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時間,這個時候應該是換好了。
于是,張一鳴拎著打包好的小籠包,推開房門,看見王語蘭穿著一件素色條紋旗袍,細致刺繡點綴出花紋,顯得格外精致、優雅大方。襯托著她苗條婀娜的身材,更顯得曲線玲瓏有致。
她的長發盤在腦后,微微散落,一雙眸子清澈明亮,微微勾著眉頭。仿佛是在思考什么重要事情。
王語蘭看著進來的張一鳴,眼睛看著他手中的食物,喉嚨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張一鳴看見她這樣子,只是笑了笑,走了進去,把手中的小籠包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又說道:“我不知道你喜歡吃辣的還是酸的,都加了點,你自己看著。”
張一鳴見王語蘭吃過后,對她說道。
“現在,我們已經進入金陵城,你呢,去尋找合適的落腳點。我們不能總住在旅館,這樣下去不行,得找一個安穩的住處才可以。”
“我呢,就負責打探消息,你看,我們分頭行動,這樣,可不可以?”
張一鳴看似是在詢問王語蘭,其實他早就已經將行動分配好了。
況且,王語蘭只是他名義上的‘太太’,實際上,她是張一鳴的下屬,對于張一鳴的命令,她只能聽從。
王語蘭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分配好工作后,兩人又討論了一會兒,就一起出去了。
走出旅館外,走了一條街,兩人互相看了眼對方,就分開了。
他買了船票,從浦口碼頭上船,到了對面的中山碼頭。
張一鳴走在街道上,看著金陵城絡繹不絕的人流,電車、汽車在道路中央行駛。
拉著黃包車的車夫在街上跑著,路上邊跑邊叫賣報的報童,穿著西服襯衫得體的上班人士以及道路兩邊的商販的叫賣聲。
張一鳴順手叫住一個空著的黃包車,看著年輕的車夫,張一鳴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年紀大概二十歲左右,只不過皮膚有些黑,應該是長期在太陽下曬的緣故,臉上露出一副公式性的笑容。
一邊的車夫覺得好像是來活了,恭敬的把車子停了下來,又把肩膀上的毛巾抽了出來,擦了擦不存在灰塵的座位,又將前端的把手壓低,方便張一鳴坐上去。
張一鳴坐了上去,才說道:“小哥,去中央路青云巷。”
“好嘞,去子午路是吧!客人,請坐好。”說完,車夫拉起把手,開始跑了起來,張一鳴在金陵生活過一段時間,知道中央路以前叫子午路,子午路的由來據說是正處地球子午線上而得名。
因此,張一鳴并不奇怪馮老二為什么說要去子午路。剛開始的時候,車夫的速度還是有些慢的,后來,可能是習慣了的原因,馮老二的速度越來越快。
車夫是個閑不住的人,剛開始時可能顧及到張一鳴不太熟,后來,像是話匣子打開了似的,張一鳴猜想可能黃包車車夫和前世的出租車司機一樣,都是愛嘮叨的主,這就是職業病吧。
在和車夫的聊天工程中,張一鳴得知車夫姓馮,因排行老二,大家也叫他馮老二,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了叫他馮老二,真名都忘記了。
一路上談了些金陵的名勝古跡以及特色小吃,不知不覺,馮老二就將車拉到太平路附近。
“先生,到了,前面就是中央路了。”馮老二指了指前方,對張一鳴說道。
張一鳴順著馮老二手指的方向看去,整個中央路寬大約16米,主路10米寬,鋪以碎石,兩邊各3米路寬,整體看起來異常寬闊。
又過了一會兒,馮老二將車停下,拿起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道:“客人,青云巷到了。”
張一鳴看這前面的巷子,下了車,又付了車錢,往青云巷里面走去。
看著兩旁房間上掛著的標語,張一鳴集中注意力,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走進一家藥店。
藥店名叫“徐氏藥鋪”,張一鳴走了進去,店鋪口有一個伙計和一個掌柜,掌柜的年齡大一些,張一鳴估摸著有四十來歲了,伙計比較年輕,大約二十七八的樣子。
掌柜的看見張一鳴走了進來,有些奇怪,他是這劍藥鋪的掌柜,也是東家,更是中醫,對于眼前的年輕人,他只是看著,就知道眼前之人血氣充足,比之常人更加健康,所以有些疑惑。
按照中醫望的判斷,他目光炯炯有神,說明精充、氣足、神旺,臟腑功能良好;氣血充足則臉色紅潤;體形勻稱,不胖不瘦,胖人多氣虛,多痰濕,瘦人多陰虛,多火旺。
因此,無論如何,徐文清都覺得眼前的人來的有些奇怪。
只是,有客前來,徐文清上前接待說道:“這位客人,請問您來,是要看病呢?還是要抓藥呢?”
張一鳴笑著回答:“我不是來看病的,請問您這有治療腿腳不便的藥嗎?”
聽到張一鳴的話,徐文清有些驚疑不定,想了想,他還是說道:“有,只是問一下,您這腿腳不便是先天性的還是后天造成的?”
“既不是先天也不是后天,只是最近偶然感覺疼痛異常,所以來求藥。”張一鳴順勢回道。
聽到這話,徐文清確定了來人的身份,說道:“我這有,不過藥在后面,需要你親自來拿,請進。”
說完,徐文清擺出請進的手勢,張一鳴見狀也毫不猶豫,走了進去。
“東風同志,你好,我是你在金陵的聯絡人,代號杜鵑。”說著,徐文清伸出自己的手同張一鳴的雙手緊握在一起。
“我之前就聽響尾蛇說過你的事情,原以為你還要過幾天才回來,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徐文清笑著說道
原來,剛剛,張一鳴說這些話是在對暗語,這暗語,是在張一鳴離開黔陽之前,程見山特意囑咐自己的,響尾蛇是程見山的代號。
程見山告誡自己來金陵之后,務必抽出時間要來這里一趟,同組織上聯系,順便匯報一下自身的情況。
“我也是昨天才到的金陵,剛來就聯系上組織。”張一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