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歸省
- 三國:我替家妻拒絕曹操
- 即將出欄
- 2222字
- 2024-05-29 12:00:00
魏氏一直待到戌時方才離去,要不是見杜嬋已頗為不耐,再加上秦峻實在是無留她用飯的企圖,否則定是要再多糾纏一會兒的。
不知為何,飧食時秦峻總覺得杜嬋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眼光看著自己,令自己渾身都不自在。
飯后,二人在閣樓中復盤良久,將今日杜嬋與那魏氏的談話一一咀嚼。
總之,那魏氏打的便是將杜嬋拉下水的注意。其先是揶揄了一番秦峻的能力,隨后又將她所謂婦人圈子中的奢侈生活展現(xiàn)給杜嬋,試圖誘惑她。
在受到杜嬋的委婉拒絕后,其又暗暗用呂布與魏續(xù)的地位進行施壓,顯然是軟的不行,就要來硬的。
好在杜嬋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故而依舊沒有向她低頭。
不料最后,那魏氏竟然又是一番變臉,邀請杜嬋三日后去州府參與她組織的家眷筵席,赫然是將自己當做了州府的女主人。
杜嬋不僅沒有答應,還狠狠地諷刺了這蕩婦的行徑,令她恨恨而去。
秦峻全程黑著臉聽完,到最后也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來。
次日清晨,二人再次登上車馬,在府門處匯合了聶壹帶來的二十老卒,一同向著城外杜家塢堡行去。
一路上杜嬋的情緒頗有些亢奮,似是飽含了即將見到阿母的喜悅,又似近鄉(xiāng)情怯,擔憂阿母的生活如何。
馬車車輪的轉(zhuǎn)動聲驚起了稻田邊一只青蛙的睡眠,撲通一聲,那小東西輕巧地跳入稻田。
杜嬋一路上都在關(guān)注窗外的景象,此時正在對騎馬行于車旁的秦峻回憶自己幼時在水塘中的行狀,二人一陣發(fā)笑。
約摸一個時辰過后,終于到達了那座杜氏的塢堡。
只見那堡墻高三丈,長度約摸有八十步,對于一個豪強的住宅而言,也是頗為廣大了。
待走進些,秦峻發(fā)覺,那堡墻原來是夯土包磚結(jié)構(gòu),想來當時建造此堡的人,一定頗有遠見,故而將其建造的如此厚重,也難怪杜氏能在黃巾之亂中幸存。
據(jù)杜嬋介紹,四周數(shù)里內(nèi)的農(nóng)戶全都是杜氏的投下,是她的阿父趁著黃巾亂時不斷于各地招募的流民,還曾訓練出一只百人的部曲,十分精銳。
只是此時,望著那包磚已有缺損,露出其內(nèi)大部分夯土的堡墻,秦峻有些疑惑。
不過二載,在杜嬋口中頗為雄壯的塢堡,怎生變作了這般破敗的模樣?
一行人來到塢堡那紅漆已然脫落的木門前,由聶壹上前通報,言明是送族長之女回鄉(xiāng)歸省的隊伍。
那守門的幾個士卒,一看就是剛剛擺脫了田間地頭的農(nóng)夫,連手中那銹蝕的長矛都不知如何握持。
聞聽聶壹此言,更是滿臉媚態(tài),未敢檢查,便大喇喇地將秦峻一行人放了進去。
秦峻越發(fā)疑惑,若是此等實力,杜氏豈能在這二年間徐州各地流竄的盜匪間幸存?
秦峻就這般帶著二十來號裝作家仆的大漢,一路順著堡中主道來到了那最大的一幢房屋前。
看著面前這座不比下邳郡府差多少的豪華宅邸,秦峻知道,這一定便是杜嬋的叔父,也就是杜氏的族長所在之處了。
只是,這門前為何會停著魏續(xù)的馬車?
