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國王的晚宴(下)
- 我俾斯麥異世界鐵血征服
- 獵巫人凱伊
- 2005字
- 2025-03-24 22:11:38
“你..,誰啊?”唐尼迷茫地看著俾斯麥,酒精讓他腦子里一片漿糊。
這個老大仿佛沒有架子,嘴角露出一抹癡癡的笑意。
“要杯酒嗎?嘿嘿。”他舉起空無一物的右手,仿佛在邀請俾斯麥共進一杯。
俾斯麥有些詫異,他知道唐尼會醉,但這種醉得自己是誰都忘了的,還真不多見。
不過正對他來說是好事,如此,自己接下來的行動便更順利了。
他將唐尼舉起的右手輕輕壓下,開口道:
“你忘了我是誰了嗎?”
“不認識。”
唐尼癡癡地搖了搖頭。
“呵,這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們關系不錯,是朋友,也是親戚。”
“親戚?嗯…那你是我的姑媽嗎?”唐尼癡癡笑道。
俾斯麥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話鋒一轉:
“唐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有一位朋友在馬恩格區走丟了,你能幫我尋找他嗎?他和你一樣是個好人,你們對我同樣重要。”
俾斯麥頓了頓:“對了,他是一位羅斯人。”
唐尼:“羅斯人?”
“羅斯人好啊。我認識很多羅斯人,你說得對,他們都是好人,是最好的朋友。”
俾斯麥心中一凝,突破口竟突然出現,但他面目仍不露聲色:
“那我該如何找到我的那位羅斯朋友呢?”
“你想找他們?那不行。你來太晚了,他們早就走了。如果他們還在野豬鎮,我不出一刻鐘不出便能幫你找到。可出了這鎮子,就不是我能碰的了。”
俾斯麥想了想,心中明白了個大概:
“以你的勢力,想找個人不輕輕松松嗎?”
唐尼:“朋友,我也有我的難處啊。其他區域有其他的勢力,如果我的人不經允許隨意進入,不出半天他們便會被打斷骨頭。”
唐尼癡笑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桌上的手不經半握成拳,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令他十分惱怒的事。
唐尼:“那些老東西!明知道我們野豬鎮遭到難處見死不救就算了,還和配合那群制服狗對特雷西幫落井下石,想借機接手野豬鎮的產業。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唐尼宣泄般喊出來,但就像一顆石子落入湖中蕩起一層水花,在寧靜的大廳中歸于沉寂。
他憤怒的表情歸于平靜,好像剛才的宣泄用盡了所有力氣。臉上重新變成酒醉后的茫然,腦袋半耷拉著如只木魚。
“沒關系。”
看來所謂的地下世界也不是一團和氣,相反,他們之間矛盾重重。
他們看似遵守某種秩序,一個個相對獨立的組織,劃分彼此的領地,成為了一個個獨立的小領主。
在他們各自的地界,擁有絕對的權力。
但這種組織結構是極不穩定的。
只要有一方式微,那這種平衡就會被打破。到時候,對街區和產業的爭斗便會上演。
到時候便會出現一場血雨腥風,這種隱秘的組織便會暴露于燈光,被當地的官方打壓和清剿。
俾斯麥對此早就深已為然,他組建的警探機構早就嗅到了蛛絲馬跡,那些城里的小混混似乎有某種未知的默契。
現在,通過這位“爵士”親口說的話,俾斯麥知道為什么這些地下組織能保持穩定了。
“他們中間有一位絕對的“國王。”
俾斯麥森然開口。他似乎看到了揪出那群隱蔽在馬恩格區的羅斯人的機會。
這機會就在這群黑幫身上,現在不是和他們撕破臉皮的時候,如果這些組織不是被局限于當地的井底之蛙,而是一個五指成拳的陰影王國。那現在撕破臉皮,對諾威爾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相反,如果能用如今自己這層虛假身份,利益這個王國的情報和力量。那想找到那些羅斯老鼠,并非不可能。
俾斯麥對此已有大致的想法,但在此之前,他還有最后一個問題要問自己這個遠房親戚:
“我的朋友,你還記得那些羅斯人的組織叫什么名字?”
“叫…好像叫什么米特耶夫幫。埃,那些人的羅斯語真拗口,他們就不能取些順口的名字嗎?”
果然,俾斯麥眼中一凝。那群羅斯人也與幫派組織脫不了干系。
羅斯的地下組織嗎?竟然有這樣的組織度。這群家伙與羅斯軍方的聯系匪淺。
如此一來,線索就清晰了。
“出來吧,躲在暗處的小偷。”
俾斯麥的聲音一凌,話音剛落身后的畫框陡然發生變化。此刻,異變突生!
那掛于墻壁上的馬丁街鬧市畫像里,一個魔女從喧囂人群的交織中出現,仿佛一直都是這幅畫的一部分。
油畫前的空間蕩漾,一條黑絲大腿與那層疊的復古裙擺走出,高跟長靴噠地落地,隨后是魔女黑色的獵裝。
她逮著一副三角海盜帽,嬌好的面容在古典的帽檐下,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
“你也配說我是這間屋子的小偷嗎?索倫的俾斯麥,不,現在應該叫您諾威爾的首相了吧,俾斯麥閣下。”
俾斯麥眸光微動,果然是她!馬恩格戰役的大敵,讓數萬人殞命的人災—
魔女,安娜.佛妮珍。
從他進入這座宅邸開始,他手中的戒指就傳來了顫動,這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來自血色平原的恐懼。
與此同時,餐桌上的食物就如同活過來一一般,殘羹剩飯間,活物的眼睛徒然睜大,提溜的眼珠直勾勾盯著屋內僅剩的俾斯麥。
如果趴在桌面的酒客們看到這一幕,恐怕會扣起喉嚨講食物倒吐出來。
層層恐怖,蔓延屋內。
俾斯麥平復理智,轉過身去。
只見那魔女已將右手抬起,唇間輕啟,微不可聞的口型念出:
“攝魂。”
duang,俾斯麥只覺眼中世界陡然晃動,整個世界在與他發生剝離。如一條金魚被抽離出它以為是大海的魚缸,腮頰瞬間紫紅。
“你!?..”他感到那只右手在握捏他的心臟,勾起的笑容就像一抹鐮刃,伴隨著死亡的靠近愈發瘆人。
可下一秒,那抹笑意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