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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厚饋

之后的交談中,因為甘氏有意無意的配合,秦峻順利地將話題轉移到了如何做好這表面夫妻上來。他提議重新分配房舍,自己到一進院落中居住,被麋氏否決。

麋氏和甘氏都認為,做戲要做全套,既然已是名義上的夫妻,未免露餡,自是要居于一處。

二女遂建議秦峻仍住在正房上方閣樓上,她二人與孩子繼續居于正房。二者平時互不打擾,要緊處也能隨機應變。

三人也對日常稱呼做了規范,秦峻人前便以假名稱麋氏、甘氏。至于二女對秦峻稱呼,自然稱阿郎。三人就此練習許久,其間笑鬧,好不快活。

二女又去吩咐幾個小兒,命其以阿父稱秦峻,倒是令這個兩世加起來年近半百都未有過孩子的老男人鬧紅了臉。

好在幾個孩兒小的尚且不認人,大的也是乖巧懂事,懂得自己身處險境,此乃必要之舉,練習了幾遍后,也就不再猶豫了。

幾人一番演練,均覺應是無憂。此時已然過去了數個時辰,日頭已然西下,呈現一輪艷紅。秦峻正準備借著飧食演練一下練習成果,只聽得門口有人稟報,聶壹到了。

聶壹不愧是號稱在軍中門路百出之輩,據他所言,由于自己在徐泗間少年流蕩時曾效仿豪俠,故而與此處雞鳴狗盜之徒頗為相熟,總能在魚龍混雜的呂布軍中找到些熟人。

此刻,他便是去尋了幾個對那管承知根知底的人士,將那管承查了個底掉。

聽了聶壹稟報來的諸般消息,秦峻方知,這管承便是當日第一個“發現”車架中婢女尸身的人。

據其麾下小卒所言,管承因諸軍哄搶傾覆于地的五銖錢,難以控制部曲,索性就放縱軍士劫掠,自己則入內查看了一刻左右。

待他從車中出來后,其余軍侯再派人來看時,便是兩具渾身青紫,披發覆面的尸體了。

這下秦峻便確認了管承的信息來源,得知自己三人所料不錯,那管承定然是從婢女處拷問得來了麋甘二人消息。

又對聶壹詢問了這管承近些日來行動軌跡,還是聶壹賄賂了管承營中一小卒,才好不容易得來了這二日其常遣人盯梢秦峻的消息。

秦峻面色鐵青,他原以為此人面目粗笨,定然莽撞。從他今日見面時數語看來,本以為是他沉不住氣,前來打草驚蛇。原來卻是這管承心下已有定計,這是來找自己攤牌的。

這管承不能留了!秦峻狠下心來想著。自己還要在呂布軍中發展,趁著白門樓火中取栗,豈能留下如此大的禍患?得尋個機會除了他。

雖然此獠原是青州黃巾渠帥管亥部下將領,因此在中高層盡為并州與河內人士的呂布軍中無甚根基,應是依靠戰功才得了他此時上官魏續的青眼。

然其身居軍侯一職,領著數百士卒,自己在軍中定然對他難以動手。

正當秦峻冥思苦想自己要如何制定計劃時,聶壹再度說道,這管承酷愛飲酒,性貪鄙,好財貨,為軍中諸將所不喜。

這就有點意思了,秦峻輕撫自己頜下短須,好財貨,愛飲酒,這可是兩個好習慣啊,自己還得詳細規劃才行。

送走聶壹,囑咐他繼續蹲守院落,尤其要注意可疑人等后,秦峻回轉書房,跪坐榻前,開始細細思量起來。

總之,今夜的管承的邀約定然不能去,否則豈不是證明了麋甘二女就在自己宅中。

這管承不直接挑明,要么是所圖甚大,要么是有所忌憚,自己不如先試他一試。

既然這管承好財貨,好美酒,自己晚上便派人便先饋以金帛,以安其心。這幾日間再尋些美酒,看看是否能從他那再套來什么情報。

既然定計,秦峻便招來張嬰,囑咐她尋一寶盒,于其內放置五塊金餅,四匹綢緞,自己將其裝好。又親自提筆,在一塊絹帛上寫下一段話來。

最后,召來院前一小卒,命其將這寶盒交到管承手中。并吩咐此卒,爾待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囑咐畢,便令小卒動身。自己也換好衣衫,大張旗鼓地前往縣寺,求見高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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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城外營帳中,管承正在焦急地等待夜晚的到來。

