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密謀
- 三國:我替家妻拒絕曹操
- 即將出欄
- 2529字
- 2024-05-11 19:00:00
此時已是戌半,那店家有著豐富經驗,估摸著二樓的貴客已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便上得二樓,敲門詢問二人是否需要更多酒菜,將閣內推杯換盞,胡吹大氣的二人驚停了下來。
二人原本皆作醉狀,未曾想停下動作時,竟是出奇的一致。
再次對視時,二人眼中皆是毫無醉意,不由得一齊陷入尷尬,隨后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管承此時不再認為秦峻是個欺騙他的小人,反而覺得與此人性格甚為投契,對其頗有好感。
許是因為確認了對方的謹慎,此時卻是對秦峻更加真誠了。
管承先是喝了一盅酒,用大手胡亂抹了抹嘴角,便直直看著秦峻雙眼道:
“今日宴飲,吾已然知道了為崇懷才不遇,實乃高順所為,身不由己。故此刻便與為崇交心,為崇埋伏那輜重車隊時,可曾見過兩個婦人?”
秦峻聽得此言,情知今日已然到了最緊要的關頭,這管承已然放下了戒心,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怕是再難取信于他。便也不再顧左右而言他,而是作大驚狀:
“管兄卻是如何聽來?”
管承笑笑,為了在秦俊那套到更多信息,他也不惜再多掏出些猛料來打窩。
他賊兮兮地問秦峻,可曾聽過是誰第一個發現那劉備家眷尸身的,秦峻答曰不知。
管承便笑著承認了此事,說自己發現那二女時其還活著,自己覺察出不對,便以各種手段拷問,還細細說了自己的感受。
眼見秦峻面上浮現驚恐之色,末了才道,那二女不是劉備家眷,只是劉備婢女,真的劉備家眷,則被換到了那逃離的輜重隊前的馬車之上。
秦峻此時有些反胃,但他強忍下胸中那一口怒氣,擺出一副更加驚訝的面容來。
對管承說道,自己確實發現馬車上藏有二女,還有幾個孩兒,但那二女說自己是麋氏家眷,要自己幫忙隱瞞,若是送到陳留,必有厚報。
自己才一時貪財,準備依計行事,不想被高順查了出來。
他還奇怪那高順看見二女為何如此驚喜若狂,還特地秘密吩咐自己不要聲張,要秦峻配合他以納妾的計倆瞞下此事。
自己原還以為是那高順也饞上了那份厚報,不想那二女竟是劉備家眷。
管承也十分驚訝,他原以為秦峻定然知道了二女身份,不想那高順行事竟然如此謹慎,不僅未對秦峻言明,更是將風險全寄在這秦峻身上。
不由得久違地面現憐憫之色,就連他,此時也不得不對這秦峻的處境道一聲可憐。
秦峻察覺出這股憐憫之意,心下暗喜,既然自己已然勾起了面前這賊人的情緒,那他的判斷力就會逐漸下降。
不敢浪費這大好時機,他借著連聲抱怨之機,連珠箭般將高順請自己過府敘事,卻是要自己準備好那二女,留待他臨幸的事說與管承聽了。
至于陳群,秦峻在左思右想后,最終沒有牽連這個無辜的名士,而是將他描述為簡單用飯后便離去,并未參與此事。
管承心下更是雀躍起來,自己所料果然大差不差,不僅對高順預料果是相符,還有了個意外之喜,陳群不參與,自己便更有底氣去渾水摸魚了。
可是他又想到,高順這賊人竟然真的不要臉到如此地步,竟然要先一步品嘗那劉備家眷,真是令他嫉妒的牙齒隱隱作痛起來。
不待他出聲,秦峻便又是描述起他在屋門外聽到里間傳來的靡靡之聲來。這描述煞是寫實,聽得管承身不能至,心向往之。隨即激動地伸手把住秦峻臂膀,壓低了嗓子對秦峻說道:
“秦兄可知高順為何要做下如此下流之事,卻不將這敵軍家眷送往下邳?”
