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能力
- 城主大人,敵邦又投降了
- 布享尚般
- 4019字
- 2024-05-27 23:26:46
想象之中的疼痛和刺激并沒有傳來,那些白霧像是麻醉劑,讓他的精神漸漸變得模糊,身上的疼痛和興奮都一起消失不見。
在硝煙彌漫的戰場上,他陷入了沉睡。
突如其來的援軍打破了智慧之都所有的部署,指揮部的人焦急的聚集在一起,試圖討論出接下來的對策,卻發現對敵人知之甚少,無從下手。
“這肯定是白霧教派的人。”花白胡子的老頭說道。
“在解決了智慧之都的人之后,我們真正的敵人就是信仰白霧的那些,已經做了許多針對他們的準備,快讓研究這些的人將他們的資料發過來。”
準備對付莫林城邦的智慧之都成員,并不是來到金曼的這一批,他們很快發送了一封電報過去,然后通過一個特殊的方式,收獲了來自駐扎在扎里卡的學者傳遞的資料。
這些資料里詳細的記錄了他們收集到的白霧教派成員的能力,和已經研究出來的部分應對之法。
總指揮官翻開了這疊厚厚的資料,將它們分發給了在場的五位指揮官。
翻開第一頁。
“能力:飛行。
身后長出一對形態顏色各異的翅膀,利用翅膀飛行。
索菲為該項技能的創始人。已于近日流傳出去,成為了大多數白霧教派成員的必備技能。
暫無應對方法。普通的飛行技能,沒有傷害,無需應對。”
這就是剛才那個人展示出來的能力之一,可以確認他就是來自白霧教派無疑。
他看向下一條。
“能力:化粥。將白霧幻化成白粥,據說能夠充饑;這項技能的進階方向奇多,可以將它化為各種食物,口感豐富。
據說是塞爾城主失蹤以后,某個信仰白霧的城邦受到抵制,拒不改信,城內居民忍饑挨餓之時,該城邦大主教研發的能力。
來處已不可考究,如今許多食不果腹的城邦派人信仰白霧,祈求塞爾城主的眷顧,希望城邦中有人獲得這個技能,讓所有人吃飽。
這也是白霧教派在很多城邦都有信徒的主要原因之一。”
沒想到白霧教派居然還有這樣的能力,如果不是正值戰斗時分,這相當的值得研究,或許可以為智者教派的研究領域添磚加瓦。
如果白霧教派不與黑淵為敵,或許雙方的信徒能成為關系不錯的朋友,他們的高層也有許多可以合作的地方。
可惜,白霧教派對黑淵相當的敵視,阻止過幾次黑淵的侵蝕。
黑淵強大不可戰勝,這個世界無法逃離黑淵的魔爪,只有提前效忠,才能在末日來臨的時候獲得庇佑,才能為這個世界保留一絲絲火種。
而這些看不清形勢的城邦,就是他們向黑淵示好的途徑。
智者教派并不敵視這些共同生活在這里的鄰居們,只是智者教派需要更多的時間。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在黑淵徹底侵蝕了這里,而智者教派完全研究清楚了黑淵的一切之后,會推翻他們,然后為這些曾經共處一個世界的人們舉辦一場盛大的葬禮,然后將他們安葬在最漂亮的墓園。
總指揮官嘆了口氣,正準備繼續翻下去,聽到旁邊二號指揮官舉起手中的資料大喊了一句:“我找到了一些內容,可能與他們這次使用的能力有關!”
