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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另一種可能

“各位。如今最重要的眼前這場戰(zhàn)爭,不能分心。等事情結(jié)束,我們再來商量這件事情怎么樣?”塞爾問道。

聽到從自己的嗓子里發(fā)出了女性的聲音,塞爾相當?shù)膭e扭,前方這幾位學生很容易就被他說服了,紛紛點了點頭。

“好吧。請你多考慮一下,現(xiàn)在好好休息。”

說完這幾句話,連潘西都被他們架著離開了這個病房。

不知道是因為他們?nèi)绱四贻p,不懂人情世故,還是智慧之都的風格就是如此,來探望蘇珊、希望得到她的幫助,都是所有人一起過來、對他直說自己的想法和優(yōu)勢,試圖拉攏。

塞爾對他們有些欣賞。

不過僅止于此。

塞爾待在病床上的這三天,一直平安無事。

即將出院的這一天,有個穿著制服的人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他的身材看起來相當魁梧,比外面塞爾每天都看著的學生們年紀大了許多,他手上還拿著一個啞鈴,一邊往里面走,手臂一邊彎曲了幾下。

他一邊笑著說道:“哪怕來到了戰(zhàn)場上,之前的學習和研究也不能落下,你說是吧,蘇珊小姐?”

塞爾的臉上露出了勉強的笑容,點了點頭。

“我在這個學期選擇了健身方面的課程——不帶任何的攻擊技巧,只是單純的健身,讓自己的肌肉保持最優(yōu)美的線條。你知道的,雖然我是一名研究型教師,但長時間的動腦和缺乏鍛煉讓我的精神有些萎靡。

你就是那位在絕境之中活過來的蘇珊吧?無論靠的是幸運還是某些特殊的能力,你都是個福星。

長官將你編入了我的隊伍,我特意過來迎接你,跟我走吧,我們今天就要開始行動了。”

他將另一只手一路拿過來的制服放在了床頭那個放東西的桌子上,又說道:“我在外面等你。”

聽著關門聲,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那些衣物,塞爾嘆了口氣。

幸虧這些衣物不分男女,不像其它城邦女士的衣服一樣有復雜的穿衣步驟。

換好衣物,她推開了門,那個奇怪的人正站在門口等她,看到她走出來,便走在前方帶路,一邊說道:“你好,蘇珊,我是隊伍里的教師——和你們之前那個小隊分為隊員和隊長這樣草率的區(qū)分不同,作為正式的編隊,我們有著相當嚴格的等級制度。

最低一級的學生,也就相當于其它城邦里的士兵;再往上是班長,助教,教師,教授之類的職位。不過你在這里,在戰(zhàn)場上,能看到的最高等級的就是教師,而我就是一名教師。

我叫巴里。”

塞爾點了點頭:“好的,巴里教師,我是蘇珊,你應該知道我。”

“是的,我相當了解你,知道你會被編入我的班級——也就是加入我的隊伍,我相當?shù)捏@訝,所以特意去找了所有與你有關的資料。不過你應該對我的隊伍并不了解——我們是相當特殊的機動性班級,是一支戰(zhàn)場上的奇兵。

作為唯一一個混合編隊,我們的成員被挑選加入這個隊伍,只有一個理由,那便是他掌握了相當稀少的特殊本領。

可惜,哪怕身處同一個隊伍里,我也無法向你透露他們各自的本領,不過我會根據(jù)他們的能力合理的安排任務,或許在接觸之后,你也能有一些了解。”

塞爾點了點頭:“那么,我被選入這個隊伍,又是因為什么?”

“因為你在那場災難中活了下來。就算你什么都不會,我們也愿意將你放在那里,當成我們的幸運星。”

塞爾沒有說話,安靜的跟在了他的身邊。

周圍的人不再駐扎,有許多“班級”的人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走到密密麻麻的帳篷外面,塞爾才看清了周圍的環(huán)境。