秦峻搖頭說自己不知。管承便忽悠道:
“這便是高順高明之處,明知主公不會把劉備家眷怎樣,所以他索性便不將其交給主公,而是留下自己享用。為兄要是所料不差,待他興盡后,定然要殺之以滅口!恐怕還會借此投靠曹操!到時,君只怕難有好下場啊。”
聽得這番言論,秦峻充滿了驚奇,想打開這管承的腦子看看,他是如何腦補出了這樣一番大戲。
心中頗為好笑,但秦峻面上卻是盡顯慌亂之色,幾乎是要求著管承給出一條生路了。
管承眼見自己話語起到效用,不由更是志得意滿,拍著胸脯對秦峻道:
“為崇莫慌,吾有一計,定然保君無虞!說不得還能在主公那取得一番大功,也遂了汝建功立業的愿。”
隨后便將自己的謀劃對秦峻和盤托出,囑咐秦峻莫要泄露。
秦峻細細聽著,總的來說,這管承想要自己作為內應,暫時穩住高順,同時從他那探聽消息。
而他管承一人難以應付高順,需要寫信通知自己上級魏續,借他的力量在呂布面前狠狠告一黑狀,揭穿此賊的隱瞞背叛之事。
管承為取信于秦峻,還言那信中絕不會暴露秦峻姓名,功成之時方會將秦峻頭功報上。
該怎樣形容這計謀呢?秦峻想,簡單,卻不一定有效。
首先,管承不識字,無法自己寫信,第二,他一眼就看出,管承想要自己獨吞這檢舉揭發的功勞。什么保護自己,不過是昧下功績的托詞罷了。
好在自己并非真心實意,因此也就無所謂管承這陰險心機。
秦峻爽快答應,管承為防不測,又豪擲多枚五銖錢,招來店家,令其拿來絹帛,筆墨,便請秦峻當場書寫起給魏續的信來。
他想著若是有了此信作為投名狀,秦峻的忠心便是又多了一層保障。
誰料秦峻知道管承不識字,便有心相欺,故意用左手將字寫的歪歪扭扭,有些字還缺筆少劃,讓此信完全不似他的手筆。
照著管承所言的內容書畢,秦峻便將絹帛展在管承面前,對照著他所言內容一字一字指給管承過目。
管承雖不識字,卻也認得自己以及上官名姓,眼見著信中有自己姓名,這秦峻又如此謹慎,不由得心情大好,當即便將那絹帛收了,說是要回營后即刻送去。
秦峻倒是另有一番打算,他一邊給管承倒酒,一邊勸管承莫要捉急,他料想那往下邳城中表功的信使將很快回到小沛,自己二人不如暫且等待,待高順將二人的功勞先給酬了,二人再做打算。
這樣,二人便可拿到兩份功勞,獲利更大。
管承性貪鄙,好財貨,聞聽此言,愈發覺得眼前這秦峻順眼,遂連聲應下。
二人商量事罷,管承也覺放下了自己心事,便逐漸放浪形骸起來。秦峻侍在一旁,不時倒酒添菜,倒是給管承伺候的極為盡興。‘
管承認為這秦峻是在給自己服軟,不停討好自己,所以并未多想,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秦峻的服侍。
秦峻卻是也有自己的目的。原來,他在以此為由測試管承的酒量。
他聽聶壹說這管承好飲酒,酒量奇大,今日又見他如此海量,因此下定決心,一定要將此獠酒量試出,為今后做準備。
二人一直飲到將要宵禁,方才作罷。
秦峻看著榻上爛醉如泥的管承,情知此時還不能動手,便吩咐店家好生照料,自己穿好斗篷,才跨馬出了東市,在城中繞了數條街巷,方才回返宅中。
叫開宅院大門,秦峻剛想摸黑爬上閣樓,卻見得那書房中還有一燈如豆,忽明忽暗的燈火映照在床子上,顯得格外溫暖明亮。
待他要前去查看,那書房門卻忽的開了,閃出一道人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