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表其形的可怕怪物,希爾完全不知道如何去描述,在潛意識中希爾已經把眼前的女人認成了怪物。
是啊,多美呀!哪怕沒有皮囊為何還是如此美麗呢?為什么呢?
希爾心中一種詭異感油然升起,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恐懼使希爾想要后退,爬下草垛,可是,正要往后退的時候希爾腳底一滑,又是熟悉的腳感,又是熟悉大小的石頭,這次是卡在草垛上讓希爾再次摔倒在地。
大概是希爾主觀意識上產生了想逃離的想法,所以厄運的buff再次纏上了希爾。
草垛的大小不算低,多少還是讓希爾吃痛,一時沒站起來。
而另一邊的臺上,舞蹈依舊在進行著,而臺下的觀眾,不知道什么時候,眼神也開始空洞了起來。
他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他們心中心的只有一個念頭。
好美。
好想把靈魂都奉獻給眼前的東西。
用來縫補祂那不堪的皮囊,讓祂變得真正完美。
“……我到底應該要怎么辦?這到底是什么?我應該用什么辦法去對抗她?”
希爾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恐懼,可是并沒有人回應她,周身的混沌不知道在何時,更加濃郁了,也更加近了。
就好似無形的巨獸,洪荒猛獸,隨時都要一口將一切所吞噬。
“如果在這個時候,如果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能再來幫幫我就好了……”
或許是厄運的能力吧,當希爾產生這個念頭的時候,哪怕是原本有人來幫助自己,大概也會來遲或者出意外了。
“……我到底應該要怎么辦?”
那種無形的恐懼,那種無助的恐懼,仿佛有實體一般,包裹住了希爾,希爾想去求助臺下的那些人,可是看著臺下的那群人那副詭異的模樣。
希爾也知道,大概率是他們的處境比自己還更加慘。
要看看身后的混沌,一時之間如何抉擇,成了一個難題。
往后,可能活,但是概率很小,畢竟對于未知,還是存在褒貶性質的,但大概率還是死亡。
可是,干坐著霧氣遲早會包裹住自己,最終的結局還是把自己吞噬。
而現在如果前去廣場,看情景,也是死路一條。
似乎除了進入霧氣,沒有其他更多的選擇給希爾來選擇了。
在這一刻,希爾最終還是做出了那個決定,踏出了那一步。
身影消失在了混沌的霧氣之中。
也如此隨著希爾的身影消失在霧氣之中,一曲終了,臺上的女人開始逐漸泯滅,最后化作混沌的霧氣,包裹住了整個區域,取而代之的是那個已經被血水染紅的布偶,直直的站立在了霧中。
而其他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
好似這里從來都只有這一具木偶。
與此同時,另一邊,城墻上的索托弗拉斯看著墻內混沌的霧氣,默不作聲。
而在他的身旁突兀的傳來一個聲音。
“怎么了?不下去幫幫你的員工嗎?”
不知何時奈亞拉托提普已經來到了索托弗拉斯的身后。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她在失憶之前,應該是黃金種的化身,如果是如此的話,她還需要我的幫助嗎?”
索托弗拉斯一臉淡漠的看向奈亞拉托提普。
“哦喲!你也看出來了?也沒想到世界上除了我之外,竟然還有唯二可以交流的黃金種吧?不過你也都讓我挺驚訝的,黑鐵種,到底如何才能不再有白銀種和黃金種的助力之下。
突破基因鎖和認知鎖,最后成為青銅種呢?甚至在最后打破了50年被收割的命運枷鎖。”
奈亞拉托提普臉上笑著,看著面前的索托弗拉斯,像是在看著玩具一樣。
“你真的可以好好交流嗎?黃金種之下,在你的眼中不都是玩具與人之間的關系嗎,只不過是劣質玩具與普通玩具罷了,真的有交流的余地嗎?”
索托弗拉斯也是保持著一副笑容,分明言語之前的詞語是那么令人有溝壑。
而奈亞拉托提普似乎早就預料到了索托弗拉斯要怎么說一般。
“我對這個并不感興趣,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你也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如何,突破個性缺陷,成為青銅種的?”
索托弗拉斯依舊沒有說話,哪怕自己和奈亞拉托提普的差距,已經不能用溝壑和天壤之別這些詞語來分別了。
他依舊站在高臺上,看著下邊的迷霧,雖然說他什么都看不到,但是,索托弗拉斯就是想要看著,大概是無聊,又或許他真的看到了什么?
“和你這種謎語人說話真無趣,哎,不過你就等著吧,等著兩年后,神明的又一次收割,又一個48年了,好日子該到頭了?!?
說完,奈亞拉托提普隱去身形,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索托弗拉斯卻依舊一言不發,神態自若,仿佛一切都事不關己的模樣。
“無所謂,這些事情又和我有什么關系呢?這不是黑鐵種的事情嗎?可是我分明已經把我原本缺失的補回來了,可為什么卻感覺越來越空虛了呢?”
索托弗拉斯嘆息著,單只的眼睛眨著,可是卻又什么都看不破。
而另一邊,希爾在邁入迷霧的剎那間。
雙腳像是踩空一般,直接一崴,希爾又吃了一摔,但希爾像是習慣了一樣,站起了身子,畢竟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這么摔,倒也習慣了。
“這里是?”
站起身子后的希爾環顧著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四周環境陰暗狹窄,像是一出地道,觸摸上去四周是柔軟的墻面。
“不對,墻體怎么是柔軟的?還有點像……肉?”
希爾忙慌的收回了手,畢竟這可不是自己認知中的墻,可又好奇感覺不對,又將手放了上去捏了捏,確定是肉的手感后又聞了聞。
“奇怪的粘液加上肉,這是什么墻???”
這種怪異的觸感令希爾感到疑惑,其實她平時接觸的這類藥材很多,所以才可以直接摸出是肉的觸感。
可是摸著摸著希爾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肉墻似乎像是人一樣,在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