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你怎么來了?
- 凰權(quán):棄后重生覆江山
- 四只小青團
- 2005字
- 2024-03-12 15:36:16
青青,清風(fēng),終究是拗不過福莞。
天剛一亮,三人就駕著馬車,來到了薛湛的墳?zāi)骨啊?
福莞剛下馬車,就看到那新立的墳碑。
她的心如同被狠蟄了一下,怔怔的盯著那墳?zāi)梗徊讲降耐白撸刹恢獮槭裁矗渎槟镜哪樕希瑓s有什么溫?zé)岬牧鬟^。
故男——薛湛之墓。
她的腿一軟,直接跪坐在地上,顫抖著手,撫摸著上面冰冷的字體。
萬籟俱靜,思念像毒一樣侵蝕他的五臟六腑,剜心挫骨,她痛的蜷縮一團,眼淚大顆大顆,無聲的落下。
“你不是說愛我嗎?怎么能先死?為什么我在意的人都離我遠去,而我卻還活著?”
“你這出爾反爾的家伙,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可以欺騙我?什么騙我?為什么拋下我?”
她用盡全力使勁的捶打著冰冷的石碑,硬生生的石板碰撞在她的手上,流出了鮮血……
“薛湛,你在哪兒?你不能走……薛湛,如果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是真的愛你,我不能離開你,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我不想和你分開,你還能聽到嗎……”
福莞緊握的雙手抱出了青筋,嘴角抽搐著,絕望的嚎啕大哭,
青青看著心疼,她剛想沖上前,卻被清風(fēng)一把拉住。
“你讓她哭會吧,哭夠了,會放下的。”
公子在天之靈看到福姑娘為他如此傷心,也能心滿意足了。
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
兩人下意識的向遠處望去,卻看到一位風(fēng)塵仆仆的男子趕來。
他看到青青翻身下馬,剛想問她,福莞在哪里卻聽到不遠處的痛哭聲……
他順著痛哭聲看去,卻見到了自己日夜惦念的人。
他大喊一聲:“福姑娘……”跌撞的跑了過去。
福莞卻好似沒有聽到后面的人在和說話,只是一遍遍的錘著那冰冷的墓碑,似乎想要將里面的人喚起來。
“莞莞……”
他眼眶微紅,忍不住緊緊摟住她,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她的名字,似是想要將她喚醒。
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就好像萬念俱灰,整個人都被抽空了,堆在地上的僅僅是一具軀殼。
福莞深深地合上了眼,啞著聲說。
“贏公子,你怎么來了?”
他不應(yīng)該在京城嗎?
嬴楚河的目光中透著極致悲哀與悲涼。
“薛湛……是怎么死的?”
在他來的路上,他就聽說了薛湛已死。
他還覺得這都是流言,薛湛那么厲害的人,怎么會死呢?
一定是這些人瞎說!
當(dāng)他看到這個石碑后,完全的不可置信。
他那么精彩絕艷的一個少年,還那么年輕,怎么能說沒就沒了?
福莞一身冷煞,聲音幽幽,悲戚成殤。
“是赫連雪!她突然襲擊我,薛湛為了保護我……”
嬴楚河感覺有什么哽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他果然沒有看錯,薛湛喜歡她……
只是,薛湛如今為她而死,恐怕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了他。
他突然覺得很羨慕薛湛,他可以永遠留在她心里……
“贏公子,你帶刀了嗎?”
嬴楚河一聽此話,汗毛倒立,警惕的看著福莞,生怕她尋短見。
許是察覺到了嬴楚河的擔(dān)憂,福莞苦澀一笑。
“你放心吧,我不會想不開的,只是想起來有一件事沒做……”
嬴楚河抿緊了唇瓣,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交給了福莞。
她手中緊握著匕首,眼中似乎什么都沒有了。
下一刻,只見她屏住呼吸,在自己的掌心狠狠的拉了一刀。
福莞眼睫孱顫,壓下眼底的潮濕。
用沾滿了血跡的手指,在墓碑上輕輕的描畫著。
鏗鏘有力的寫下了“遺孀,福莞立。”
嬴楚河的心一顫,她這是將薛湛視為了夫君……
這是不是說明,他在她的心里有著很重要的位置。
他突然很嫉妒,這個可以為她死的男人。
除此之外,兩人再沒有說話。
福莞只是將頭搭在冰冷的墓碑上,盡情的閉著眼,一字不吭,可眼淚卻沒有一分鐘是停止的。
她在給自己最后一次的放縱機會,再讓她難受一會兒,懷念一會兒。
她會盡快清醒的……
嬴楚河其實知道,這時候他說什么,都無法扶平福莞內(nèi)心的傷痛。
他難過也嫉妒,卻終究只是一聲嘆息,靜靜的陪伴在他喜歡的人身旁,哪怕此時她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而難受。
夕陽一點點地落下去了,天色也漸漸的暗淡。
“回去吧。”福莞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凄涼。
“你確定?”
嬴楚河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心底又忍不住鈍痛。
福莞臉色不變,眼眸里一片寂寥。
“嗯。”
她不想說話,卻還是打起精神和嬴楚河交談。
嬴楚河將福莞虛弱的身子拉起來,他輕輕攙扶著她上了馬車,兩人一路相對無言。
直到進了西羌國皇宮,福莞準(zhǔn)備轉(zhuǎn)身回去休息時,嬴楚河突然開口
“對不起,我來遲了,這些年你的消息我都聽說了,當(dāng)年你外祖父的事情,我早有耳聞,我也提前給你們傳了信,我也曾建議,寧老侯爺去找你們,但是他不愿意……”
福莞頓住腳步,略有訝異的問。
“你說外祖父的事情,你曾經(jīng)給我傳過信?”
她曾經(jīng)懷疑過,身在京城中的嬴楚河楚河不會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吧?
可是,如果他知道為什么不給自己傳信?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很久。
嬴楚河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神情嚴(yán)肅的反問。
“你難道沒有收到信?”
福莞堅定的搖著頭。
“沒有!”
嬴楚河一聽此話,完全懵了。
“不應(yīng)該呀……我得知消息的第二天,就傳了信鴿出去……”
這中間是哪里出錯了?
福莞有些凄然的勾了下唇角,目光中傳出一絲冷意。
“或許是你早就被顯德帝暗中盯著了,所以信鴿根本沒有傳出去。”
除了他,好像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出這樣的事。
嬴楚河眼里滿是愧疚與自責(zé)。
“對不起,如果我當(dāng)初留意些,或許寧老侯爺也不會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