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悠閑地坐在桌旁吃面,曹少璘屈辱的跪在地上
將地上湯汁一一舔干凈,將瓷片磨成粉吃到肚子里。
這就是白玲下樓時看到的景象。
這一幕不禁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
掐自己一把,卻有痛感。
那就不是在做夢了。
迷迷糊糊走到孟寒身旁,她看著那個地上趴著的惡魔,手腳微微顫抖。
而曹少璘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緩緩抬起頭。
哪怕此時此地,此種情形。
曹少璘還是露出個笑容,眼中陰鷙再也掩藏不住。
只要再等等,再等一會。
等到自己的人進(jìn)城,就有救了。
到那時候這些人都要死!
白玲迎著那惡意滿滿的眼神渾身顫抖,她呼吸急促的拉著孟寒。
“快走,快走!
他就是曹少璘!
就是那個把石頭城屠了的惡魔!”
“我知道啊。”
孟寒一臉無所謂的說,甚至手中筷子都沒停。
“不不,他帶了很多人,他們有很多人!有很多槍!”
白玲焦急萬分,以為孟寒沒有搞清楚事情的嚴(yán)重性。
而曹少璘此時也來了底氣,他看著孟寒,嘴里桀桀怪笑。
“聽到?jīng)]有,你現(xiàn)在還敢讓我死嗎?
我爹會把你們?nèi)珰⒐猓?
我是曹英的兒子!哈哈哈哈哈”
剛剛曹少璘也試圖講自己的身份,說自己父親多么英雄,會殺了孟寒等等。
但換來的只有一頓老拳。
打的曹少璘眼冒金星,嘴角鼻子血流的哪里都是。
曹少璘覺得是不是這人不信自己的話,那現(xiàn)在他的朋友說出來呢?
你還敢不信?
對于白玲的話,孟寒屬于是充耳不聞。
他只是嫌棄的看著曹少璘,這家伙不能留了。
話太密,煩人。
拿出槍,對準(zhǔn)腦袋。
曹少璘臉上的陰狠頓時化為驚恐,他想說什么,但還沒說得出口。
砰!
子彈出膛,擦過曹少璘的臉頰。
直面死亡的極致恐懼讓他渾身一軟,癱倒在地。
這個從不將其他人生命放在眼里的惡魔,此時卻怯懦的像個孩子。
“喂,你攔我干嘛?”
孟寒皺眉看向白玲,他并不是戲耍故意不打中。
但當(dāng)他掏出槍射擊時,白玲猛的按住他的手臂。
這才導(dǎo)致他打歪了。
白玲臉色蒼白的看著孟寒,堅定站在了曹少璘面前。
“他不能死。”
“你不恨他?”
孟寒挑眉,手中槍口微垂,思考著要不要卸她條腿。
綁著走很麻煩,但要是非要搞事情,那也不是不行。
“不,他不能死!
他如果死了,普城的人都要死!”
白玲堅定的看著孟寒,心中祈禱著其他聽到槍聲的人趕快過來。
她當(dāng)然恨曹少璘,恨不得生食其肉。
但她也明白,曹英就這么一個兒子。
如果真的死在普城,那一切就都完了。
曹英會不顧一切,舉兵前來。
普城如果能活下一個人,一只狗都算他心善。
到時候孟寒走就走了,但普城可走不了。
就算能走,百姓也會被四處抓捕,殺戮。
“哈哈哈哈,嗚嗚嗚嗚,聽到?jīng)]!
你不能殺我!
你不準(zhǔn)殺我!”
曹少璘歇斯底里的吼叫著,一會哭一會笑。
此時的他再沒了任意主宰別人生死的心氣,只有無盡恐懼。
這人,這人居然真敢殺我。
不行,不行,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就在此時,聽到動靜的李鐵牛舉著菜刀沖進(jìn)來。
本以為是那個白衣小子搞事情呢,結(jié)果沒想到是恩公?!
