佛都變得靜謐起來,只有微風輕輕吹過,余暉帶來些許的寧靜。夕陽下的田野變得更加靜謐和安詳,一排排楊樹像是在為這最后的日落儀式默默地祈禱,它們的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中顯得格外修長,使整個世界都沐浴在了金色的光輝之中。
夕陽慢慢沉入地平線,余暉把山巒染成了金黃色,景象十分震撼,讓人流連忘返。天空被柔和的橙色和玫瑰色渲染,仿佛上帝在天空中撒下了最后一抹絢麗的色彩。天空中的云朵像是在表演一場大型的舞蹈,它們以驚人的速度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巨大的白色幕布,與夕陽的余暉相互輝映。
在這個時候,世界仿佛都變得安靜起來,只有那悠揚的鳥鳴聲和輕輕拂過的微風。鳥兒在枝頭唱著悠揚的歌,迎接著夜幕降臨,整個世界仿佛都變得安靜起來。
老銀杏樹下肉鍋飄香讓人們躁動起來,石忠偉問王彩娥:“高嫂,什么時候能夠吃飯?”
王彩娥說:“看你猴急的,馬上就能夠‘造(吃)’飯。”
“靜一靜!”凌兆磊與石光榮陪著陳浩說,“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陳大老板,他捐錢給我們蓋新學堂,大家待會要好好敬大老板幾杯酒。”
凌大虎說:“叔,我們這些人笨嘴拙舌的不會說話,您與主任代表就行,別讓這些鄉下野漢子丟人現眼了,免得陳老板笑話。”
陳浩看著這些樸實憨厚的人說:“我不什么大老板,與你們一樣是地道的莊稼漢子,你們以后可以叫我陳工。”
凌大虎說:“按我們這里的規矩,我們是后輩,應該叫您陳叔。”
“你們隨意,叫什么都行。”陳浩說。
“陳叔公,您還有糖嗎?”高龍在人群里問陳浩。
陳浩笑著從車里拿出糖果說:“還有一些,你拿去給小朋友們分分。”
“謝謝叔公!”高龍從人群里出來接過糖果高興地說。
王彩娥看著兒子身邊的孩子們說:“龍龍,不準吃獨食。”
“知道了,娘。”高龍邊答道邊給小伙伴們分糖果。
凌兆磊笑著看著這些天真的的孩子們說:“吃肉去,別杵在這里礙事,否則客人會不高興的,下次不會再給你們糖吃了。”
“走,我們去一邊。”高龍對小伙伴們說。
凌兆磊把陳浩讓至露天酒席的首席坐下,陳浩看著門板上王彩娥用一頭豬做的十幾道菜,不由得心花怒放,笑著對王彩娥說:“你辛苦一下,把酒多拿一些出來,讓大伙暢飲。”
“好的,叔公。”王彩娥答道。
這些樸實的漢子們喝著從未有喝過的好酒,吃著比他們過年還要多的肉,在夏夜里把所有的煩惱都通通扔在腦后,心情特別舒暢,特別愉快。他們一邊吃一邊談笑,一輪圓月靜靜地掛上中天,月朗星稀,夏天的夜晚那么的醉人,氣息中彌漫著一股清新的味道,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浸泡在夜色中。
夜深了,銀色的月光更加明亮,微風輕拂,月光如水鋪灑,一切都被鍍上了銀色的溫柔,流星劃過深藍色的夜空構成了夏夜中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村民們散去后,風兒吹過來涼如秋水,夜是靜謐的,鄉村是安靜的,鄉村夏夜是祥和的。
一輪明月高高地懸掛在空中,淡淡的光像輕薄的紗,飄飄灑灑地輝映著大地,像撒上了一層碎銀晶亮閃光。夜色中,一切都像石頭一樣安靜,睡得酣暢。
在雞鳴犬吠中醒來的小山村,松樹和洋槐樹在土坡上任意蒼翠,大片的野草隨性鋪展。梧桐樹掙脫院墻的束縛,探出腦袋向外張望,枝丫上的鳥窩格外惹眼,像懸于空中的大絨球。陳浩坐在銀杏樹下的石墩上,感受著這寧靜而美好的時刻,內心充滿了無盡的遐想。
晨霧飄蕩在山腰間,仿佛系在山腰間的玉帶。波瀾起伏的山巒,正盡情涌動著層層綠浪,無邊蔓延開去。枝頭一聲清脆的鳥鳴,打破了昏睡中山谷的寂寥和霧靄沉沉,不再任由時光虛度。這啼囀是破曉的利劍,利索地斬斷了昨夜的溫情;這啼囀是泫然的帆,搖曳著黎明的笑靨和浪漫。
