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練炁士!何為心瘟?
- 人生模擬,開局成就巔峰儒圣
- 九如三多
- 2367字
- 2024-03-22 12:17:56
【天符十五年秋,來到村里的難民已經越來越多,你從太叔常,還有村長等人的口中得知,這天下似乎愈發的亂了】
【也是在這一年,你大哥的第一個孩子出生,你的二姐也嫁作了人婦,朝廷的賦稅一年比一年重,村里甚至偶爾會出現不知道哪里來的逃兵】
【村里的人心一天比一天焦躁起來,而你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壓迫感,似乎是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正在催促著你盡快變強】
天符十五年冬月初六。
莊澤大侄子死了。
死狀異常凄慘。
當被人們發現的時候,他的四肢都已經被砍斷,就連那小小的身體都被掏空。
五臟六腑也不知是被野獸啃噬,還是被人挖走。
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恐懼和不解。
莊澤的大哥發了瘋一樣,想要去找那群來到村里逃荒的難民拼命。
自從他們到來之后,村里就接連發生了好幾起命案。
死狀不一。
但殘忍程度無一不令人發指。
“殺我!你們有本事沖我來啊!”
“我孩兒才剛會走路,你們這幫天殺的畜牲,當初村子就不應該收留你們!”
“死!我要你們統統去死,給我的孩兒償命!”
看著眼前大哥狀若瘋魔。
莊澤用力的攥緊了拳頭。
目光冷冷望向不遠處的那群難民。
哪怕知道自己處在模擬人生中,但他還是抑制不住心頭即將要噴薄的憤怒。
小侄子張開雙手,奶聲奶氣求他抱抱的場景,好像就發生在眼前,但轉瞬間就變成了躺在地上的冰涼尸體。
可放眼望去。
只見那群被驅趕而來的難民,臉上并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長時間的食不果腹。
劇烈饑餓感帶來的,是他們對生活,或者說是對一切的麻木。
“殺了他們……”
“報仇……”
“殺了他們……報仇……”
一個聲音若隱若現的在莊澤耳邊回蕩,涌起的殺念漸漸澎湃,眼看著就要蓋過理智。
但就在這個時候。
他忽然打了個冷顫。
內心迅速平靜了下來。
“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
“剛才我怎會生出虐殺的心思?”
跟在太叔常身后。
莊澤眉頭緊皺的暗自腹誹。
在經過上一世輪回,成就儒圣后,他的養氣功夫早就臻至化境。
雖然面對侄兒身死,讓他幾乎抑制不住怒火。
但還不至于失去理智。
生出想要將所有流民全部虐殺的沖動。
難不成是被什么影響到了心神?
這個念頭閃過。
莊澤眉頭又是微微動了動,這才發現村莊周圍,不知道什么時候,緩緩浮起了一層薄霧。
“殺人兇手……”
“莊家大郎說的沒錯,你們這群流民,都是殺人兇手,天生的賤種,一個都不應該活著!”
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眾人身后傳來。
扭頭才看到,原來是老村長杵著拐杖,有些步履蹣跚的走上了前來。
莊澤見狀,眼中瞳孔猛的一縮。
老村長那原本渾濁的雙眸,不知何時已是血絲遍布,枯槁的面頰透出一絲絲猙獰。
縈繞在周圍的霧氣徐徐漸濃。
心頭一顫。
莊澤下意識轉身看向太叔常,驚道,“老師……”
后者抬手。
示意他噤聲。
目光掃過附近,口氣沙啞的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自古以來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言語間。
太叔常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受控制的輕顫。
隨后轉過身。
朝莊澤無聲無息的動了動嘴唇。
逃!
快逃!
莊澤一眼就認出了他的口型。
但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太叔常便陡然拔出了掛在腰間的煙桿。
身如驚鴻。
帶著騰騰殺氣,朝著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民激射而去。
煙桿筆直砸向了他的面門。
“嘻嘻,還是被發現了呢!”
“武夫……”
裹在一件破爛的袍子里。
那小小的身子里,爆發出一陣腔調古怪的女人笑聲,“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生惡。”
就在她說話的這電光火石間。
太叔常的煙斗,已距離此人的面門不足半拳。
但下一刻。
異變突生。
太叔常鋼牙緊咬,額頭上青筋暴起,渾身肌肉更是陡然高鼓,當場就將他的衣衫盡數撐成了粉碎。
可即便是這樣。
他的煙斗也無法再寸進半步。
仿佛是被一道無形的透明屏障,牢牢抵擋在了外面。
“嘖嘖嘖,不愧是中三品武夫,好渾厚的氣血。”
“可惜……就差那么一點點,我就能對你完成狂躁轉化了,不過算上那小子,應該也夠我飽餐一頓。”
籠罩在那件碩大的破袍子里。
女人說話的聲音,聽上去說不出的古怪。
分明是一種嬌柔的語氣。
但落在人耳中,卻好像是兩塊尖銳的骨頭,在反復相互摩擦。
令人聽了頭皮發麻。
可此時。
除了莊澤和太叔常之外,周圍的村民早已雙目通紅,表情異常猙獰,根本聽不見他們的對話。
“對尋常百姓出手,你,你這練炁士就不怕犯了禁令,天涯海角都會被追殺到死!”
一邊強行壓抑著體內勇氣的負面情緒。
太叔常從牙縫間擠出了一句話。
而那女人就如同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嬌小的身軀在袍子里笑得不住顫抖,“哈哈,禁令,你說禁令?”
說罷。
精神質般的朝身后指了指,笑聲更加張狂,“離陽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你居然還在指望那狗屁朝廷的禁令?如此天真,死得當真不冤呢!”
話音落下。
那破袍中,一只纖細的手臂伸出。
在太叔常的目眥盡裂中,緩緩點在了他的眉心處。
五品武夫。
在離陽江湖,勉強能躋身高手之列。
但在上三境的練炁士面前,特別是在對方提前設伏之下,壓根就不會有半點掙扎的空間。
長袍籠罩下的女子練炁士,舔了舔嘴唇。
她的能力類似于瘟疫。
唯一的區別是,她傳播的不是病毒,而是各種壓抑到極致的負面情緒。
同時靠著吸食被感染者的氣血,她的能力也會得到相應的增強……
此時哪怕是沸騰了全身氣血,太叔常也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根本抵擋不住,滾滾沸騰的負面情緒侵襲。
在他清明的最后一刻。
艱難的扭過頭,想要看到莊澤逃生。
但。
很快他就失望了。
莊澤依舊平靜的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望著那破袍子下的女人。
太叔常用盡了僅剩的一點力氣。
可張了張嘴,還沒等他開口,就聽見莊澤說道,“練炁士嗎?”
“你不該來我們龍灣村,更不該……”
毫無波瀾起伏的語氣。
卻如同海面上吹來的刺骨寒風,“更不該害死了我的侄子。”
破袍子下的女人愣住。
緊跟著就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大笑,“嘻嘻,嘻嘻,有意思,真有意思。”
“不愧是武夫呢,奴家好怕怕,你……”
話沒說完。
眼前豁然閃過一道寒芒。
幾乎是下意識的做出了躲閃的動作,但還是被劃破了長袍。
一個面色慘白如紙的丑陋女侏儒,踉蹌著從里面脫身而出。
狼狽莫名。
望向莊澤的眼神里,寫滿了疑惑和震驚。
此子。
不受她的心瘟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