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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游女朝暮

世間兒女風流夢,無非浮云朝露了無痕。

衹園,正是能讓人沉醉的溫柔鄉。

不管你是幕府官吏,還是豪商墨客,到了這里便可以放下一切負擔,在這甘美的夢境中沉淪。

善太郎站在大街上看向了溫柔鄉——衹園。

衹園大門前正前方是一座木橋,木橋下是一條小溪流,以前是壕溝,用來隔絕衹園。

善太郎看到前往衹園的人絡繹不絕,各色人物都有,像他一樣穿著黑色武士服的人一批又一批的走進去。

以前幕府的官吏或者其他武士進入這衹園還要帶斗笠遮住面孔避嫌,現在世道混亂,沒有人再在乎這些事情了。

善太郎抬腳走上了紅色小拱橋,進入衹園。

衹園道路兩邊的妓夫正在揮手招攬客人觀看自家的游女。

在妓夫的身后是紅色柵欄隔開的店面,里面正坐著一個個風姿綽約的游女。

她們或坐或躺,或活潑,或冷淡,或端莊,真是群芳爭艷,美不勝收。

善太郎走馬觀花一般的看了一下那些游女屋,他想找一家熱鬧的游女屋,這樣可以打探自己想要的消息。

他剛走幾步就聽到人大喊。

“小紫大人來了!”

剛剛還在和游女們勾搭的客人們立刻聚到路邊抬頭觀看,善太郎仗著自己身高體大,寄開其他人看向街道盡頭。

很快,只見兩個男人提著燈籠走在前面,在他們后面,一個男人正護著一個盛裝女子,在盛裝女子身后還有兩個小女孩和兩名年長一些的女子。

“小紫大人好美啊!”

“這姿色真是我見猶憐!”

“我可是花了兩個月的工錢,就為了看小紫大人一眼!”

善太郎聽到周圍人的談論,暗道自己是碰上了花魁道中,這位小紫大人是花魁太夫。

他仔細一看,這位小紫太夫一張瓜子臉,五官精致,看起來嬌俏可愛,但身前歐派不小,能在厚重的衣服上有幅度,可見其天賦異稟!

小紫太夫一臉高傲的看著周圍的客人,眼神中帶有一絲不屑和厭惡,但是這樣清冷的眼神卻讓人更加喜愛。

她隨便掃了一眼,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柳生善太郎,正對上他那侵略的目光。

小紫看到善太郎的容貌,瞬間有些心動,特別是那強勢的眼神,讓她有些慌亂,避開了善太郎的目光。

她臉色微紅,輕輕的喘了口氣,穩住新神繼續往前走。

善太郎自然看到了小紫太夫的異樣,不過他沒有放在心上,今天目的不是叼女人,而是為了打探消息,叼女人只是添頭。

“那就是小紫太夫?”

“她今晚要陪幕府的狗官。”

“今晚殺了那狗官,順便試試這花魁的滋味?嘿嘿嘿。”

善太郎聽到身邊幾聲突兀的討論,回頭看了一眼。

四名浪人正圍著他,眼神十分兇狠。

“幕府走狗!”

“看什么?想死嗎!”

“小子,乖乖的別惹事。”

善太郎看著幾個小矮子,只覺得好笑。

不過他沒有急于動手,他還得看看這幾個浪人要殺的是誰。

幾名浪人看到善太郎沒有說話,當即冷笑幾聲,轉身離去。

善太郎顧不上花魁道中,他緊盯著那幾名浪人和兩個長州藩的武士匯合進入了一家名叫琵琶屋的游女屋內。

這琵琶屋只是一間小見世,相比較于有花魁或者高檔的大見世,亦或是豪華的中見世,小見世的價格便宜,說不定也能遇上好貨。

而且即便是小見世也有安全保障。

大家出來玩的,自然不想染病。

這總比切見世好多了,切見世里的女子很便宜,但要是遇上鐵炮游女,那你就自求多福了,說不定你就中了花柳之類的。

善太郎看著幾人進去后,過了一會才進入這琵琶屋內,老板連忙上前來招呼道:“客人真是英俊吶,姑娘們只怕會倒貼客人呢!”

“我看客人是新來的吧?不如我為客人介紹一下我們家的姑娘?”

善太郎直接拿出一袋子錢打開給老板看,說道:“我要最好的。”

“剛剛那幾個人去了哪間房,我要在他們隔壁。”

老板有些為難道:“客人,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可別鬧事啊。”

善太郎單手抓起老板,笑道:“我這人不喜歡說第二遍。”

老板一看善太郎不好惹,連忙說道:“他們上了二樓,去了八號房。”

善太郎放下老板,撫平了他的衣服。

“早這樣不就好了么,快去叫最好的姑娘來。”

善太郎轉身上樓,就占了九號房。

“有個豪氣的客人來了,誰想去!”

老板連忙去找自家姑娘。

“老板,讓我去!”

一直在等客人的姑娘們立刻開口搶客。

唯有一人依舊端坐在那,好似此事事不關己。

老板連忙推開其他姑娘,來到她面前道:“朝暮,拜托了,那客人很英俊呢,而且很闊綽。”

朝暮這才緩緩起身道:“好吧,我去看看。”

善太郎已經進入了九號房,隔壁房的說話聲不斷地傳了過來。

他沒想到這些人的膽子真大,在這種地方大聲密謀暗殺幕府官員的事情,可見幕府在京都里的聲望已經降到零點了。

“客人,妾身朝暮,可以進來嗎?”

老板帶著朝暮來到房門前,看到房門大開,她便出聲打招呼。

善太郎回道:“進來吧。”

朝暮聽著這有磁性的聲音,心中一動,隨即走入房間,只見善太郎帥氣的面孔,眼前一亮,內心有些雀躍,和這樣的客人共赴云雨,這是今天最開心的事情了!

朝暮邁著小碎步走進房間,默默地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嬌聲道:“客人,我們先行禮吧。”

善太郎接過杯子,柔聲道:“好,今夜你我便是夫妻。”

這是游女屋的習俗,新客人與游女之間要行新婚之禮。

朝暮知道這是假的,但是在善太郎的目光下,她的思緒在歡愉中有些迷離,好似今夜就是她的新婚。

行禮之后,朝暮便想陪善太郎喝酒,善太郎看著嬌小可愛的朝暮,直接推開了桌案。

朝暮有些受驚,惶然的看著善太郎:“客人,先吃點吧…”

善太郎壓住朝暮道:“我不吃豬食,要吃你這朵花。”

朝暮癡癡一笑,眼神勾芡一般:“夫君喜歡就好,妾身的身子會為夫君綻放…”

善太郎原本以為朝暮是在說笑,可是等他開始之后,朝暮的體溫迅速升高,她的身上出現了花一樣的紋路,真是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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