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夏啟驚嘆到。

雖然跟他的實際情況略有不同，但他在十五歲前的確是這樣過來的，魂強身弱，只能寄托于冥想中。

“正常，這就是煉金術的魅力啊，它的至高被分為七大王國，分別為概念武裝，時間逆流，空間開辟，生命締造，元素置換，精神重鑄和因果分離。”

“只要掌握了煉金術就掌握了一切，就像宙斯得到了泰坦巨人的幫助一般，擁有了推翻他父親的基礎，也擁有擁有改變世界的神力！”

守夜人收下了他的夸獎，并大肆贊揚著煉金術的神奇，不復之前的警惕。

夏啟身上的血統穩定性這么強，就算現場讓他進行暴血，失去控制的可能性也低到沒有。

“高危言靈，精神極強，血統穩定。”

昂熱輕聲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垂下頭思考。

他覺得自己今天思考的頻率比過去一個月還要多，過去大事不來，小事又用不著他出手，下面的執行部就給解決掉了，那像現在，發生的一切注定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那個，你還要岡格尼爾嗎？”

夏啟看了看這想根枯樹枝的槍柄，又想要交換了。

“要，傻子才不要，說吧，你有什么條件，隨便開！”守夜人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開口。

“那個，先說好，我只能給你一小部分。”

夏啟算了算他的身高，又比了比岡格尼爾的長度，最后劃了一截大概范圍。

作為阿薩神族的神王，奧丁擁有著極為魁梧的身軀，因此這柄槍哪怕沒了槍頭也很長，代表還有兩米多長的樣子，以夏啟的身高，想要把它當武器用，也用不了這么長。

“這樣啊，也行，一部分夠我研究很久了。”

守夜人大方點答應了。

“第一點，我想要拜你為師，向你學習煉金術。”

他的修行已經到了瓶頸，本來打算自己慢慢熬上去，但既然守夜人將煉金術吹的這么神，那學習一下也無妨，萬一能找到質變的方法呢？

“啊，這…沒問題。”

他本來從不收徒，但不僅是岡格尼爾的價值吸引了他，還有言靈‘審判’，這個言靈的特殊性之前提到過，他對于夏啟本人也很好奇，守夜人猶猶豫豫，最后答應下來。

“第二點，我答應了楚天驕叔叔要好好照顧他兒子，他也覺醒了血統，希望先能有個日本刀法師傅去教導他。”

“輕輕松松。”

“最后我希望每年有著三個月時間外出，我想試試能不能找到奧丁。”

“隨便你，按我說的話，你只需要每年有一個月跟著我學習，就夠你鉆研的了。”

“沒有了嗎，就這？”守夜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足夠了。“夏啟點了點頭，剩下的一切他都不缺。

就這樣，昂熱見證了一場極為敷衍的拜師，盡管一方可能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混血種，一方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煉金術師，但依然無法改變雙方看起來如此的敷衍。

但無論如何，夏啟和守夜人正式成為了師徒，這件事會在混血種世界里極速傳播，估計夏啟的名字會很快出現在各大校董的辦公桌前。

昂熱思考著，輕輕的鼓掌，這對他也是很有利的事情，守夜人站在他的這一邊，夏啟成為他的弟子，自然也屬于他的陣營。

言靈“審判”，命名者認為這是天國的意志，釋放者代表天國審判罪者，懲罰世間。

它太恐怖也太遙遠了，幾乎等同于天使長米迦勒手中那柄血紅色的十字巨劍，這樣的人加入，何止算是有利，簡直是無敵。

今天以后，他的血統會得到昂熱與守夜人的認證，但言靈是不會被播出去的，太過驚駭的東西最好還是藏起來，最多被模糊透露出很強大，很厲害，哪個血統強大的混血種沒厲害的言靈？

【“更何況，夏啟身上的龍血，未必是全來自黑王。“】

他的思緒翻騰，想起了過去。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他作為美國的代表，乘坐美國海軍巡洋艦前往日本接受投降，也見到了日本本土的混血種。

本以為只是正常的四大龍王，或者黑王的血裔，結果越查越不對勁，在被一位持有著第110位言靈的混血種襲擊后，他終于確定了，居然是消失已久的白王血裔。

其勢力掌握著突破臨界血限的能力，其家主有著凌駕于普通混血種的偉力，持有超危險的言靈卻不會有嗜血沖動，昂熱一直在尋找他們如何突破臨界血限，為此他放棄毀掉他們，轉而改為收服放養，他則暗中尋找著各種信息。

如今，又一個相似的人坐到了他面前，如此的年輕，卻比當初的那個人更加強大。

他站了起來，對著夏啟微笑，將手伸出。

“既然如此，歡迎加入卡塞爾學院，盡管你只選了煉金學這一門課。”

“謝謝校長。”

夏啟握住了昂熱的手，心中也很滿意。

【“這應該算是，收獲頗豐了吧。”】

“走走走，我要補覺了。”

守夜人重新趴在電腦桌上，閉上眼睛，對著他們連連擺手，想要將其趕出去。

“哦，對了。”

正當夏啟打算告別的時候，他重新睜開眼睛，從床上鋪著的一堆臟衣服里翻來翻去，最后拿出一個包來。

從包里拿出一張黑卡，卡片是純黑的磨砂面，上面用純銀燙著“半朽的世界樹”校徽。

“卡塞爾學院所有店鋪通用，它既是一張銀行卡，也是一張身份證，當年昂熱給我辦的終生教授身份時拿到的，我從來沒用過，但我終生教授職位的錢一直是打在里面的。”

“具體有多少，我沒用過，也不知道，但它對你最重要的作用是當身份證與借書卡，就當給是師父送給徒弟的了。”

卡塞爾的終生教授，已經不是錢能夠衡量的了，這張卡上的所有消費都由學院報銷，只要不是一次性超大額度的消費，基本不會過問。

守夜人的確沒有收過煉金學的徒弟，但如果真要收的話，他是認真的。

結果這張卡，夏啟這才對自己有了一絲實感，雖然是他提出的學習煉金術，但雙方太過隨意，反而顯得兒戲了。

他輕輕捏住這張卡，左手將岡格尼爾橫過來，摸著被掰斷的那頭，在他折斷后根根木刺露出，看起來真就是一本不起眼的木頭。

他沿著那頭往下順，在拂過大概半米多長后，夏啟將剛拿到的黑卡抵在上面。

龍文輕輕吟唱，沒有上次那般宏大的場面，這次反而如同微風吹過山谷，真實存在但又悄然無聲。

‘審判’的領域短暫的降臨，學院里有些依托‘戒律’存在的大型煉金陣，但他全然不受影響，在他的意志下，這張黑卡短暫的擁有了“切開一切”的偉力。

如果這柄槍還完整的話，審判的確不太能影響到它，但它被折斷的時候，就已經死去了，再無一絲反抗之力。

如同熱刀切過黃油，岡格尼爾悄無聲息的再次斷裂了，一節兩米長，他用來當做棍子用，另外一節，自然是承諾給守夜人的拜師禮。

【“真的可以作用到非生命體上。”】

守夜人親眼見證了這個場景，所謂無堅不摧的岡格尼爾在這個超級言靈面前也不過如此。

夏啟輕輕將哪節短的雙手遞上，守夜人一愣。

“拜師禮，我們那邊的傳統。”夏啟言簡意賅。

“那，我就收下了。”

他拿過那截所有煉金術師都不可能拒絕的，屬于岡格尼爾的槍身。

“以尼古拉斯?弗拉梅爾的名義。”

……

夏啟入住卡塞爾當晚，學校‘守夜人’論壇傳來副校長私生子歸來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