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內心深處涌現出無盡的恐懼,可全身幾乎動彈不得,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怎么會?
他怎么會死在一個野修手中?
難怪這個野修從始至終,神色都如此平靜,原來他的依仗并非那枚墨蛟鱗片,而是這個紙人。
只是現在明白過來,也為時已晚,他甚至無法調動自身法力,連‘本命’都被輕易封鎖。
可見這個紙人的恐怖,不是他一個本命圓滿可以抗衡的。
許庭深念頭一動,那巨大紙人直接捏住蘇長空,輕易廢掉其全身竅穴。
許庭深緩緩上前:“這個紙人,是我用你給的百枚白帝錢買的,效果如何?”
“你……你說什么?”蘇長空臉色慘白,一身修為盡失,再沒了一絲一毫抵抗的手段。
可聽到這句話,依舊感到荒誕,這樣強大的寶物,竟然是用他賠的百枚白帝錢買的?
只是許庭深沒有回答他的話,隨著紙人輕輕一捏,蘇長空瞬間被光芒籠罩,連身上保命之物都一起湮滅。
“呼~”
許庭深長舒一口氣,目光落在那漂浮的腰帶和鱗片上,將其取了過來。
‘這就是蘇長空的儲物腰帶?’
命令紙人下手時,他可是刻意留下了這兩樣,總不能動用了這個一次性紙人,還沒有收獲,那就虧大了。
“可不要讓我失望。”
許庭深低聲呢喃,意識探入儲物腰帶中,很順利的就打上自己的印記。
蘇長空連同神魂都被湮滅,這儲物腰帶自然成了無主之物,不可能反抗他。
隨著意識進入其中,許庭深的目光頓時變得火熱起來,拳頭不禁緊緊握起。
‘不愧是火云谷弟子,這身家……’
許庭深深吸一口氣,掃視一圈,發現里面不僅有數千枚白帝錢,甚至連黃帝錢都有七八百枚。
除此之外,裝著靈藥的玉盒有八個、以及十幾張效果不同的強大法符,還有幾樣可以凝煉‘本命’的天材地寶,都整整齊齊的擺放著。
‘太好了!’
許庭深內心極為激動,有了這些資源,對他開辟竅穴無疑加快了太多。
確定里面的東西沒有問題后,才退了出來,將儲物腰帶丟進荷包收起來。
這儲物腰帶是火云谷特制,他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戴著,不過有荷包收起來也差不多。
念頭一動,早已化為常人大小的紙人隨風消散,讓他多少有些舍不得。
可面對一位本命圓滿的煉氣士,他也不得不動用這個底牌,總的來說并不虧。
除掉蘇長空這個藏在暗中的毒蛇,又得到這么多資源,讓他暫時不用為資源不足煩惱。
接著打量四周,確認有沒有留下披露,才長舒一口氣。
原本被封鎖的院子,在蘇長空死了之后,也隨之失效,一切都恢復原樣。
‘將其神魂湮滅,應該死無對證了。’
雖說幽冥陰司不理世俗之事,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讓紙人直接斷絕一切可能。
以蘇長空這樣的弟子,一旦身死道消,難保火云谷不會察覺,自然要做的干凈利落。
剛剛紙人動手時,蘇長空身上就爆發出一道光芒,想要抵擋紙人的動作。
可一件保命之物,如何能是紙人的對手,輕易就被一同湮滅。
‘可惜是一次性,要是當時能買三個就好了。’
想到那邋遢老頭,許庭深也很無奈,同樣沒想到這個紙人如此強大。
當初那個邋遢老頭讓他選擇這個紙人,或許是因為自己實力太弱,而另外兩種折紙顯然效果不同。
‘那個邋遢老頭,也是一位神游層次的大真人?’
許庭深內心轉動,說實話他看不出來,完全沒有印象中高人的仙風道骨。
不過按照蘭芷和穆青的態度,那邋遢老頭確實是一位強大的煉氣士,今天的紙人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下次要是再遇上,說什么也要再弄一兩個紙人防身。’
將院子內所有痕跡抹除后,許庭深才徹底松了口氣,回到房間躺下。
雖然踏入開竅十天半個月不睡都沒問題,但是對精氣神有些影響,偶爾還是需要睡一覺。
加上今晚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精神很緊繃,暫時將修煉的事放下。
………
青玉堂賭坊。
院子內。
劉老二正雙腿顫抖,恐懼的看著面前的胡裘,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去,不停磕頭:
“胡爺,求您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能回本,到時候連本帶利還給你!”
胡裘懷抱雙臂,俯視著身下不斷磕頭的劉老二,臉上笑容愈發明顯。
“求您給我點時間,再不行,我把我娘子抵押給你,五百兩!”
“不!只要三百兩,我很快就能贏回來。”
胡裘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把人帶過來。”
只見劉家娘子被人帶了過來,臉色慘白,顯然剛剛就在一旁聽著。
劉家娘子抬起顫抖的手,語氣梗咽:“你這個混蛋東西,你不是說了不賭了嗎?”
她還以為經過上次的事,自己這個丈夫知道悔改,和她好好過日子。
可是現在,這人不僅不知悔改,還和上次一樣要將她抵押給賭坊。
難道不知道落入賭坊的女子,下場都不會好嗎?
要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她就不該跑回來,在那里苦點累點起碼不會被人賣掉。
“娘……娘子。”
劉老二一臉慚愧,又想到什么,跪著來到婦人面前,誠懇的說道:“娘子你信我,一定可以翻本,然后將你贖回來的,你信我,信我。”
劉家娘子失望的搖頭,身子無力的癱軟下去,知道這人沒救了,連帶她也被一起拉下深淵。
此事她想起那個憨厚的爛好人,多希望此時能出現在這,將她再次贖出去。
可這還她顯然沒那么幸運,這里可是青玉堂的地方,鄭郝怎么可能進的來?
“好了,聽我說一句。”
胡裘踹了一腳劉老二,目光火熱的看向這個俏婦人:“答應我做一件事,你丈夫欠下的債就一筆勾銷,怎么樣?”
“什……什么事?”劉家娘子似是想到什么,柔弱的嬌軀一顫,顫聲問道。
“我要你……”
胡裘目光從俏婦人雙腿緩緩升起,在那高聳的俗物上略微停留,才對上那雙驚慌的目光,咧嘴一笑:
“陪我演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