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荒唐的非理智表演
- 我真不是災厄啊
- 可憐的笙駭
- 2020字
- 2024-03-14 22:12:47
今天的希爾急著直接回家,而是來到了一處酒館外,這里也是整個烏托邦唯一有賣冰鎮飲品的地方。
希爾推開酒館的木門,隨著木門被推開,掛在酒館門上的鈴鐺被晃的作響,但并沒有人注意,畢竟這樣的聲音一天得聽上數百次不止,也沒有人會對一個看似還沒有完全發育完整的小蘿莉感興趣。
屋內大多都是一些身穿著布衣的大漢模樣的人,有人各種身體身體不一,但是還是能看得出人類的輪廓的。
希爾來到柜臺前,從跨包中數了又數,最后逃出了15個銅幣,放在了柜臺上。
“老板,給我來一杯蘋果汁,我先在這邊放著,晚上之前我會來拿。”
并不是希爾不想把果汁帶走,只是自己的運氣實在太差,如果長時間帶在身上的話,她敢保證有百分之百的幾率會以各種方式弄翻。
柜臺前是一個身上穿著黑白色圍裙,還有一件黑色布衣的女人,和其他人不太一樣的是,女人的心臟是裸露在外的,或者說他的胸口那一塊并沒有肉,心臟就這么暴露在空氣之中。
那顆心臟說是心臟,實際上就是黑色粘稠,在不斷蠕動的異常物體,看著就像是在跳動,仔細看甚至還能看得到上面有著經脈的紋路,和流通的黑色奇怪液體。
“好的,這位小姐,我會記得的。”
希爾點頭,接著便信任的離開了,因為在目前為止,她從來沒有在烏托邦被騙過,哪怕索托弗拉斯教過自己很多知識,其中也包括騙這個概念,希爾卻也很少遇到。
哪怕日常生活中遇到也是善意的謊言,而不是盜竊和耍無賴,從而顯得有點過于溫室中的花朵。
就這樣,希爾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之中,處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天也黑的差不多了,希爾掐算著時間,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走出了門。
再次回到了酒館處,但是卻只看到了酒館打烊的招牌。
“……”
這下希爾算是被上了一課。
最后希爾還是空著手來到了廣場附近,只見廣場中央搭著一個巨大的臺面,附近放著很多魔法聚光燈。
聚光燈下,是一個美的異常的女人,希爾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美的女人,哪怕這個女人長得怪異,但也遮不住美。
女人一頭烏發,皮膚似乎比起孩童還更加白皙,面色紅潤,但是眼神卻空洞無色。
女人似乎上半身只有肩部往上和四肢有皮膚和肌肉,從此往下都是骨架,女人的胸腔暴露著,跪坐在地上,而那顆鮮活的心臟在空氣中不斷的躍動,骨架中被填滿了新鮮的玫瑰和荊棘,而荊棘似乎隨時都要扎中心臟。
但是沒有人會覺得這個危險,因為他們不懂什么是死亡,又怎么會覺得這會帶來什么?他們只會覺得那是藝術,鮮活著的藝術,枯萎了的藝術。
毫無生機的胸腔與鮮活的玫瑰與荊棘形成了強烈的對比,毫無疑問,這是一幅世界名畫。
可是,在沒有死亡概念的這群人中,真的有人會明白,枯萎,生機,這些的主觀意義究竟在哪里嗎?
這一刻,詭異的人,詭異的缺失概念,詭異的表演,一瞬間,渲染了整個世界。
希爾呆愣在原地,似乎有點無法融入人群,于是,還是緩緩的往后退去,來到一處別人家壘氣的偏高的茅草垛上,和幾個看著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坐成了一排,看著臺上的一幕。
“那個姐姐好美……”
一個眼睛中長著觸手的小男孩開口道。
哪怕是那幾個小孩看到了這副場景,也是如同希爾一般的感受,可希爾在索托弗拉斯了解過一些概念之后,現在看這些場景反而顯得有點詭異。
不過平時能夠打發時間的事情也就那幾種,今天能看到演出已經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希爾還是強忍住心中的奇怪的不安感,準備繼續看下去。
大概又過去了幾分鐘,隨著夜晚時鐘的響起,夜晚正式來臨,路邊的魔法路燈也都亮了起來,整個城市燈火通明。
而廣場中央,臺上的少女聽到鐘聲之后便一躍而起,雖然眼神依舊空洞,緊隨著她起身,希爾發現她的身后,還出現了雨少女同等高的一個木偶。
隨著少女詭異的步伐,一同跳著相同的舞蹈。
很奇怪的舞蹈,說明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個落腳點都顯得那么完美,可是,就是顯得詭異,相反,反而是那句沒有任何生機的木偶,腳步反而沒有顯得那么詭異。
動作比起女人更像是人。
而舞蹈的動作排版也顯得詭異,那種詭異是發自內心的。分明每一個動作都是人能做出來的,可是組合起來,就又難以描述了。
仿佛不是人的大腦能夠思考出來的連套動作。
就當希爾以為只有自己這么認為的時候,可是轉頭看去,身旁的幾個孩子,有好幾個面色都開始恐懼了起來。
很明顯這次的表演并不簡單,比起平常主調偏為歡樂的表演來說,這次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么詭異。
“……”
單單只是看到這里,希爾就沒有胃口繼續看下去了,正想要站起身來回家的時候,但是回頭看去,身后已經是無盡且混沌的霧氣,身邊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都消失了。
希爾一怔,再次轉頭看向臺上,臺上依舊在跳著,臺上的人跳著婉轉的舞蹈。
她那個動作讓希爾想到了索托弗拉斯曾給自己講過的白天鵝。
而此時臺上的女人。
優雅的就如同一只白天鵝……
一只五彩斑斕的白天鵝。
一只長著無數腳蹼的白天鵝。
隨著希爾想法的變化,舞臺上的女人也開始逐漸畸形的形態變化了起來。
體內原本鮮活的心臟開始變得無比干癟,鮮花與荊棘也是如此,那副美麗的面皮也開始逐漸的脫落。
原本毫無生機的骨架,開始瘋狂的長出血肉,但是只長出了血肉,并沒有皮膚,血液開始無止境的流淌。
流淌到了木偶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