看著孟寒拿槍指著白玲,李鐵牛連忙上去站在白玲身邊。
舉著菜刀,戒備看著孟寒。
“恩公,這是怎么啦?
有話咱們好好說!”
還沒等孟寒說話,房門就被猛的踹開。
一群人烏泱泱涌入這間不大面館,為首的是個胡子拉碴的男人。
正是普城保衛(wèi)團(tuán)團(tuán)長,楊克難。
身后則是看熱鬧的村民和幾個保衛(wèi)團(tuán)的人。
楊克難皺眉看著屋內(nèi)情況
曹少璘在地上癱著,一動不動。
白玲擋在孟寒面前,李鐵牛站她身邊。
孟寒則是舉著槍,不知道在想什么。
還好沒死人,沒死人那就好解決。
楊克難眉頭微微舒緩,隨后看向孟寒。
“這位兄臺,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如先把槍放下可好?”
孟寒瞥他一眼,將槍放到一旁桌子上。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卸掉白玲的腿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那就要仔細(xì)思考一下,如何讓白玲主動跟我走了。
孟寒端起茶杯,邊喝茶邊思考。
這舉動讓旁邊的楊克難長舒口氣。
哪怕他身懷武藝,但如此近的距離下遭遇槍擊,恐怕也難逃受傷。
尤其是這還有這么多無辜之人。
“現(xiàn)在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發(fā)生什么?”
楊克難沉聲問道。
“哈哈哈哈哈,你不能殺我!
你殺不了我!”
曹少璘聽到楊克難的問話,以及身邊那一群群烏泱泱的人。
他們都看著自己。
這好像又給了曹少璘勇氣。
他狂笑著起身,指著自己說。
“我說曹英的兒子!
我是曹英的兒子!!
他想殺我,你們趕快去把他殺了,不然我就把你們?nèi)珰⒐猓 ?
“曹英,這名字聽著好熟悉啊.....”
“你什么記性,曹英就是屠了石頭城的那個軍閥”
“啊,那他兒子在我們普城成了這幅鬼樣子,那那那.....”
“呸,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都是這個外鄉(xiāng)人干的!
我看我們干脆把他交出去好了!”
看著癲狂的曹少璘,以及議論紛紛的村民。
楊克難眉頭皺成一團(tuán)。
比起村民們,他更了解曹英這種軍閥的做派。
哪怕交出孟寒,對方也只會肆無忌憚的屠城,清洗。
這種情況下除了走,或者以曹少璘為要挾跟對方耗。
耗到去往前線的軍隊回援才有生機。
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思即此,楊克難立刻轉(zhuǎn)身看向眾村民。
“鄉(xiāng)親們,現(xiàn)在情況不明,我看還是不要貿(mào)然下結(jié)論的好!
這二人身份還需要時間查驗,這段時間就由我們保衛(wèi)團(tuán)先行收押可好?”
村民們對此當(dāng)然沒什么意見,他們只是隨波逐流的草。
在場的保衛(wèi)團(tuán)人多,而且說的在理。
那就讓他們?nèi)ジ蓡h。
曹少璘對此也沒啥意見,反正都要屠城,被收押也就當(dāng)玩樂了。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事情終于回到他熟悉的賽道了。
曹少璘看著依舊端坐不動的孟寒,嘴咧到最大。
“我跟你講過,有些人的命就是比較貴,老天是挑人死的!”
孟寒對此不可置否,只是看著曹少璘被保衛(wèi)團(tuán)人帶走。
自己依然端坐喝茶。
楊克難看著他,伸手向前虛引。
“請吧。”
這語氣似乎篤定了孟寒會同意。
但孟寒不為所動,手中茶杯放下又拿起,一壺茶喝的差不多了。
依舊留下看熱鬧的村民們議論紛紛,像是蒼蠅一樣吵的人心煩。
“請你配合我們調(diào)查。”
楊克難皺眉冷冰冰的說道,雖然他不想出手。
但如果對方真不配合的話,那動手也是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