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很好！

不過得藏起來，免得讓FBI覺得他有左翼傾向。

查理·卓別林、達爾頓·特朗勃、約翰·列儂……

這些左翼人士，有一個算一個，都沒好下場。

更不用說，唐璜家庭背景本身就有問題。

50年代麥卡錫主義盛行之時，他爺爺和外祖父可是帶頭對抗的，為此一個失去了長子，一個失去了妻子，最終將家人送去國外避難。

話說，安迪·沃霍怎么沒事？

他可是瘋狂崇拜北大圖書管理員的！

“不對！”

唐璜喃喃自語。

安迪·沃霍被槍殺過，只是沒有成功而已。

“媽蛋，美國真危險！”

吐槽了一句，唐璜吃完早餐，匆匆出門。

喬吉婭沒急著走，反而拉住唐仕杰，將被撕開的信封遞給丈夫看。

“這是做什么？”

唐仕杰接過信封，不解地問道。

“你看看上面是誰的名字？”

“安迪·沃霍爾？安迪·沃霍爾！”

作為一個直男，唐仕杰嚇得手一抖，像碰到了臟東西，直接將信件甩飛出去。

“我現在懷疑托尼的性取向！”喬吉婭面色凝重道。

“沒…沒那么嚴重吧？”

“你想想看，你16歲的時候交過多少女朋友？”

唐仕杰微微思索，訕笑道：“大概十來個吧？”

“托尼呢？”

“嗯……”

唐仕杰居然一時說不上來，憋了半天才道：“菲比？珍妮？”

“除了這兩個呢？”

“好像……瑪麗莎？”

“再有呢？”

“波姬·小絲？”

“波姬·小絲不算！”喬吉婭擺了擺手，繼續道，“而且，面對波姬·小絲的緋聞，他是什么反應？”

“厭惡？”

喬吉婭點了點頭，又問道：“最關鍵的是，菲比珍妮她們是托尼女友嗎？”

唐仕杰搖頭。

“對呀！這就完整個蛋啰！”喬吉婭嘆了一口氣，解釋道：“我不是歧視Gay，但我兒子不能是Gay！”

“你說會不會是誤會？我覺得我們應該和托尼談談！”

“但他和Gay交朋友！”

“誰說正常人就不能和Gay交朋友？”

“你會和Gay交朋友嗎？”喬吉婭反問。

唐仕杰無言以對，只能贊同道：“好吧，你說得對！快說說，該用什么辦法，拯救我們的托尼？”

正在父母認定他是Gay的時候，唐璜一手拉著珍妮，一手牽著菲比，去地下電影院看電影。

本來只是和珍妮約會，誰知她非要叫上菲比，兩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簡直跟姐妹一樣。

新阿姆斯特丹劇院，臨近裝修之前，最后一天放映電影。

買了三張《舊愛新歡》的票，唐璜三人進了放映廳，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弗朗西斯·科波拉執導的《舊愛新歡》，8月17日全美上映，聽說反響不是很好。

看《舊愛新歡》的感受很奇妙，歌曲不夠出彩，舞蹈略顯凌亂，劇情太過平庸。

除了運鏡嫻熟以外，幾乎看不出亮點，運用了新潮技術，但卻蓋不住瑕疵。

關鍵在于電影有創新，但創新沒用對地方，這才是最致命的缺陷。

不太像新好萊塢的作品，有著舊好萊塢的影子。

電影結束，珍妮皺眉評價道：“不太好看！”

菲比拍了珍妮一下，補充了一句：“但也不難看！”

唐璜感覺有些頭疼，他不知道該怎么評價《舊愛新歡》，說起來這部電影挺像《愛樂之城》的。

《愛樂之城》打著懷舊標簽，說是向前輩們致敬，可教父是如今最牛的導演，新好萊塢行業標桿，能這么說嗎？

隱隱約約之間，唐璜有一種感覺，屬于科波拉的時代正在遠去。

本來，看完電影之后，三人是打算去海倫·海斯劇院。

可誰知，大街上再次出現游行，都堵在了海倫·海斯劇院，他們只能去中央公園閑逛。

傍晚，唐璜與菲比回到劇院，知曉了游行事件原委，自然還是老一套，波特曼建筑公司又想暴力強拆。

由于紐約市長選舉造成了混亂，建筑公司還不知道劇院已經被租了出去。

市政官員為了政績，外加抗.議者暗中相助，約瑟夫一招借力打力，以極低價格租下了劇院。

不過，最多只能租半年，等市長選舉完，是否拆除劇院，才會徹底定下來。

如果不拆的話，市政會繼續出租，只是得漲漲價，如果拆的話，出租半年之后，合同正好到期，不會妨礙正事。

約瑟夫租了三個月劇院，不一定會排練那么久，在確保音樂劇質量的同時，排練時間自然越短越好。

昨天去看了電影，并實地考察了劇院。

回來之后，唐璜一直在思考，如何裝修劇院，如何管理劇院，如何運營劇院。

無奈他沒搞過，約瑟夫也不懂，只能另請高明。

為此，唐璜放下了音樂總監事務，開始面試劇院經理。

可惜沒遇見可用的，基本都是有才無德之輩，有道德的又太傲氣，不利于掌控。

“總不能，又用死士吧？”

如果不是沒辦法，他實在不想動用死士，一來本身人數稀少，二來容易暴露身份。

眼見孫子焦頭爛額，爺爺唐文寅舉薦一人：“托尼，我有一個人選！”

“誰？”

“伯納德·格爾斯滕！”

“約瑟夫·帕普的副手？”

唐璜看了一眼窗外游行的人群，其中約瑟夫·帕普最為亮眼，正站在平板貨車頂上，朝著爆破人員吐口水。

不過說實話，對野蠻的喬·‘狗屎’·帕普來說，沒對敵人撒尿，已經算是高素質表現。

“是的，不過那是曾經的事?！?

“對對對，后來他又跟了邁克爾·班尼特，《舞廳》就是他當執行制作人時的成果?！?

唐璜感覺這人挺埋汰，不太想聘用他，只是爺爺介紹的，總得見上一面再說。

面試地點放在新阿姆斯特丹，里面正被工人清理打掃，到處都是堆成堆的垃圾。

唐璜從不喜歡繞圈子，盯著格爾斯滕的眼睛，問道：“我想知道，約瑟夫·帕普為什么開除你？”

“準確來說，我并沒有被開除，是當時邁克爾·班尼特邀請我擔任制作人，我與喬是和平分手的。”格爾斯滕道。

“我聽說，是你花了4萬美元給他過生日，而他事先并沒有批準，你有什么話想說？”

“這確實是我的錯，無可否認！”格爾斯滕點頭承認，復又解釋道，“不過，那筆錢是社交費用?！?

“為他過生日只是順帶的，與社會各界人士聚會，才是舉辦生日宴會的目的。”

“很顯然，喬并不喜歡社交，覺得錢花得不值?！?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公共劇院作為一個非營利機構，捐款從哪里來？人脈從哪里來？”

“《歌舞線上》或許收益頗豐，但經不起他過度揮霍?！?

唐璜認真傾聽完畢，說道：“所以，你離開了他！然后為邁克爾·班尼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