既然已經(jīng)來到了門前,此時說要走也不現(xiàn)實,故而秦峻便讓聶壹上前通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魏續(xù)有什么招數(shù),自己接著便是。
讓秦峻不曾料到的是,當那厚重的黑木大門打開時,從中快步迎出兩人來。
一人面上帶笑,身著綢衣,十根手指上密密麻麻地戴滿了戒指,只是那肥大的身軀破壞了他那富貴的氣度,顯得頗有些滑稽。
陪同在他身邊的,便是秦峻的老熟人,呂布帳下司馬魏續(xù)了,或許秦峻現(xiàn)在應該稱其為中郎將才是。
方才下車的杜嬋,看到那兩道熟悉的身影,難免有些驚懼,嬌軀就是一顫。
好在秦峻一直溫柔地用手托著她的手肘,杜嬋仿佛能從那溫熱的大手中獲得信心與能量,只是稍楞片刻,便重又擺出一副高傲的白天鵝般姿態(tài)來。
杜稷掃視著面前帶著面紗的侄女,顯然,她這二年來又成熟了幾分,如今已然可以和她那倔強的阿母相媲美了。
他心下雖不斷泛著些陰毒心思,面上卻是波瀾不驚,還是保持了一番雍容的笑。
“今日侄女歸省,叔父實感欣慰,掐指算來,卿已有二載未曾回家了,今日叔父便好生招待侄女一二!”
眼見叔父滿口場面話,就是不提阿母,杜嬋不由有些惱怒,好在她究竟鍛煉出了些城府,故而并未發(fā)作,只是行了一禮,不做言語。
秦峻卻是沒有太多忌憚,直來直去道:
“往日間因吾有戰(zhàn)事在身,故而不曾與妻歸省,今日特此前來,向阿姑登門請罪,敢問杜公,吾阿姑現(xiàn)在何處?”
杜稷不由有些惱怒,心中有些嗔怪起魏續(xù)來。
他當年可是與自己說,這秦宜祿是個生性懦弱之人,頗為可欺,誰料今日竟如此咄咄逼人。
魏續(xù)此時站出來打圓場,言不如諸位先至堂上一敘云云。
秦峻斜睨了魏續(xù)一眼,未做回復,但也表達出了自己的態(tài)度。
那杜稷便只能再次尷尬地央求秦峻夫婦,言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至廳堂敘話為益。
并暗示杜嬋,進門方能相談焦氏之事。
為了能及早與阿母相見,杜嬋夫婦只好隨著那大腹便便的杜稷來到了廳堂。
只是聶壹率領(lǐng)的二十余手提禮盒的士卒被阻在門外。
只見聶壹與隊中一士卒耳語數(shù)句,這些人便不再糾纏,隨著杜家的家奴一道去了庫房。
而聶壹本人,則裝作秦峻帶來的管事,悄悄跟在眾人身后入內(nèi)。
諸人一一坐定,此時,仿佛是到了自己的主場一般,杜稷與魏續(xù)眼神一碰,方顯現(xiàn)出些勝券在握的架勢來。
“乖侄女,汝此番前來,可是為了大嫂?”
杜稷慢條斯理的理著自己肥厚唇上的一抹焦黃胡須,一邊慵懶發(fā)問。
“請叔父明示阿母所在,嬋此番歸省,便是前來探望阿母的。”
杜嬋的回答簡潔明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大嫂這些日子正在齋戒,乖侄女此言,倒是頗使叔父為難啊。”
杜嬋幾是要急出淚來,她知道,阿母是個極為熱愛生活之人,即使是自己母女二人朝不保夕的日子里,阿母已然會用野花給自己編織漂亮的花環(huán),也會帶自己觀察天上的飛鳥與潭中的游魚,根本不可能是一個會齋戒的人。
秦峻輕撫杜嬋手背,示意她莫要激動。
他并未幫著杜嬋回復那胖子,而是轉(zhuǎn)頭看向魏續(xù),問道:
“仆不知魏中郎到此,有何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