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拜官授爵
- 晚唐戰(zhàn)歌
- 青唐南山
- 2163字
- 2024-04-14 08:00:00
劉記商行舊址,劉瑧與侯義相認之后,便詢問起了對方的遭遇。
原來自劉瑧命李貴撤出長安之后,劉記商行就由侯義和李年豐一同打理。
初時兩人的日子過的還算不錯,但隨著黃巢進入長安,一切都化為了泡影。
黃巢大軍入城之后不久,便大肆劫掠城中百姓,搶奪金銀錢帛和女人。
李年豐為了保護妻子,被齊軍士卒砍殺,其妻及腹中胎兒也一并慘死。
侯義雖僥幸逃得性命,一條腿瘸被人打斷,從此只能拄著拐杖。
劉記商行也在齊軍士卒的輪番劫掠下,再無往日光景。
劉瑧聽后心中也是感慨萬千,安慰一番后,讓許正留了些錢和粟米,便離開了。
從侯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后悔了,后悔當(dāng)初的選擇了。
當(dāng)初劉瑧曾力邀二人隨自己去建功立業(yè),但二人只圖一時之安穩(wěn),不愿冒險。
當(dāng)然,跟著劉瑧也不一定就能活到現(xiàn)在,鄉(xiāng)兵團的老兄弟們也有不少已經(jīng)深埋黃土了。
如今一死一殘的結(jié)局,只能說是人各有命,自己不愿去爭,別人也強求不得。
告別了侯義,劉瑧又去了通源商行。
這里也同樣是人去樓空,已經(jīng)沒有了昔日的模樣。
“也不知胡掌柜有沒有逃去其他地方,如今是否安在……”劉瑧暗自嘆息。
離開了西市,劉瑧又在城中四處走訪,見城中有許多饑民,便命許正調(diào)了些軍糧,救濟這些饑民。
所幸之前幾番大戰(zhàn)繳獲甚多,如今拿出來一部分軍糧接濟饑民倒也做得到。
不過很快,隨著聚集的饑民越來越多,劉瑧也有些支撐不住了,連忙找到楊復(fù)光尋求幫助。
楊復(fù)光得知之后,又從各軍調(diào)來了一些糧草,這才安撫了長安城中的饑民。
與此同時,西川也傳來詔命,為收復(fù)長安有功之臣分別拜官授爵:
楊復(fù)光因功被封弘農(nóng)郡公,開府儀同三司、同華制置使。
李克用因收復(fù)長安之功,被封為河?xùn)|節(jié)度使,加檢校司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拓跋思恭因功晉爵為夏國公,賜姓李,拜夏州節(jié)度使。
王重榮擢升為檢校太尉、同平章事,封瑯琊郡王,領(lǐng)河中節(jié)度使。
朱溫因滅巢有功,賜名“全忠”,升為汴州刺史、宣武軍節(jié)度使。
劉瑧因?qū)伊?zhàn)功,拜為宣歙觀察使,忠勇衛(wèi)改為忠勇軍。
當(dāng)劉瑧看到自己的任命詔書時,整個人都是懵的,這宣歙觀察使是什么鬼?
不給封王封侯也就罷了,怎么只是一個觀察使,連節(jié)度使都不給。
雖然觀察使也是使,但不論權(quán)利還是地位,都要低于節(jié)度使的,這怎么搞。
劉瑧心中很不爽,很不開心,連夜寫了封信送去西川,要跟自己的老師鄭畋問問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憑劉瑧立下的軍功,拜個節(jié)度使之職是綽綽有余的,怎么會成了一個觀察使。
除非有人在背后搞鬼,故意為難劉瑧。
“田令孜!一定是田令孜!”曾經(jīng)被自己得罪過,又有能力影響自己官職的,只有田令孜了。
劉瑧想不出,除了田令孜還能有誰會給自己使絆子。
但是如今的大唐通訊手段太落后了,信使雖然已走了十余日,但只怕還沒入西川。
又在長安等了些時日,得知李儇已從西川啟程返回長安,劉瑧再也坐不住了,以接駕的名義率兵趕往了興元府。
劉瑧要去問問老師,自己怎么會只得了一個觀察使之職,跟自己想的差別也太大了。
劉瑧還想去問問李儇,怎么說兩人也是一起打過臺球的球友了,怎么能這么小氣的,只給自己一個觀察使的官呢。如果再獻個什么好玩的東西,是不是就能按照自己心意封官,甚至封王封侯。
想到此處,劉瑧甚至認真思索起來,該獻什么好玩的東西才好。
十天之后,劉瑧率領(lǐng)著忠勇軍和從義軍風(fēng)塵仆仆地到達了興元府。
這一路上,劉瑧完全是按照急行軍的速度在趕路,搞的眾人以為又要去打仗了,個個磨拳霍霍的。
由于行軍太快,沒有及時通報興元府,搞的興元府府尹和城中百姓以為是黃巢打過來了,個個驚慌不已。
待大軍到了興元府,得知是劉瑧率軍前來接駕,興元府官民這才紛紛松了口氣。
到了興元府,劉瑧就沒有再急著入川了。
忠勇衛(wèi)有不少士卒的家眷都在興元府安居,劉瑧放了假給大家,讓大家和家人團聚。
另外那些陣亡的將士家眷,劉瑧也命人一一送去了陣亡撫恤。
劉瑧能有今日,靠的都是這些將士敢于拼命。
如今許多人都不在了,劉瑧也不愿辜負他們的家人。
曾經(jīng)承諾過的撫恤,該有的補償,必須全部給到他們的家人。
忙完這些,又過去了數(shù)日,李儇的車駕也到了興元府。
劉瑧與興元府府尹一同出城三十里相迎,李儇得知劉瑧前來接駕,只是隨意閑聊了幾句,未等劉瑧詢問封官之事,便去行宮了。
倒是李婉兒見了劉瑧異常的興奮,一直跟在劉瑧左右,也不在乎別人異樣的眼光。
但劉瑧此刻沒有心思陪李婉兒,與其匆匆聊了幾句之后便去找鄭畋了。
鄭畋見劉瑧湊了上來,并沒有給劉瑧什么好臉色,而是拉著臉往桃園走去。
劉瑧見鄭畋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一時沒敢發(fā)話,只得緊緊跟在鄭畋身后。
到了桃園,劉瑧將鄭畋請入上座,一臉乖巧地侍立在側(cè)。
“你們都先出去!”鄭畋看了一眼身旁的鄭凝績和孫儲,將二人都轟走了。
見屋里只剩老師和自己了,劉瑧連忙上前問道:“老師,我……”
劉瑧話還未說出口,卻見鄭畋用力一拍桌子,大怒道:“你什么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劉瑧一下子懵了,自己什么也沒做啊,收復(fù)長安自己也有功,之后也沒干什么招惹別人的事情啊,怎么老師突然就生氣了。
見劉瑧一臉茫然,鄭畋更加生氣了:“老夫原以為你是塊良材,誰知卻是塊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這下劉瑧更懵了,自己到底干嘛了,老師怎么會這么生氣。
看著臉色更加陰沉的鄭畋,劉瑧滿頭黑線,感覺和鄭畋已經(jīng)沒法好好聊天了,但沉吟片刻后,還是恭敬地說道:“請老師息怒!恕學(xué)生愚鈍,不知是哪里做的不對,惹的老師動怒,還請老師明示。”
“何止是做的不對,你簡直就是在找死!”鄭畋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