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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九十一:懼意

  • 女官成長手札
  • 血靈林
  • 2437字
  • 2013-11-25 22:54:05

岑清秋和葉俗一起走出牢房。岑清秋突然道:“葉俗,不要對原師妹出手。”

“她都已經(jīng)發(fā)誓了,我怎么會?”葉俗渾不在意地擺手。

岑清秋卻認真地看著他說:“你了解我,我又怎么會不了解你?我就把話挑明了,我會護著原師妹,無論你會不會動手。”

葉俗腳步一頓,仍然笑,“知道了。”

而牢房里的原月在他們一走,臉立刻垮下來。她瞄了一眼斜對面的葉庸的尸體,瑟縮了一下,跑回角落蹲著,開始無意識地啃大拇指。

見人被殺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她沒有第一次那么恐慌,但是在這么死寂的氛圍中她心臟還是跳得厲害。更令她不安的是葉俗,就算她從來不把認識的人都定義為好人,但是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弟弟毒殺哥哥,她少有地恐懼了。在她看來心狠手辣并無不可,但是對自己的血親都能殺人不眨眼就……

那時候葉俗講過他的情史,喜歡的姑娘被和她的表哥跑了,現(xiàn)在才知道這個表哥是他的親哥哥。

但是這也不足以讓他誣陷葉庸、殺害葉庸啊!這樣的人讓她怎么相信會放過她!?調(diào)查葉庸的死肯定會問到她,她不知道葉俗的安排,更不敢出賣葉俗。

怎么辦?她腦袋里一團亂麻。隱隱地,她聽到許多腳步聲往這里趕來。她的瞳孔黑沉沉的毫無光澤,最后心一橫,往墻壁一頭撞上去。

她是在一片涼意中醒來的,下意識地皺眉,卻扯出額頭的傷疼。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電光火石間閃過她的腦海。她艱難地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眼前并不是牢房,想睜大眼看清楚,突然一股眩暈襲來,她閉上眼,用力甩甩腦袋。

搭在額頭上的白布被甩了下來。

她翻過白布,上面有一塊淡淡的血跡。

這是什么情況?

“咯吱!”門被推開,鐘文艷和她四目相對,驚喜地跑上來,問道:“原師妹,你感覺怎么樣?哪里不舒服告訴我。那歹人太惡毒了,竟然闖進監(jiān)牢殺人,還好已經(jīng)被抓住了。”

“被抓住了?”她啞聲問。“……我怎么了?”

“嗯,據(jù)說是葉庸,就是那個死者的朋友,但是經(jīng)常被死者欺負,懷恨在心,擔(dān)心死者被他家人救出去,就先跑去把人殺了。”鐘文艷說到這里,憐憫地看了她一眼,“他借口支開了所有人,卻不知道你也在,殺完人后才發(fā)現(xiàn)你,就想把你一起……還好獄卒及時趕到。”

原月垂下眸子,嘴角嘲諷地勾起。果然安排詳盡,只是不知道若沒有她這一撞,他們要怎么處理她這個意外人物。“對了,我不用坐牢嗎?”

提到這件事,鐘文艷又氣又急道:“你為什么認罪?你不可能和胡師弟……你一直與我一道,而且根本與胡師弟不熟。肯定是那秦穎栽贓給你,你……你不該這么傻的!”

她一眨不眨地看著鐘文艷的表情,并不似作偽,那么宋媒的事就不是她泄露的了。

“歐陽大人把你暫時安排在歐陽府,到時候會派人來審問你,你做好準(zhǔn)備,別再傻傻地幫人扛罪。對了,歐陽師弟、岑師兄還有邱師弟也來了,我去告訴他們一聲你醒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大夫走了進來,跟在后面歐陽遠和岑清秋停在門口向里面張望,邱家同卻像兔子一樣飛快地躥進來,鐘文艷等人還來不及阻止,他已經(jīng)跑到原月跟前,嘴巴一癟,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原師姐,發(fā)生這么多事你為什么都不告訴我?你的臉怎么了?你的傷疼不疼?為什么他們說你殺了胡師兄……”

鐘文艷想要拉他出去的動作一頓,只覺鼻子一酸,為邱家同的赤子之情而感動。其他人亦動容。

“告訴你有什么用?傷照傷、疼照疼、人死也不能復(fù)生,告訴你讓你像現(xiàn)在這樣哭哭啼啼地給我添亂嗎?”

