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針劑下去沒多久蘭懷安的手腳漸漸恢復知覺,蘭步竹平板屏上浮現出實時基因圖譜:“噬菌體開始工作了。”投影顯示毒素聚集體正被金色光點吞噬,如同星河湮滅。但薛雄留下的定時炸彈仍在閃爍—半衰期僅72小時的噬菌體無法徹底清除神經毒素。
總之,他蘭懷安再不是任人坐地起價的小白花啦!
蘭家也以最快的速度發布訂婚文案,準備發布會。看蘭步竹現場就安排籌備,薛雄滿意地點點頭
“記住!七天內不打第二針,毒素會以三倍速度爆發”薛雄出門時撂下狠話
蘭步竹背著手沒理他。
蘭懷安拎著衣服就要追出去“你給我站住”
“蘭懷安回來!”
“叔?!雖然我娶誰都是娶,但不能是薛家,他們的事早晚得暴。”
“你馬上回京!解毒針注射7小時內的血清是最有效的”蘭步竹緊握他的手
蘭懷安不解“叔,他剛才也說了7天內不領證毒素還是會發作的”
“研發雖然困難,抄作業可不要太簡單,相信你父親”
原來蘭父有個專利,復制解藥,即通過中和抗體反向工程,配合AI蛋白質折疊算法,分分鐘可以倒推抗原表位。12小時內就能生成完整解毒劑配方。
“有這好事不早說!”蘭懷安此時才明白二叔苦心
蘭步竹白他一眼“薛家什么人,早告訴你,你有演技唬住他?”
迎著東方第一縷朝陽,螺旋槳旋轉,直升機起飛,蘭懷安鳥瞰濱州大地,
他拿著手機給道長和邢健發信息“已安,勿念。等我回來”
鄭清輝看看信息,既已脫險,那我就要去尋個答案嘍,
風吹過,青絲揚起,一派魏晉風骨,熱乎乎的煙火蒸騰中老板娘高呼“要豆漿油條加鹵蛋的過來取!”
“來嘍”甩甩長發,端起豆漿咬口油條,生活好幸福呀。
餐畢,道觀內。
“為師要離開一段時間”他將一摞冊子交給大弟子白澤。
“這本是賬目,這本是學員學習進度,這本是最近幾家企業預約的法事。為師不在的日子,你作為他們大師兄要擔起責任,給祖師爺上好香,給師弟們上好課,內事你說的算,外事你也得管!有架你第一個上,有事全是你來抗!”
白澤撇撇嘴,這哪是代主持,拖家帶口的這是全職保姆,“都是臟活累活”
“為師就是這么過的!”
“那師尊你過得是什么苦日子啊”
“接下來就是你的苦日子了哈哈”
坑上好徒弟,鄭清輝心情愉悅,度著小步回到自己的公寓,剛下電梯,就看到邢健咣咣地砸門
鄭清輝單手掐腰“兄弟咱有話不能好好說嗎?你這樣多擾鄰啊”
“先生,哥怎么能跟薛家訂婚”邢健拿著手機指指蘭氏發布的喜訊
“你哥都那樣了,你還不準他找條活路?”鄭清輝蹲早餐攤的時候就看過這條新聞
“走,去吃海底撈”邢健拉著他
滿桌羊肉配蔬菜,另加三瓶雪花,兩個漢子吃著吃著開始無話不談
邢健將涮好的毛肚在油碟里狠狠蘸了兩下,辣油順著筷子滴在桌布上洇出紅圈:“你知道最蹊蹺的是什么?益民堂每月5號準時轉賬,但財務系統里查不到操作記錄,就像......”他忽然壓低聲音,“就像有雙看不見的手在定期清理痕跡。”邢健喝口酒補充“而且每個月流動的資金量很大”
鄭清輝夾菜的手頓了頓:“上周我去城隍廟擺攤,遇到了曾經的學員宋芡他去求簽問仕途——”他突然用筷子尖蘸著啤酒在桌面畫了三個圈,“他在功德簿留的落款單位寫著Jasade審計部。”
邢健點頭,去年轟動濱州的赫家滅門案中有這么號人物“我記得他是赫一舟面館的會計,當年還是他介紹赫一舟去找你去做的風水局,想不到他還是Jasade的財務。”
鄭清輝的筷子尖在麻醬碗里劃出太極陰陽紋“關鍵是他可能還是益民堂的會計,三年前他每周三雷打不動來聽我講《梅花易數》,直到...”他突然用筷子敲了敲火鍋邊緣,金屬震顫聲驚得鄰桌客人轉頭,“直到有次起卦算出他命犯'雙尸守庫',第二天他就再沒出現過。”
“雙尸守庫?”邢健的啤酒罐捏得咔咔響。
“命理術語,指替兩方做假賬。”鄭清輝舀起一勺辣湯澆進油碟,紅油立刻吞噬了麻醬的白,“就像現在——明面上是Jasade的財務,暗地里幫薛家洗錢,最后用益民堂身份金蟬脫殼。”
邢健突然掏出手機調取檔案:“赫一舟死亡前一周,宋芡經手過五筆境外轉賬...”他放大其中一條記錄,“收款方是Jasade子公司!所以當時他給我們看的賬本是...”
