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懸念的戰斗。
不需要任何交流,三個獵魔人各自挑選了離自己最近的兩個對手。
“來啊雜種,快來。”
“看啊萊力,這個小屁孩還沒斷奶也學別人拿劍嗎?”
“嗷,雜種可沒法喝奶,他們都是魔法扭曲的雜種。”
很明顯阿納哈德的兩個對手很興奮,面露紅光,不停的對阿納哈德說著垃圾話。
以多欺少總是能讓他們感到興奮,尤其是想到自己能殺死一個獵魔人。
這就是阿納哈德重生也沒辦法理解的自信,即使是獅鷲、羊角魔這種害人的生物也不是獵魔人的對手,但是無論游戲還是真實世界,他們總是喜歡主動去挑釁獵魔人,不知道是吃準了獵魔人擔心律法不敢殺人還是真覺得獵魔人很垃圾。
阿納哈德拔出鋼劍,強大的的力量直接擊飛那個叫萊力的武器,回身再揮劍畫出一個完整的弧線。
鎖骨、胸骨、脊椎、大腿骨,所有擋在劍刃面前的骨骼在阿納哈德的力量下全部被切斷。
從左肩膀到腰椎下右大腿,剛剛還在罵著“雜種”的萊力現在再也不能說話了,身體被斜著切成兩半。
一股股的熱氣從巨大的切割傷處向上飄。
血在地上淌,很多的血。
站在萊力身旁的同伴半個臉也是溫熱的液體。,還有不少血肉塊粘在他的黑色麻衣上。
阿納哈德靠近一步,萊力的血已經流成了一小片。
每一腳踩上去都會“吧嗒吧嗒”的響。
他臉色煞白,嘴唇嘟嘟囔囔控制不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聽到阿納哈德踩著血的“吧嗒”聲,再也支撐不住跪在血泊上。
像一頭待宰的豬任人發落。
阿納哈德打心底看不起這些人,他們面對強者唯唯諾諾,弗爾泰斯特的死表明泰莫利亞這個所謂的北方第一強國的強盛只是假象,尼弗迦德只在第一天遭受過抵抗,幾個月就占領了這個幅員廣闊的國度。
貴族賣國跑到諾維格瑞花天酒地,士兵只知道打劫自己的村莊。
游戲中白果園尼弗迦德人征收的稅都沒有逃兵搶的多。
“真希望你面對尼弗迦德人的時候也這么勇敢。真希望你當著黑衣人的面說維護泰莫利亞,而不是對著一個可憐的老人耀武揚威。”
阿納哈德揮劍斬掉他的頭顱,噴薄的血液甚至沾到了阿納哈德自己的黑發上。
杰洛特和維瑟米爾的戰斗早就結束了,對付這種白癡,只是簡單的揮劍就足夠了。
杰洛特伸出手去攙扶引發這場血腥屠殺的年輕女孩。
“沒事了,一切都結束了。”
剛剛還神氣的她現在趴在血泊中,不住的向后退。
“收起你的紳士風范吧杰洛特,說不定你剛剛殺的人中可能就有她的堂哥什么的。”
阿納哈德收起劍,看到杰洛特對女人的自動紳士忍不住吐槽道。
“阿納哈德,你沒必要.....”