樹木是夏的旗幟,山里樹木頗多,那些高大粗壯的喬木,萬葉蔥蘢,在山里人家周圍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云朵在天空不經意地游蕩著,慵懶地舒展身軀,徜徉在清透的蔚藍中,天地間一切都是那樣含蓄深情。
山中的時光在這一刻,靜謐而又生動,陳浩心隨綠葉搖曳,思隨蜂鳥穿梭,與自然的每一吋呼吸同頻共振。爬山虎鋪滿整個墻面,人從旁邊走過,帶起一陣風,葉面就像兒童的小臉似的隨之俯仰顧盼,盈盈欲語。
苔蘚是夏天在人間留下的指紋,山村農家的青磚舊墻上,苔蘚隨意涂鴉,蔓延成片,它簡直就是老房子的天然妝容,既掩蓋斑駁,又渲染斑駁,經過苔蘚的潤飾和點綴,時令在山中的層次就會更加豐富,景致也變得更加幽遠。
農家窗戶下,深紅的薔薇盛放,在晨風中扭了扭纖細的腰肢,曼妙成夏日宋詞里的長短句。薔薇花雖姍姍來遲,卻芳香馥郁,那滿架的婉約明媚,從容典雅的風骨,深情款款的姿態,溫柔了夏日的燥熱,一花一葉,寫意馨香幾許,抒發歲月靜好、人間值得。
村委會的院子里,架上的葡萄藤枝條橫斜交叉,生機勃勃。綠葉間的卷須,嬌羞婉轉,如同手寫的花體英文字母一般。
井臺上,腰系圍裙的大媽嫻熟地將水桶掛在井繩上,吱吱嚀嚀不變的歌謠,喚醒了被野花的香氣熏醉了的山谷,當水桶撞擊井壁的咣當聲響過之后,轆轤將滿桶的水搖晃上來,一同搖來的,還有山里人家日子的悠然。
村里涌出一群山羊,經過一夜的休養,這些羊兒們精神抖擻,伴隨手執長鞭的牧羊人不緊不慢的吆喝聲,羊群浩浩蕩蕩向山谷深處行進。
牧羊人那醬紫色的臉,被歲月雕刻得輪廓分明,稀疏的頭發散亂著,像幾根干枯的野草。羊兒散落在水草豐茂的山腳下,穿梭在綠色的海洋里,時而低頭啃食,時而仰望蒼穹,無論走到哪里,都像給無邊的綠毯繡上了白色的大花。綠草如綢,微風吹來,它們輕舞飄揚,猶如自由的精靈在跳舞,羊兒純凈無瑕的叫聲不時傳來,宛若天籟。
此刻,牧羊人忘卻那些煩惱和困惑,且攜一縷明媚和喜悅,看花、聽風、望云,在世俗的油鹽柴米之外,覓得一抹清涼的詩意。
驀然回首,原來苦苦追求的,并非物質的充盈,而是一份簡單、純粹、美好的心靈滿足,如牧羊人那般,在天空一樣無邊的牧場里放羊,跟著羊群抵達天河,一任天河的水濡濕思緒……
麻雀在樹上嘰嘰喳喳叫起來,似乎一點也不膽怯院內不時閃過走動的身影,樹下小花狗的身體完全放松,四肢舒展開來,似乎十分享受的樣子,它的臉龐平靜而滿足,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節奏感,儼然在唱一首贊美夏天的歌。
幾縷炊煙遲疑地探出山里人家屋頂的煙囪,東張西望,飄忽不定,一股夾雜著秸稈燃燒所散發的清香,均勻地簇擁著掩映在綠樹叢中的畫里人家,繼而更多的炊煙緩緩升起,愈來愈濃厚,瞬間陡然立起,霎時已形成燎原之勢,仿佛趁著些許余溫,便能直達天頂。有些索性糾纏一起,難分難舍。風小跑的腳步,限制了太陽的任性,卻沒能束縛任性的炊煙,他霸氣地拽住炊煙,想將這婉約的女神攬進懷里,而炊煙卻含羞扭捏,風生氣地摟緊炊煙在空中一陣亂舞,叫花草好一番仰慕,令溪流好一陣歡騰。
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山里人家,在平仄的光陰里,懷著閑適的心情,讀一份恬淡,品一季馨香,尋一段舒緩。看,誰家的白鴿,時而落到樹梢,靜立不語,時而繞著屋舍盤旋低飛,翅膀來回扇動,發出沙沙的聲音,好像在風中快樂地舞蹈。翠綠的樹蔭下,飄逸的陽光即興地繪畫,交織成溫柔的網,捕捉盛夏山中的每一縷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