在黃巾軍中時自己苦求而不得的麥飯,此刻就擺在自己面前,他也無心享用。只機械式地盛起一勺放入口中咀嚼,便頓覺味同嚼蠟般,再也沒了往日里的甘美滋味。

此刻,他心頭滿是今晨在那院落前看到的二女倩影。

一個打扮的成熟美艷,風姿動人,令他想起了自己家鄉谷中那熟透了的蜜桃,果肉飽滿,鮮艷欲滴。想來自己剝開其衣裳,定然也能品嘗那甘美汁水。

另一個卻是如那枝頭青梅一般,雖明知酸澀,可是望之便令人口舌生津,幾不能扼。

管承感覺有一股邪火在自己小腹下亂竄,自己后腰處仿佛被大火熬煎般酸澀鼓脹異常。

他已然要認定那二女便是劉備家眷了,如此優美的身段,再加上那無意間展露出的玉頸皓腕,白皙異常。他已然迫不及待想要將其從秦峻手中搶來,狠狠蹂躪了。

想到秦峻,管承感覺自己神智突然清醒了些,此人倒是一道阻礙。今夜須得在營中細細拷問才是,必然要先將其與高順的關系拷問清楚。

若是自己幸運,這小賊與高順并無來往,只是運氣好些,便能拿住這小賊把柄,對他予求予取了。那二女自然也就入自己轂中來,往后自己定然要好好炮制這二女。

正當他在腦中又要開始意淫劉備家眷時,忽的聽聞小校來報,營門處有一小軍,言其為秦峻部下,奉自家上官之命,前來求見管軍侯。

管承大喜,這秦峻怕不是服了軟,連今夜都等不及了,此時便要來央求自己。便將原先箕踞的一雙黑毛腿略略收回,努力擺出一副威嚴的模樣來,便喚那小卒入帳來詢話。

只見一小卒懷揣一盒,小步趨至近前,連忙拜倒道:“拜見管軍侯?!?

管承慢條斯理地問道:

“卻不知秦屯長有何要事?為何不自來相詢???”

那小卒略帶著些討好道:

“屯長原是想親自前來,可是不巧,偏偏接到了高將軍的軍令,要其前往縣寺一敘,這才遣了仆來此對軍侯告罪。為表歉意,還請軍侯屏退左右,仆當有厚禮奉上?!?

這倒是引起了管承一絲興趣,他抬眼看了看這小卒較為瘦弱的身軀,認為他對自己毫無威脅可言。

于是便抬手揮退了親兵,一雙銅鈴大眼目光灼灼地盯著小卒,看他能拿出甚來。

那小卒當即往懷里一掏,獻出一個不起眼的寶箱來,待他打開箱后,那耀眼的金光幾乎要將管承閃瞎。

管承當即便是伸手一奪,將那小箱子穩穩抓在手里,細細檢查起來。每一塊金餅都要留下自己的牙印,每一匹絹帛都要親自摸摸扯扯。

在賞玩了好一會兒懷中財寶后,管承才想起面前還有個小卒,便滿意地向小卒道:“我已經收到了你主人的歉意,這番便不計較他違約之事了,只是何日相見,卻是要再做計較?!?

說著,將懷中小箱子緊緊扣上,放于案前,還將一只大手緊緊扣在上面。

這時那小卒又道,吾主另有一封帛書相贈,更改約定之事有所安排。

管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當即便是伸手奪來那小小一片帛書。

只是此時志得意滿的他忘記了一件事,自己不識字,所以無論他正著看,反著看,還是斜著看,字認識他,他卻不認識字。

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兒,管承便開始與小卒大眼瞪小眼起來。還是小卒眼見那管承面目逐漸漲紅,急忙將秦峻教他的話術說了:

“我主說,今日不能赴會實在遺憾,將軍所言之事實乃事涉主將,他不敢妄言,萬望將軍恕罪。又說他今日贈禮不過爾爾,聽聞將軍好酒,他便去尋來數壇好酒,愿與將軍明日酉時于城西酒肆相聚暢飲,席上可與將軍相商。只是有一件事,萬望將軍保守行跡,莫要聲張,我家主人屆時也將獨自前往?!?

管承聽到事涉主將,登時便是感覺一瓢冷水兜頭潑下,令他被金迷了眼的腦袋冷靜了下來。

“此事果然與高順有關!自己必須要更加小心才是!不過聞聽這秦宜祿懦弱,傳言果然不差,若是此人真心向高順,豈能如此厚饋于我?定然要從他那細細相詢才是。”

便是笑著應了小卒之約,令他回去稟報秦峻,說自己定然赴約,還要秦峻莫要慌張,自己會助他。說罷,便目送那小卒回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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