“兌過水的假酒。”鄭清輝用漏勺撈起煮老的牛肉,“就像他當年在我這學易理,總把'天火同人卦'說成'天地否卦'——故意顛倒陰陽的人,最擅長把證據變成偽證。”
深夜,邢健接到他自己打來的電話,正是三天前被蘭步竹拿走的手機。
等他接起來時又掛斷了,隨后他的微信多名好友,還給他發過來七段視頻,每一段都是蘭懷安躺在手術臺上的不同角度。
邢健看后就轉發給道長,他的手指懸在定位地圖上方,紅點正在燕閘區老倉庫閃爍。
邢健抓起外套沖進夜色。他當然知道這是陷阱,但有些餌必須咬。
道長秒回:你別信,視頻未必是真的
對這事道長可太有經驗了,當年他就是被信息騙去的兇案現場。
邢健發給他個位置信息:我先去探探路
鄭清輝明白,對方出手了!他只能開車往地址趕去。
等他趕到燕閘區老倉庫就聽到里面傳來打斗聲
這是沒等他開席呀,或者他們針對的就是邢健
道長提氣運功,一腳踹飛倉庫卷簾門,沖進去時,揍人的和挨揍的都停頓五秒鐘。
揍人的先反應過來,從群毆邢健的7人大隊中抽出五人圍道長
“看不起誰呢?!”道長不樂意,“難道我那記無敵金剛腳沒給你們邪惡骯臟的心靈帶來億點點震撼?”
為首的兇徒大喝一聲“打!”
邢健受傷嚴重,即便只剩兩個打手他也僅剩躲避以及硬抗。
這小子挺皮實!鄭清輝一眼掃過!
當鄭清輝與幾人交上手方覺不同,對面光頭的鐵拳砸下來他已經感到骨頭錯位的痛楚,難怪邢健這么快就被群毆,對方這是來要命的。
轉而他忍不住笑“剃個光頭就能冒充和尚呀,要臉不?”
“誰冒充,老子是如假包換的和尚!”那頭的拳頭雨點般落向他
即便落于下風,鄭清輝的嘴依然很賤“既然是和尚不拜佛主拜耶和華啊?真是個吃里扒外的”
“臭道士,我今天撕爛你的嘴”光頭怒了輪著180斤的大拳頭砸過來
“女人一動手就要撕爛人家的嘴,大師這幅嬌憨可人的樣子真讓我惡!心”鄭清輝還是忍不住接話
打架就單純打架,沒聽說打架還連嘲帶諷的,關鍵是出家人嘴皮子真的不夠快!
既然嘴吧趕不上趟,那就用拳頭打瓢你!和尚喊上與邢健對打的兩人過來圍毆
“對嘛,光看著多沒意思,就該陪著你師兄一起挨揍!”鄭清輝看到邢健安全后,他咧嘴笑著
其他人七人:誒呦,還有人這么懂作死!成全他,一!起!上!
鄭清輝見到有機會,大喝一聲“玄門奪命不清不楚彈”甩出枚加了芥末的煙霧彈,
轉身扛起邢健向外沖出去,若論逃命的速度鄭清輝那是戰績可查的靠譜,
邢健恍惚間感覺晃晃悠悠,原來是是道長把他放在車后座“抓穩啦”
誒呦,想起道長不要命的御車之術,邢健瞬間覺得這個命興許能逃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