斯馬特對金曼的宣戰(zhàn)是公開的,他們沒有打算掩飾什么,他們有更加遠大的志向,而眼前的這場規(guī)模較小的戰(zhàn)爭,只是他們的磨刀石。

巴里帶著塞爾,一步步的往前走去,離開了智慧之都的隊伍,走到了營地和金曼城邦中間的位置。

直到這個時候,他的腳步依舊沒有停下,帶著塞爾走到了雙方的中間。

巴里終于不再往前走。

他抓住了塞爾的手,舉了起來,緩緩朝著金曼的方向落下。

他的身后傳來了陣陣呼喊的聲音,許多早就準備好的斯馬特城邦戰(zhàn)士舉起了他們各式各樣的兵器,朝著金曼城邦的方向沖了過去。

金曼城邦的人顯然也早有準備。最寬大的那條出城的道路正對著斯馬特營地的方向,在那條空空蕩蕩的道路上忽然揚起了飛灰,出現(xiàn)了許許多多的人。

雙方看起來旗鼓相當,至少在人數(shù)和氣勢上,金曼城邦并沒有落入下風。

但塞爾清楚,如果事實真的如此,華先生就不會像之前那樣恐懼。

雙方的速度類似,很快在塞爾所在的位置刀兵相接。

當兵器觸碰到一起的時候,雙方的差距在真正展現(xiàn)。

智慧之都的每一個人都是飽學的精英,每一個人都有各不相同的戰(zhàn)斗手段,防不勝防,相當離奇。

對方使用的武器各式各樣,有比他們更鋒利的刀,比他們更厚重的斧,有彈弓、弓箭之類的特殊類型,有他們聞所未聞的毒霧、火藥等類型……

這場完全不平等的混戰(zhàn),就像是一場鬧劇。

而塞爾依舊站在那里,站在最中央,站在戰(zhàn)斗最為激烈的位置。

可是巴里的手依舊抓住他的手,依舊往上舉起,他保持著那個姿勢,就像變成了一個雕塑。

巴里輕笑的聲音傳來:“蘇珊女士。這是我修學的進階課程,整個學校里只有很小一部分學生被認為有學習這個的資質(zhì)。這門叫做《建筑化隱身》的課程,教授了我如何將自己假扮成一處建筑,通過心理學的影響讓周圍的人相信這件事情,放棄攻擊我們——如火如荼的戰(zhàn)斗中,誰又會和道路邊的路燈過不去呢?

聽說創(chuàng)建這門課程的老師是從一位心靈教派的成員那里獲得的靈感,這樣的研究為我們帶來了很大的好處。

我們希望你同意被我們研究,就是希望這樣的成果能夠更多,讓斯馬特擁有更先進的技術,減少斯馬特居民的犧牲。”

都在戰(zhàn)場上了,居然還有人來當說客,塞爾差點被他們的執(zhí)著打動了。

他搖了搖頭:“巴里老師,眼前的戰(zhàn)爭或許更重要。”

“對這場戰(zhàn)爭來說,你能貢獻的力量非常小,每一個人的力量都是相當渺小的。我已經(jīng)得到了承諾,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們的研究,你就不用再參與這場戰(zhàn)爭,現(xiàn)在就會有人將你護送回去。”

塞爾再次搖了搖頭:“巴里老師,或許,我能在這場戰(zhàn)爭中發(fā)揮的作用,比你想象之中大很多。”

巴里笑了起來:“怎么可能?就算是主教閣下,在這里能發(fā)揮的作用也相當有限。你應該已經(jīng)看出了雙方的差距,對我們來說,勝利只不過是早一些和晚一些這兩種可能,就算你成為了大主教,最多也只不過是將勝利的時間從一個小時壓縮到一分鐘。

事實上,這是無關緊要的,我看過你的成績單,你在人文社科之類的科目上獲得過不錯的成績,對這些應該相當?shù)牧私狻!?

塞爾搖了搖頭:“不,還有一種可能。”

沒等巴里提出質(zhì)疑,塞爾又問道:“為什么要把我拉到這里?”

“你是一個幸運的人,米基閣下將這項重任交給你,是希望斯馬特像你一樣幸運。金曼畢竟是信仰命運的城邦,在面對這種城邦的時候,這些說法或許會有用。”

塞爾笑著搖了搖頭:“我恐怕不是什么幸運的人,你要知道,在營地里,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只有站在我身邊的那些人死亡。

現(xiàn)在,我想,情況恐怕會重演,只是這一次,我身邊的人就不是被別人殺死了。”

巴里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低下頭看了看塞爾,卻看到空氣中奇怪的撕開了一個裂縫,有白色霧氣從里面飄散出來,與此同時,一張紙掉落到了地上。

“塞爾先生:

金曼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請您提供幫助!”

