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準備好了。”光之鑰單手拿著左輪，瞄準了帕列斯的頭。

“你已經輸了，沒必要再開這一槍。”華恩說，祂并不想看到帕列斯死，畢竟帕列斯是祂的眷者。

“對啊，沒必要開這一槍，沒必要啊。”帕列斯附和道，以幅度很小的移動遠離光之鑰。

“不，我認為有必要。”光之鑰看著華恩，“第一局的勝果是這個家伙偷下來的，為此他要付出代價，除非你放棄第一局的勝利。”

帕列斯低下了頭，沒有說話了。

面對這種抉擇，一個理性的人立馬可以做出選擇，選擇利益更大的選擇。

但是華恩遲疑了兩三秒，祂以安慰的語氣說道：“帕列斯，重啟以后你還是我的眷者。”

帕列斯笑了，當下的帕列斯死了，以后的帕列斯將會站起來。

雖然沒有了這段傳奇的經歷，但有了一位舊日的承諾，已經足夠了。

祂抬起頭直視光之鑰，目光堅定地望著黑洞洞的槍口。

祂說了最后的遺言：“華恩閣下，最后一局你一定要贏。”

在最后的遺言中，光之鑰扣下了扳機。

死亡的命運擊中的華恩面前的帕列斯，同時一片地獄的廢墟廷根。

倫納德在分身帕列斯高超的逃跑技術帶領下，在廷根這場神戰(zhàn)中逃之夭夭。

“還好我直覺敏銳，小子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里面。”分身帕列斯自豪地對倫納德說，不過令祂擔心的是祂感知不到本體的存在了。

雖然本體和分身之間可以記憶共享，但是沒必要實時共享，這樣會有顯眼的非凡痕跡，不利于隱藏，所以分身帕列斯并不知道本體那邊發(fā)生了什么。

倫納德眼睛失神，癱坐在地上，口齒不清地念著。

“死了，都死了，廷根沒了。”

分身帕列斯嘆了口氣。

“小子你還是太年輕了，前幾個紀元這種事司空見慣，凡人的命太脆弱了。”

聽到分身帕列斯的話，倫納德大叫：“為什么會這樣，凡人就該死在神明的手上，祂們憑什么決定我們的生死。”

“因為我們是凡人。”分身帕列斯無奈地說，祂看向廷根戰(zhàn)場，在這個距離廷根的神戰(zhàn)已經波及不到。

對于聲勢浩大廷根戰(zhàn)場的局勢，分身帕列斯有模糊的感知，祂大概可以猜到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蒸汽與機器之神隕落；

知識與智慧之神隕落；

原初魔女隕落；

永恒烈陽隕落；

風暴之主隕落；

五位神明都死在了廷根。

沒等分身帕列斯收回視線，天空中一顆巨大的隕石以恐怖的速度從天而降，砸到分身帕列斯的頭上。

速度之快，時間之短，分身帕列斯來不及躲閃，想不到逃了一輩子自己會死在隕石下來。

在一聲巨響之下，分身帕列斯隕落。

……

心靈島嶼深處賭場內。

華恩注視著帕列斯身體倒了下去。

“好了，最后一場賭局了，不會再有這么暴力的事情了。”光之鑰將左輪扔在桌上，從桌上的賭具中拿出一個骰子，“接下來我們比骰子，看誰的點數更大。”

華恩認出了這個骰子——概率之骰，命運途徑的唯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