將他呈現的資料擺在了自己的桌子上,總指揮官看向了上面的文字。
“能力:監視。能夠將所掌控的白霧分散開,這些白霧能夠變成主人的眼睛、耳朵、鼻子。凡是白霧所在的地方,覺醒者就能看到、聽到、聞到一切。
四散開的白霧不會有太強大的力量,如果它的主人有另外需要用到白霧的地方,需要將它們重新聚攏。
沃爾城邦的白霧教派主教派克是這項能力的創始人,他能力的極限是讓白霧籠罩整個沃爾城邦。暫未發現第二個能夠使用這項技能的人。”
這項用于監視的技能,看起來與之前那個人使用的非常相似,但卻又有所不同。
最直觀的差異在于,這個人的白霧籠罩了這座比沃爾大了很多的城邦之后,竟然還能照顧到城邦之內的每一個人,讓敵軍的斧頭和劍變鈍,無法砍傷任何一個人,讓弓箭變得柔軟,讓槍支彈藥難以激發;同時讓友軍的傷口開始愈合,創傷得到恢復。
大主教對沃爾城邦的派克有很深的印象,在決定與黑淵為伍之前,智者教派探索過幽海,而沃爾城邦是探索幽海繞不開的話題。
這種事情,派克做不到,他的白霧在散開以后,就只有打探消息這一項能力。
這次過來的,必定是比派克強大很多的人。
比如白霧教派的大主教,教皇,或者白霧之神。
總指揮嘆了口氣,將目光往后面移了移,看向了剩下的內容。
“應對方法:為使用這項能力的人創造危機,讓他收回白霧;利用特殊的傳遞消息的方法(詳見智慧之都相關課程教材),讓該覺醒者無法理解……”
上面列出的方法許多,包括了很多學者的奇思妙想,但對此時的情況并不適用。
“盡量撤離,保留力量,等待支援。”他嘆了口氣,重復了一遍剛才做出的最后的命令。
金曼城邦,當濃濃的白霧散開以后,塞爾看向了華,露出了笑容。
“華先生,你好。”
華的臉色變得輕松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這些白霧能做到哪種程度,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究竟有什么能力,在白霧教派中是什么職位……
但只要他是塞爾派來的人,那就夠了。
原因無他,這是命運的指引。
教堂前的小片空地上,有人為他們搬來了桌椅,準備了咖啡。
塞爾相當悠閑的靠坐在了椅子上,卻意外的發現,眼前的這位比他更加悠閑。
塞爾好奇問道:“你不擔心?”
華搖了搖頭:“不用擔心。塞爾先生是命運的選擇,既然他已經參與了這件事情,無論他怎么做,金曼城邦都會有一個好的結局。”
塞爾挑了挑眉:“只是參與?”
“是的,只要是參與就行。如果他站在金曼城邦這一邊,他或許會展示威能,就像現在的情況一樣;如果他站在智者教派那邊,他或許會無意之間為他們帶來很多麻煩,讓勝利的天平倒向我們這邊。”
對華的這種無端自信,塞爾露出了笑容。他繼續閑聊:“我有一位朋友,他來自直覺·財富教派,他平時做事僅憑直覺。我覺得他和你們做事方法很像,不知道你們的區別在什么地方?”
華的眼神變了變,多看了他一眼:“沒想到蘇珊女士還有直覺教派的朋友,真實罕見。
事實上,你運氣很好,正好問到了我,命運教派與那個教派有所交集,才知道一點點相關的信息;如果你找其他人,就算是智者教派那些自認為全知的人,或許也沒有聽說過這個教派。
直覺·財富教派應該只有一位神靈,沒有信徒,所謂的教派只有他一人組成——”
華的話語頓了頓,看向了塞爾:“或許現在有了少量的傳教,這我并不清楚。
這個交評名叫直覺·財富,按照約定俗成的方法,我們應該將他們稱為財富教派,但事實上他們跟財富毫無關系,之所以取了這個名字,是因為他們的直覺告訴他們,應該在名字里帶上財富二字。也正是因此,我們一般稱呼他們為直覺教派。
直覺教派的人做事依據的是直覺,他們的直覺往往會告訴他們一些難以置信的真相,或者讓他們做出一些對自己有利的選擇。
但是命運教派的人不會這樣,我們面對事情時,可以進行占卜,但只是占卜我們應該怎么做。占卜出來的選項或許對本人并不是有利的,甚至在占卜的過程中就會發現那會讓我們邁入萬劫不復的鴻溝。
但我們依舊會選擇那樣做,因為我們敬畏命運。”
真是個奇葩的教派,占卜出了一個選擇會導致不好的事情發生,卻依舊會堅持去做,為了順應命運……
他無法想象。
至于直覺教派……
實在是太坑人!
