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正位于舞廳的一角,身旁的打碟機和音響設備發出震撼人心的音效,DJ正充滿激情地操縱著音樂,引領著全場的氣氛。
他連忙運極目力,借著鐳射燈匆匆掃過的光尋找目標,終于,在舞廳的角落,他發現張勇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茶幾上的果盤享受著音樂,一邊與身邊一個朋友聊天喝酒。
正在這時,一男一女二個人穿過舞池走到了張勇他們身前,男的魁梧壯碩,女的身材婀娜,面容姣好,是個出挑的美人。張勇身邊的人馬上起來介紹:“張勇啊,這位就是歐先生,他們集團實力雄厚啊,希望引進我們的淘汰技術。”
張勇站起身來,看清來人面色一沉:“原來是你,我們白天見過面吧,晚上也一樣,我的答案還是拒絕。”
旁邊的朋友臉上有些掛不住:“等老領導來了再談”
“沒得談,他想要的可不僅僅是淘汰技術,您懂我的意思。”
歐先生急忙插話進來:“哈哈,二位誤會啦,今晚只是偶遇過來打個招呼,討杯酒喝,絕無談生意的意思,可好啊?”
不等張勇回話,他就自來熟的坐下,并招呼隨行的女子坐下,為張勇和他的朋友斟酒。
歐先生見聞廣博,天南地北的與張勇等人喝酒聊天,張勇有些坐立不安,但等待的領導還沒到,他不能就這樣離開。而張勇的朋友則在一旁不停地勸著酒,張勇推脫不過,喝了幾杯,不知不覺中,張勇漸漸有些面紅起來。
歐先生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他悄悄地對身邊的女子使了個眼色,女子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隨后,她走向了張勇。
“張總,您好,我是歐先生的秘書安娜,能不能請您跳支舞呢?”女子的聲音嗲嗲的,帶著一絲魅惑。
張勇有些猶豫,但出于禮貌還是站起身來,跟著女子走進了舞池。
舞池中,安娜緊緊地貼著張勇,她的身體隨著音樂的節奏輕輕擺動,身體散發的氣息讓張勇臉色更紅。安娜有意無意地觸碰著張勇的身體,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逗,她的手開始在張勇的身上游走,動作越發曖昧。張勇忽然發覺不對勁,用盡最后一絲清醒,推開女子,說道:“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先失陪了。”然后,他搖搖晃晃地走出了舞池,準備離開舞廳。
但他的朋友和歐先生趕緊扶住張勇,說:“張總,您這是怎么了?喝杯水解解酒。”說著,又遞給張勇一杯酒。
張勇迷迷糊糊但保持著警覺,推開酒杯,說:“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先回家了。”
“張總,您這樣怎么回去啊?要不我們送您吧。”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張勇說著,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那怎么行呢?您這樣我們不放心啊。”歐先生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安娜扶著張勇。
張勇想掙脫安娜的手,但他的身體已經變得軟綿綿的,沒有多少力氣。就這樣被安娜攙扶上了車,在車上,張勇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后完全失去了知覺。
夢境中斷了,傳說中的喝酒喝斷片了么?林克簡分析到,在夢境中也想不起來發生了什么。
畫面一轉張勇從昏迷中醒來,迷迷糊糊中感覺已經在自己家里的床上,他只覺得頭疼欲裂,掙扎撐起身體,忽然發現入手滑膩溫暖,猛一睜眼,看到一名女子渾身赤裸,眼神如水的看著自己,眼角還帶有淚光,正是安娜。
他猛然一驚,低頭一看,自己也是渾身赤裸,慌亂中起身尋找衣物,只見兩人的衣服散落一地,糾纏在一起,匆忙間也湊不齊。
張勇問道:“你怎么會在我家?”
“你還問我?我只是送你回來,哪知你非要把人家……”安娜嚶嚶哭泣起來。
張勇使勁晃了晃腦袋,仍然無半點印象,“這——不可能吧,我——”
女人哭泣的聲音更大了。
“你們男人都如此可恨,歐總白天轉錢給你,晚上還把我推入虎口。”女人一臉的幽怨,
“錢?”
張勇拿起手機一看,果然賬戶里多了一筆六十萬的轉賬,但他細看匯款時間卻是在昨晚不久。
此時他反而冷靜下來,冷聲說道:“別演了,看來你們準備很充分,一定是你剛才看到了我錢包中的私人銀行卡號,想來威脅我。”
女子停止啜泣,換了一副面孔:“哎,裝糊涂不好嘛,人家還是任你采摘。”然后輕笑道:“世間事講證據,不講真假,你銀行里的錢是真的,我身體里痕跡也是真的,你已經洗不清了。”
張勇在房間中來回踱著步,她說的是事實,錢他可以上交表明自己清白,但這體液如何解釋,總不能啥也滅口吧,就算真的這樣做,也只會給人留下更大的把柄。
“你們的管理太嚴格了,要求每個人都是圣人,結果處處都是漏洞,哪像某些國家元首辦了實習生都屁事沒有,只要態度誠懇的道歉就可以獲得原諒。”
張勇沒有和她廢話,片刻后拿定主意說道:“說吧,你們想要什么?”
來了,林克簡凝神細聽。
安娜提出最新戰機的參數要求。
張勇說:“如何保證我不會被出賣?”
“為什么會有這種顧慮?我們把你當寶還來不及呢。”安娜咯咯嬌笑。
“哼——,你忘了去年嘛,某國的情報長官,為了宣揚政績,有意無意的把剛獲得敵國絕密情報捅到了報紙上,知悉情報的就那么幾個人,很快賣情報的內奸就被揪了出來槍斃了,你讓我怎么信你!”
安娜沉默了,她只是個可以出賣色相的特工,身份不夠,無法做出什么有力的承諾呀,她咬咬牙說道:“人家可以一直待在你身邊作為人質。”
“哈哈,我謝謝小姐垂青,但你太天真了,怕是到時候,咱兩一塊被出賣了都不知道。”
安娜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仍然有些慍怒的說道:“那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