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對峙
- 長生武道,從拜師左若童開始
- 伴雪聲
- 2084字
- 2024-05-10 00:39:20
聽了老叟的疑問,左若童只是指了指自己和張靜清,問道:“老人家,你瞧我們像是富貴命的樣子么?”
撐桿的老翁打量了眼一身尋常白色麻布長衫的左若童,以及一旁不知漿洗過多少次藍色道袍的張靜清,最終搖了搖頭。
“是不像,我看城隍廟里那些道長,都比你們二位穿的富貴。”
“對咯,老人家,不過是朋友們給個面子抬愛幾句,哪里有什么皇帝不皇帝的。”左若童笑著解釋道。
老叟仍舊將信將疑。
只是對方既然都如此說了,他也不好再多問什么。
碧波蕩漾,小舟不多時便靠了岸,沈明遠從佩囊中取出一把銅子,從中數出二十枚遞與老者。
“您數數,這是四人份的,應是沒錯吧。”
老叟接過只是輕輕掂量一番,便點點頭,道:“沒的問題,若是諸位過會兒在這見不著我,那便是我回去拉客了,就算沒得生意,差不離一個時辰左右我便會往返一趟。”
“老伯,我記下了。”沈明遠當即應下。
看著搶著付下船資的少年,張靜清不由再度羨慕起左若童來,怎么自己這個徒兒,就沒有對方的徒兒來的懂事貼心來。
唉。
“有勞沈小友破費了。”張靜清默默放下準備進懷中取錢的動作。
沈明遠輕輕一個縱身落在岸上,看向仍在船上的其余三人,“不過幾枚銅子,哪里來的破費一說,天師太過客氣了。”
三人也跟著下了船。
左若童看向已然近在眼前的閭山,隨口拆起自己孩子的臺來,道:“我這徒兒性子就是這樣,愛在咱們這些長輩面前表現,天師你可別被他騙去了。”
“愛表現好啊,之維!你怎么不表現表現呢!”張靜清扭頭看向抱著雙臂跟在自己背后的弟子。
張之維:.......
“師父!明鑒啊!我身上可真沒帶錢。”張之維擺出一副委屈非常的模樣。
“哼!”
張靜清袖袍一揮,大步向著閭山走去。
一臉無辜的張之維瞧了眼沈明遠,決意將與這位沈兄弟切磋的事情,盡快提上議程。
‘等到閭山事情處理完,就同他搭把手,倒要見識見識這逆生三重,與我龍虎山金光咒有些什么區別。’
被雄獅掃過一眼的沈明遠忽覺不妙。
只得傻笑一聲,試圖在張靜清師徒二人面前蒙混過關。
左若童先是看了一眼緊追著張靜清而去的張之維,方才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子,問詢道:
“有壓力了?現在知道陸瑾和李慕玄他們,是如何看你的了吧。”
沈明遠:......
天底下做徒弟的是真不好當,在自家里頭還好,在外頭動不動就要被拉出去同外人比較。
正所謂別人家的孩子如何如何。
哪怕是自家師父和張天師這等人物也不能免俗,這倒是苦了沈明遠和張之維,不做是錯,做多也是錯。
四人沿著石板路往山上直去,很快便來到了閭山的山門所在。
山門下,早被提醒過的閭山弟子,見著身穿白色練功服的俊美出塵的高大青年,心下便知正主找上門來了。
只是?
那青年是左門長,小孩是沈家的,剩下那兩人又是誰?
心中所想轉瞬即逝,吳塵給同伴使個眼色,示意對方回去通知眾人,自己老老實實朝著一行人躬身行禮:
“閭山吳塵,見過左門長以及諸位同道,幾位遠道而來辛苦,請隨我上山吧。”
這是吳塵第一次見到這位名滿天下的大盈仙人,往日里聽聞對方事跡,只覺心神往之,可到了此刻,心頭卻一陣五味雜陳。
對方不是來做客的,是來找他們閭山算賬的。
左若童側頭看向身旁的沈明遠,眼神問詢對方此人是否登門沈家中的一員。
沈明遠微微搖頭。
知曉對方是無辜之人,左若童就沒有為難這個閭山弟子,只是不疾不徐的跟在對方身后。
張靜清師徒二人也沒表露自己身份,就當做左若童請來助陣的幫手一般,隨他一齊上山。
在吳塵有意無意的帶路之下,等到左若童一行人來到一片空曠的場地時,來自閭山諸多高功法師,已經一字排開列好陣型來迎接左若童幾人了。
為首的中年道人往前一步,恭敬地朝左若童一行人執禮。
“閭山吳柳,見過左門長,張天師。”
面對著吳柳的虛情假意,左若童并未領情,只是問詢一句:“吳掌教,閭山擺出這么大個陣仗,是何緣故?要與我動刀兵么?”
“吳柳不敢,只是左門長與天師齊至,閭山上下無不敢懈怠分毫,故召集眾人齊聚,以表重視。”
吳柳言語間密不漏風。
就在二人交談間,為左若童一行帶路的吳塵這才知道,原來穿藍色道袍的那老道居然就是龍虎山的當代天師。
看著場地中央一眾輩分高過自己的高功法師,吳塵心中叫苦不迭。
‘早知道我去報信了。’
就在吳塵尋著偷摸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時,張靜清輕輕咳嗽一聲,讓眾人將視線放在自己身上。
“吳掌教,我受邀來閭山調解,不是為了聽你在這客套的,把陳清泉和隨行的弟子叫來吧,當著左門長的面,好好將事情徹底說個明白。”
龍虎山作為名義上的道門領袖,閭山自然也統屬在正一之下,身為閭山掌教的吳柳開口,張靜清就算知道閭山事情做的不對,他也得出來調解一二。
就算不能消弭仇怨,也肯定不能讓這仇怨繼續加深下去了。
畢竟閭山作為傳承千年的正道大派,威風雖然不再,但是底蘊仍舊不少,若要是一言不合之下同三一門全面開戰,只會惹得外人發笑。
尤其是在東瀛虎視眈眈的這個時間節點上,正派內部絕不能出現什么大亂子來。
聽著張靜清要人,吳柳依舊是那副恭敬的模樣,解釋起來陳清泉等人為何不在場的理由。
“在我得知陳清泉等人犯下過錯后,便將他們關入思過崖好生反省,隨時等著左門長上門后,再將他們帶來做個對證。”
“那便請吳掌教差人去將他們接來吧。”左若童沒有表露出絲毫緩和的余地。
自罰三杯式的禁足?
這點程度的處罰,連填平他和弟子一路奔波的勞苦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