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鑰擺弄著手中的最后一個籌碼,完全沒有一副輸家的樣子。
祂將籌碼扔了出去,顯然一個籌碼不足以翻盤。
“這一局你贏了,但接下來的賭局不需要荷官。”光之鑰用別有意味的眼神瞟了眼帕列斯。
帕列斯打了一個冷戰,視線飄忽不定,不敢看光之鑰。
“趕緊下一場。”華恩對光之鑰說,時間緊迫。
光之鑰從桌上的賭具中抽出一把六發裝的左輪,往左輪的轉輪中裝上一顆子彈,再將轉輪旋轉裝上。
“每人一槍,對著自己額頭扣動扳機,活下來的是贏家,溫馨提示這把左輪可真的打得死在場諸位,包括我。”
“第二局就玩這么大,等下你死了,第三局怎么辦。”華恩說。
光之鑰起身,將帕列斯拉到身邊。
“當然是由這位代替我對自己開槍。”
“啊,我?”帕列斯使勁搖了搖頭,“我連扳機都不敢碰。”
“喔,那我來幫你。”光之鑰盯著帕列斯,目光中充滿了壓迫感。
帕列斯長嘆了一口氣,以期望的目光望向華恩,見華恩沒有說話,帕列斯只能無奈地接受。
“賭局開始。”光之鑰高聲宣布,將左輪拍在了賭桌上,“誰先?”
坐在椅子上的華恩,利落地拿起了左輪,金屬冰涼的觸感從上面傳來。
這把左輪不重,約莫一點五磅,就像一把普通的左輪。
“這把左輪真的能打死你。”華恩拿著左輪看著光之鑰。
光之鑰聳了聳肩說:“你愛信不信。”
華恩不再說話,將左輪對上了自己的額頭,生或者死皆在扳機扣下之后。
帕列斯緊緊地盯著華恩手中的左輪,雙手不自覺的握緊。
帕列斯的心情十分復雜,祂既想華恩贏,但也不想自己死。
在帕列斯糾結的目光中,華恩扣下了扳機。
“第一槍。”
空槍!
帕列斯心中高興,同時心中一沉,以一種慷慨赴死的目光看向華恩。
“來吧。”
但是華恩沒有將左輪遞給光之鑰,而是繼續扣動了扳機。
帕列斯看傻了。
“第二槍。”
空槍。
“第三槍。”
空槍。
“第四槍”
空槍。
左輪連開四槍,華恩停了下來,最后還剩下兩槍,一發空彈,一發實彈,生與死都是二分之一概率。
祂現在有兩種選擇,出于理智的考慮,將風險轉移,把左輪遞給光之鑰,讓光之鑰承擔最后這二分之一的概率。
還有一種是——華恩對著自己額頭扣下了第五槍。
“什么叫自信。”
“砰——”
帕列斯魂都嚇沒了,然后才反應過來,這聲槍響不對勁。
華恩完好無損地坐在椅子上,而這聲槍響是光之鑰的發出來的。
光之鑰鼓起掌,稱贊道:“精彩,精彩至極,該我了。”
祂伸出手示意華恩將左輪遞給祂。
此刻帕列斯低下了頭,看著地板,祂忽然高興了起來。
不就是序列一的非凡特性嗎,等華恩成功晉升舊日,我作為祂的眷者,豈不是隨隨便便成神。
再說我不是還有復活的后手嗎?
帕列斯坦然地看著華恩將左輪遞給了光之鑰。
光之鑰拿到左輪后,瞄準了帕列斯。
帕列斯昂首挺胸,毫無畏懼之意地看著光之鑰。
“你又輸了。”
光之鑰沒有立刻開槍,而是補充地說:“這把左輪的子彈可不是普通的子彈,而是死亡的命運,擊中者,無論是否是分身還是本體,都會死亡,偷盜者途徑的序列一時之蟲。”
“等等,我還沒有準備好。”聽到光之鑰的補充說明,帕列斯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