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杜嬋(3)
- 三國:我替家妻拒絕曹操
- 即將出欄
- 2186字
- 2024-05-17 16:00:00
不料自己才剛剛掏出匕首,這秦峻便被嚇得昏了過去,醒來后更是失心瘋了一般,叫嚷著些聽不懂的話。
誰知,不久后商隊帶來的那封信中,表兄依然對自己裝傻充愣。
這讓懷春的少女遭受了最為沉重的打擊,她知道,表兄是個世間少有的忠貞男子,自己只能認命了。
即使如此,她也要考察一番自己的這個夫君,若是他真的像是傳聞所說的那般懦弱,自己定然不會讓他得償所愿。
往后,就將表兄當做一個傾訴的對象罷,自己不會再去為難他了。
在改變心態(tài)之后,她驚喜地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個新的宅院中受到的束縛反而小了許多。
只要自己依照著阿母告誡的話來行事,仆婢們就會認為自己是個能夠賢惠持家的女主人,就會對自己俯首帖耳。
自己想干什么,都不會有人來干涉。
當然,在嫁進秦家后,她的神經(jīng)曾經(jīng)一刻也不敢松懈,不斷探聽著魏續(xù)的風吹草動,生怕自己也步了許多婦人的后塵。
好在自己的郎君先是重病在床,閉門謝客;又是出征在外,家中閉門自守,讓自己有了一年多的安穩(wěn)時光。
杜嬋非常享受這般環(huán)境,她其實是個很懶的女人,像只溫順優(yōu)雅的貓兒般,希望由著自己的性子做事。
秦峻不在的日子里,她每日除了期待表兄的回信,便沒有了其他的事務(wù),無非是看看書,或者在苗圃中逛上兩圈,欣賞美麗的花。
今日原本是她收到闊別已久的表兄回信的日子。
不想剛剛?cè)』匦偶€未閱讀,便聞聽前院中嘈雜喧鬧聲,迎出門外,才發(fā)覺是那人征戰(zhàn)回來了。
她還當秦峻是那個病榻上對自己謙遜守禮的男人,因而想著自己與這男子畢竟是表面夫妻,便未曾多想,遵守阿母提點的妻子本分。
只是剛剛行至門廊處,便見到秦峻正與一女子肌膚相接,二人行狀甚是親密。
那女子生的不如她美貌,只是面容和煦,低垂的眉眼間散發(fā)出一種溫潤如水般的寧靜。
不知為何,她忽的有種自己的領(lǐng)地受到侵犯的感覺,貓兒嚙齒磨牙,腰臀微微繃緊,似乎想猛地發(fā)力向前撲去,以捍衛(wèi)自己的棲息地。
只是,她強行按下了自己心中的奇怪感受,自己與這男子明明有名無實,自己如何在意起這等事來。
何況,自己還未辨明,他是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子,故而是不能把身子交給他的。
所以,對他如此作為,似乎并無立場去說些什么。
在夫妻二人相互見禮后,氣氛一度陷入了尷尬中。
秦峻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與這座冰山分享,他也知道,自己不在眼前這個美貌女子的心中。
杜嬋似是想遵循妻子的禮儀,問些什么,可是也沒有開口。
最終,還是張嬰率先開口,只見她斂衽向著杜嬋行禮,口稱阿姊。
這讓秦峻內(nèi)心猛地一突,他不希望自己在乎的人向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低頭,便扣住張嬰的柔嫩小手,柔聲道:
“不必以姊妹相稱,卿在吾心中與旁人不同的。”
張嬰瞪大了美麗的杏眼,看著面前臉上沒有一絲和氣的夫妻二人,她不知道秦郎怎么會當著自己正妻的面說出如此曖昧的話來。
她知道,每個男人都會在情動時對身下的女子海誓山盟。
只是此時,正妻就在面前,秦郎竟然還是當眾說了出來,這令她心中不由得感動非常,又擔心著這位夫人被秦郎的話語氣到。
杜嬋當然生氣,她知道自己與面前的男子只是表面夫妻,可是自己與他好歹也共同生活了一年半載,他怎能拿這話來刺自己?
她看到了一旁侍立仆從的驚詫眼神,也聽到了后面兩個女子刻意壓低的驚呼聲。
在自小就對名節(jié)聲望看重非常的杜嬋眼中,這無疑是對她頗為無情的打擊。
她猛地抬起螓首,只是默默盯著秦峻,卻是不發(fā)一言。
秦峻看著眼前眼圈略顯紅潤的美貌女子,一點不想浪費時間出聲安慰。
眼見得秦峻不出言,杜嬋猛地轉(zhuǎn)身,將自己線條流暢的腰背留給秦峻,快步朝著花園去了,她想在那里散散心,一眼都不想看到面前這個改了性的男子。
張嬰還待出言緩和局面,便被秦峻環(huán)住身體,溫聲攔下。
好在此時福伯也從二進院落中趕來,一雙老眼盈著淚花,上前便要拜倒。
不等他彎下膝蓋,秦峻連忙雙手將其扶起,迎著福伯老淚縱橫的目光,溫聲道:
“福伯,峻回來了,還成了軍侯,往后能領(lǐng)五百部曲。”
福伯激動地難以自抑,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如今變得有為,自然是開心的。
不過他并未言語,而是四處打量了秦峻,看他完完整整,無病無缺地回來,終究才是放下了懸著的心:
“好好好,回來好,郎君不在的日子,老兒是食不甘味,寢不安眠吶!”
說罷,便轉(zhuǎn)頭看向家主帶回的三個女子。
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又是雙手揉了揉一雙老眼,再次看去,還是三個婦人,身旁還有幾個孩兒,大的那個女孩約摸已是快及笄了。
再度看向秦峻,福伯心頭說不出的古怪,不想家主竟是此等口味,帶回的都是人妻。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婦人自然也都是能生養(yǎng)的,不管從前如何,能為秦家誕下更多孩兒方是正理。
老頭便以老年人特有的狡黠,擺出一種溫和慈厚的面目來,挨個向三女行禮,口稱夫人,倒是把麋甘二女鬧得好生羞怯。
秦峻便托福伯去給三女以及孩童分配房間,正好后宅中東西二廂房都未曾住人,福伯便將幾女一一安置了,領(lǐng)他們?nèi)ゲ贾梅可帷?
秦峻指揮著仆役將自己帶回的資財放入庫房后,便獨自來到了中跨院正堂之上的樓閣中,這是他的書房,往常在宅中時常常來此處抄寫寫記憶,或是來翻閱些收集來的書籍。
他剛剛踏入樓閣,便瞧見那案上放著一張滿是字跡的紙張。
秦峻好奇,便伸手過去,將其拿到眼前,逐字逐句閱讀起來。
只是,越往下看,他的臉色越是難看起來,只見那信中寫著某男子對杜嬋的殷殷囑托,不僅溫言開解近日愁苦,還與其分享了許多生活中的趣事。
更為令人心焦的是,那陌生男子還勸慰杜嬋,稱秦峻或是謹慎,而非懦弱。
其言必稱兄妹,落款處寫的是,兄再拜頓首。
秦峻只覺一股股怒氣上涌,直讓他怒發(fā)沖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