連信末尾的名字都來不及書寫,信件也來不及放到瓶子里了。

塞爾抬起頭,看到戰(zhàn)線已經(jīng)朝著金曼城邦偏移,甚至已經(jīng)有人沖進了金曼城邦,他嘆了口氣,朝著天空中一躍而上。

他的后背,有光芒閃爍,接著傳來了空氣被煽動的風聲,一雙碩大的翅膀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

他騰空而已,朝著金曼城邦飛了過去。

巴里的手還懸在半空中,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塞爾,那雙金色的翅膀在最近已經(jīng)快要稱為白霧教派的標志,已經(jīng)有太多的白霧信徒學會了曾經(jīng)專屬于戴安·索菲的能力。

隨著塞爾城主的回歸,這個教派再次活躍在這片土地上,活躍在每一個城邦,而這雙閃亮的翅膀在報紙上、書信里、人們的口耳相傳中出現(xiàn)了太多次。

和絕大多數(shù)城邦的布局類似,金曼城邦的教堂坐落在最中央,此時教堂外面站著一個人。

他仰著頭,就那樣愣愣的看向塞爾,一動不動。

確認過眼神,塞爾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落了下去,朝著這位為他提供了很多信息、幫助了他許多的人鞠躬。

“華先生?”他喊道。

華點了點頭,問道:“你是,塞爾閣下?”

塞爾剛想點頭,想到現(xiàn)在的形象,停了下來,說道:“塞爾先生派我前來,為你提供幫助。”

華沒有多說,也沒有多問。

“如果可以的話,我需要在城邦內(nèi)使用一些白霧教派的手段。”塞爾說道。

華點了點頭。

于是,整座金曼城邦像是被扎了一個個孔,來自異鏡的白霧泄露出來,將這里包裹起來,整座城邦被霧氣彌漫,就像是一座云霧籠罩的仙宮。

這些白霧就像是塞爾的眼睛,它們讓塞爾看清了金曼城邦里的一切。

已經(jīng)有很多斯馬特的人流竄到了金曼的各個角落,斯馬特人看到了濃濃白霧,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依舊按照計劃,一步步的進行著。

只是當他們的刀砍在金曼人身上的時候,迸濺出的血液是白色。

這顯然是一件相當奇怪、不同尋常的事情,只是當他們又捅了幾刀,卻還是相同的情況,而那些金曼人也確實像是身受重傷、躺在了地上之后,他們也難以多管,一邊向上級匯報起這奇怪的信息,一邊繼續(xù)著之前的作戰(zhàn)計劃。

金曼城邦外,最主要的那個戰(zhàn)場上,金曼城邦已經(jīng)全面潰敗,就像巴里所說的一樣,以他們派過來的力量,攻占金曼城邦或許只需要一個小時。

戰(zhàn)場上忽然出現(xiàn)了白霧。

它們摸不到,聞不到,不會對健康造成任何影響,也不會讓他們殺人的刀變得不再鋒利,只是能見度變得低了很多。

當然,這對他們不會構成任何影響。

地面上倒下的一具具尸體橫七豎八,堆疊在一起,絕大多數(shù)都穿著金曼的制服,還有一些最后的戰(zhàn)士,抱著必死的心態(tài)在做著最后的搏斗。

約克是其中一員。

他已經(jīng)疼痛到麻木,徹底忘記了身體的感覺,仿佛擁有了無限的精力。

作為僅剩的金曼城邦士兵,他要為自己的城邦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

他的眼前出現(xiàn)了濃濃的白霧,約克不知道這是敵人詭計的一環(huán),還是他的眼睛受到了特殊的傷害,讓他難以看清。

白霧觸碰到了他的傷口,那些傷口往外流出的血液變成了白色。

他將白霧呼吸到了身體之中,感知渾身上下都變得通透,耳朵聽得更清晰,眼睛變得更明亮,在敵人的奇怪手段下受到奇怪傷害的內(nèi)臟也重新煥發(fā)了生機。

只有四肢變得越來越沉重,難以再揮舞手中的斧頭。

或許他的生命也要止步于此了,他會倒下,會和地下躺著的許多金曼城邦士兵一樣,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

于是他緩緩倒在了地上,自己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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