雖然都是殺人,但是阿納哈德的方式顯然過于殘忍,維瑟米爾作為傳統的獵魔人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我打賭你沒見過他們怎么對待“不愛國的”人。”
所謂的傳統就是中立,不只是政治上的中立,獵魔人本身被創造出來保護人們不受怪物威脅,即使社會地位如此低下,只要不發生生命威脅,大部分的獵魔人面對辱罵其實都是選擇默默離開。
不過阿納哈德顯然不是傳統派的一員。
“踏踏踏踏踏。”
旅館外傳來劇烈的馬匹奔跑聲。
“這么密的馬蹄聲,白果園只有黑衣人的軍隊,應該是有人去報信了。”
杰洛特靠近窗戶觀察一陣回頭說道。
“沖我們來的,三個獵魔人,在任何地方都意味著麻煩。”
“沒事,不是我們率先挑起的,再說這里還有個泰莫利亞愛國者,如果把她交出去,我們絕對沒事。”
阿納哈德靠近裹著頭巾的女孩,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求求你們,別,千萬不要。”
年輕女孩聽到阿納哈德要將她交出去,靠在墻上哽咽著。
尼弗迦德人對付不穩定因素絕不寬容,處理方式是通通掛在樹上吊死。
“只是玩笑,阿納哈德不要再說了。”
維瑟米爾走過去打算安撫年輕女孩,卻又引得她雙手抱肩向墻上縮。
“她可不是你的孫女,維瑟米爾,你對她而言是怪物。”
阿納哈德撇了一眼,隨后打開旅館大門率先走了出去。
十幾個黑甲全副武裝的尼弗迦德士兵站在出口,為首的正是阿納哈德見過的薩利。
“不是我們先動手的。”
隨后出來的杰洛特走到阿納哈德身邊,輕抬右手做出冷靜的手勢。
“杰洛特,杰洛特,都是借口,你還是老樣子。”
熟悉的女聲傳過來。
尼弗迦德士兵們自動讓開道路,葉奈法穿著黑白相間的衣服緩緩走過來,脫了兜帽的她完全顯示出了女性的氣質美。
阿納哈德看到杰洛特第一次露出表情。
微笑中帶著甜蜜。
“我本來想等你來找我,但是你也知道,我一向沒什么耐心。”
葉奈法走到杰洛特面前,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抱歉.....我從未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老實說,我想象的重逢畫面跟著差了十萬八千里。”
杰洛特凝視著葉奈法沙啞的說道。
三個獵魔人剛戰斗完,身上全帶著血跡,身后的旅館中血腥味不斷向外飄。沒有比這更糟糕的重逢地點了。
“那你想象的畫面是怎樣的?”
葉奈法帶著調侃的語氣溫柔的回問道。
兩個糾纏多年生死相離的戀人重逢固然很感動,阿納哈德狗糧吃的飽飽的。
但是阿納哈德很好奇為什么葉奈法去而復返,今天又從去維吉瑪的路上回來,如果是等杰洛特,那一開始大可不必離開。
顯然有好奇心的不止阿納哈德一個人。
“至少他沒想到,你身邊會有尼弗迦德人的護衛。”
維瑟米爾走上前說道,口氣有些嚴肅。
維瑟米爾的天性是愛好和平,人類近幾十年的戰爭幾乎都是黑衣人主動挑起。對于葉奈法和尼弗迦德混在一起,他打心底不喜歡。
“別誤會,見到你我也很開心,但是你至少應該解釋一下。”
但是維瑟米爾看到葉奈法雙手叉腰就知道女術士要針鋒相對了,趕緊回補道。
葉奈法不是特莉絲,她從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除了杰洛特和希里。
“龍學派的預言家,沒想到你會和杰洛特在一起。”
葉奈法沒有理會維瑟米爾,反而是轉頭問向了一邊觀看家庭倫理劇的阿納哈德。
“獵魔人找獵魔人,這沒什么好奇的,反而是你,去維吉瑪怎么又回來了?”
“別擔心.....到維吉瑪,我自然會解釋清楚。準備上馬吧。”
阿納哈德剛想說我還沒有騎過馬,一片涼涼的東西飄在他臉上。
“恐怕去不了了。”
阿納哈德、杰洛特、維瑟米爾的獵魔人徽章幾乎同一時間瘋狂的向下拽。
只有偵測到魔法存在時才會這樣。
春天溫暖的風突然變得刺骨,天上開始飄起了不應該有的雪花。
“散開,散開,騎馬離開去野外,是狂獵,狂獵來了!”
阿納哈德頂著吹的睜不開眼的寒風,大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