一開始知道他們的名字,塞爾對這個教派有相當強烈的好感,看到杜恩也覺得高興,就是因為“財富”,絕大多數人對這個詞語都沒有抵抗力。
沒想到,這個坑人的教派居然做出了這么奇葩的事情,將自己的名稱當成兒戲,難道不害怕他的信徒走錯路嗎?
畢竟信徒們探索能力的使用,就是從教派名稱這個小小的詞語開始的。
不過,杜恩曾經說過,這個教派一直只有他一個信徒,那位神靈雖說不是光桿司令,但也好不了多少,好像暫時沒有這樣的煩惱。
他感慨了一句。
對智慧之都那些人的撤離,他并沒有阻止,于是這些人重新回到了之前駐扎的營地里。
從塞爾這具身體與智者的聯系紐帶處,塞爾感受到了安慰,那位神靈注視著這里,注視著這場戰爭,看到了這里發生的一切,對智者教派的失敗,他沒有怒火,而是帶來了安慰,希望他們能快速恢復精神和體力。
然后靜靜的等待下一次的進攻,智慧之都會往這里調遣更多的軍隊,畢竟這里只是一個白霧教派的成員而已,等到對莫林城邦開戰以后,他們要面對的包括整個白霧教派和恒星教派。
如果做最壞的打算,甚至要包括一位不知是誰的神靈——恒星女神已經成為了對方的從神。
他們不能失敗,也不會失敗。
感受到這一連串的消息,塞爾覺得相當有趣,難道這些智者教派的人還沒有告訴他們的神靈戰場發生的事情,讓那位神靈還將自己當成了他的信徒,在“群發通知”的時候連他這里都發送了一份嗎?
消息還沒有結束,塞爾感受到了更多的信息。
“來自智者教派其它城邦的援軍已經在路上,這些人是針對那個白霧信徒的秘密武器。”
塞爾順著這條紐帶,反問了一句:“什么秘密武器?”
這條紐帶就像抽風了一樣,忽然膨脹起來,又猛地縮到最小,不斷的重復,過了幾分鐘才恢復了平靜,卻依舊存在。
卻不再傳送任何消息了。
塞爾覺得有些好奇,為什么那位智者還保持著這條紐帶通道,沒有徹底關閉?
于此同時,在金曼城邦對面那個營地里面,每一位智者教派的成員都接到了一個新的奇怪命令。
從現在開始,神靈的所有旨意都只會通知大主教、主教等少部分人,由他們來下發。
這樣繞了一圈,消息傳遞的準確性不提,耗費的時間精力大幅度增加,完全不方便快捷。
很多人覺得疑惑,卻無法質問神靈,只能將疑惑保存在心中,接受了這個命令。
在異鏡深處,某一條相當寬闊的異鏡裂縫處,有一位神靈正在跟自己的信徒較勁。
神靈只不過是強大一些的自我覺醒者而已,他們與“信徒”建立了紐帶,將自己的能力賜予這些人,然后從他們那里獲得一些東西。
這種聯系是雙向的,神靈和人之間能夠互相影響,這是傳遞信息的基礎;只是這種影響一般由更強的那一方,也就是神靈為主導者,當他們厭惡了一位信徒,掐滅了這種通道,就能讓對方回到普通人。
但現在,這位神靈顯然遇到了一些困難,看起來相當的苦惱。
連接在他身上的一條通道,他正在努力的關閉,卻發現怎么也無法掙脫。
這條通道連接的是他的信徒,但對方背叛了他,投奔了命運教派,不知道用了什么能力,竟然一直維系著這條紐帶,連他本人都無法解脫。
他的身邊有一條相當大的,恐怖而又猙獰的異鏡裂縫。
這條異鏡裂縫外面全是黑色,異常恐怖。
他跟自己的信徒較勁去了,一段時間沒有去理睬這條裂縫;但裂縫沒有擴大,也沒有任何的生物試圖從里面掙脫。
就像他仍然正在盡全力壓制這條裂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