好犀利、好無情!要不是原月現(xiàn)在實在凄慘,肯定會被眾人的口水淹死。

邱家同只是怔了怔,默默擦掉眼淚,帶著鼻音道:“對不起,都是我沒用,我有負老師的托付。但是我知道原師姐肯定不會殺人,你只是性格比較惡劣,嘴巴比較惡毒而已……”

“……”

大夫給原月檢查了一下傷口,交代了休養(yǎng)的細節(jié)的離開了。隨后邱家同也被原月找借口打發(fā)出去。她把站在門口猶豫不決的歐陽遠和岑清秋叫進來,并把門關(guān)上。

鐘文艷看了一眼房間中同樣局促的兩個男人,硬著頭皮道:“原師妹,這不合適。”

原月擺擺手,開門見山道:“秦穎知道我娘的事,你們誰說出去的?”

另外兩人的目光刷刷地看向歐陽遠。歐陽遠的臉漲得通紅,急得結(jié)巴道:“不是我,我發(fā)誓,我沒有說出去。”而后恍然大悟道:“所以你為秦師妹頂罪?真的不是我,你們相信我。”

原月勾唇一笑,“那你覺得鐘師姐和岑師兄比你更有可能泄密?”

“……”歐陽遠垂下頭,這話他也不信。可他真的不記得把事情說出去過,他最近都沒和秦師妹說過幾句話。喝醉?他最近沒喝酒;夢話?呸呸,就算說夢話也不會到秦師妹耳里,他很潔身自好的!

“和歐陽大人據(jù)實以告吧。”鐘文艷提議,“我爹還有歐陽師弟幫你求求情,說不定不會定死罪。”

原月看向歐陽遠,歐陽遠面露難色。

“原師妹的藥不知道怎么樣了,鐘師妹你去幫忙看看吧。”岑清秋突然道。

鐘文艷離開后,他才轉(zhuǎn)而對兩人道:“鐘文艷的辦法說不定可行。”

“就算我爹愿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秦師妹把事情往外一說就什么都沒用了。”歐陽遠搖頭。

誰知岑清秋勾了勾唇,注視著原月一字一句道:“秦穎殺害胡世,死罪難逃,而死人最會保守秘密了,對嗎?”

原月低下頭不吭聲。

歐陽遠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直接定秦穎的罪,在她有機會說話之前讓她永遠開不了口。

他心理劇烈掙扎起來。原師妹是無辜的,可叫他對秦師妹動手腳,他又于心不忍,畢竟同窗這么久,秦穎在所有人中對他態(tài)度算是難得不錯的。他忍不住嘀咕道:“秦師妹究竟為什么要殺人?”

“據(jù)探聽,秦穎頻繁出入當(dāng)鋪抵押私人物品,已經(jīng)查到的價值大約在千兩以上,這對閨中女子來說已經(jīng)算極不容易了。”鄭占放下本子,目光劃過歐陽廣及眾幕僚,瞇了瞇,繼續(xù)道:“她之前還偷竊過同窗盧勤的玉佩,雖抵押無效,但被我們發(fā)現(xiàn)她去了青樓與胡世碰頭。胡世賭輸之后常宿青樓,這筆錢應(yīng)該都是秦穎所出。”

“那不堪忍受殺人的‘師妹’就是她了,為什么原月會認罪?”立刻有人不解道。

鄭占見歐陽廣沉著臉不說話,便大膽發(fā)表了自己的見解,“我覺得我們似乎陷入了一個誤區(qū),就算秦穎常與胡世見面,也并不代表殺人的就是她啊。”

歐陽廣這才抬頭看他,挑了挑眉,道:“你叫什么?”

“草民鄭占。”他恭敬行禮。“家父鄭源是蘭亭書院的先生,一直對歐陽大人敬仰有加。”一句話表明他們父子兩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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