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你就寵她吧
- 被糙漢屠夫撿回家后,嬌嬌貴女乖乖任寵
- 糯米跳跳
- 2157字
- 2024-03-28 00:28:08
風一吹,那三個孩子“咣當咣當”的摔在門上,發出陣陣響聲。
他們才剛剛成型,他們還那么小,他們還不如一只剛剛出生的小貓小狗大,就被挖出來,掛在門上,風干了。
來來往往的人,也都看著這一幕。
有的不忍,有的瞪大眼睛……但更多的卻是呸上一聲,說活該!
他們怎么就活該呢?
他們是鎮南將軍府的血脈,他們身上流著她的血!
憑什么,要這么對待他們?
蘇嬌嬌哆嗦著站在風中,披頭散發,滿身狼藉。
她看著自己的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叫著:放了他們,放了我的孩子!
可身后有人拉住她,不讓她過去。
她回頭看,鄭國公那張老臉,如同老樹皮一樣,緊緊貼著她,哄著她說:你放心,他們死了,你還能再生。你別哭,你給微臣再多生幾個吧!
生生生,生你大爺的狗東西!
蘇嬌嬌嘶聲怒罵著,伸手從他腰間拔出長刀,狠狠劈向他!
刀入肩骨,力竭。
但她發了狠的依然用勁往下砍!
鄭國公雙手握著刀鋒,到底是男人力氣比她大,一點一點將刀拔出。
然后奪刀,反手,刀光閃過的時候,她一聲慘叫,整條右臂被齊生生斬斷!
鄭國公看著她的臉,“呸”了一聲,吐了口血水,罵道:不知死活的賤婢!你以為你真是皇上的種?連你娘長公主都不知道是哪個犄角旮旯撿來的賤貨,膽敢混淆皇室血脈,本公殺了你都不為過!
蘇嬌嬌疼,全身都疼,她牙里都是血,死死盯著鄭國公那張臉:你不得好死,我會殺了你!
鄭國公居高臨下,看著她,輕蔑的笑:你用什么殺本公?用你的腰,用你的身體嗎?還是用你相公的頭顱?
接下來,張重一顆帶血的腦袋扔在了她的眼前。
她全身的痛意似乎止住了,但似乎又沒止住。
眼前是哥哥死不瞑目的頭顱,身后是鄭國公那狂妄囂張的大笑聲。
她吸了口氣,又吸了口氣。
拖著滿身的血,爬過去,以僅有的左臂,抱起了那顆人頭,又用臉蹭蹭,似乎這樣,就能蹭去他臉上的不甘與死亡的灰暗。
她說:哥哥,不怕,我來了,我們都來了,我們在一起。
黃泉路上,我們陪著你。
一把刀,突然刺入身體,又在鄭國公的驚呼聲中,急切聲中,蘇嬌嬌從腹中抽出刀。
這一次,刀光閃過的時候,剛巧停留在焦急的鄭國公撲來阻止她死亡的那一瞬。
鮮血飛出,鄭國公雙手用力捂著脖頸,呵呵叫著……終是倒地而亡。
而她,也死了。
懷里抱著哥哥的頭顱,跪在地上,目光卻是抬起,唇角含笑看向門上掛著的三個剛剛成形的胎兒……也死了。
一家人,整整齊齊,一個不落。
可,她終歸是不甘的。
她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她的孩子還沒有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她的孩子……不能死!
“不許死!鄭國公,我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哥哥……不要,不要丟下我……”
昏睡中的蘇嬌嬌胡亂的喊著,明顯已經是燒迷糊了。
計策這會兒,也手足無措。
“怎么辦啊。她都燒成這樣了,也不敢輕易用藥,銀針暫時也不管用,擦身體也不管用……快想想辦法啊!”
別哭,別叫,別慌,別亂。
我最心疼的小徒弟啊,你趕緊睜眼看看師父,師父都要被你嚇死了。
驀然間,脖子被一把冰涼的小手掐住,金三圓氣急敗壞的叫:“師父,你慌什么慌啊,上次小師妹發燒的時候,是怎么退的?”
春桃已經哭紅了眼睛,慌亂中說道:“是姑爺,從外面涼了身體,一次一次,幫著小姐退了燒……”
娘的,這個我也會!
金三圓甩開計策沖出去,站在外面的院子里,把身上的厚衣服都脫了下來,扔一邊去。
這個時候,陸時宴不在,二狗子在。
二狗子嚇得不行,也不敢看,連忙轉過頭去:“爹,爹你快出來啊,阿圓師姐瘋了。”
別瘋啊!
已經病了一個了,這個別再瘋了。
別添亂!
計策從屋里飛奔出來,一眼看到這個現場,頓時眼圈跟著紅了,抬腳把這個蠢兒子踹開:“滾去做飯。做熱湯,不,做肉湯!”
花青與春桃撲出來,打下手,三人剁肉的剁肉,燒火的燒火,起鍋的起鍋。
金三圓第十八次把自己身體凍得像冰棍,再跑回去抱著小師妹的時候……蘇嬌嬌的熱度明顯跟著退了下來。
她的胡言亂語也漸漸安穩了,金三圓大松了一口氣,接過春桃遞過來的風寒湯,一口氣喝個干凈。
然后豪氣的跳下大炕,跟春桃說:“你家小姐,這回可是欠了我一條命……娘的,凍死我了。”
來來回回,凍一場,熱一場,熱一場,又凍一場……小師妹要是再不退熱,她也要病了。
春桃“撲通”給她跪下,眼淚汪汪:“奴婢替我家小姐謝過阿圓師姐救命之恩。”
金三圓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扶起:“說什么傻話?你家小姐就是我的小師妹,我救她,不是應該的嗎?哎呀,瞧我這嘴,剛剛跟你開玩笑的,我施恩不圖報,你且放寬心。”
重新把自己裹得跟球一樣的,金三圓跑出院子去燒火,主要,想烤火是真。
計策聽聞退了熱,也終于放了心,抹了把老淚說:“我的孫女啊,可算是保住了。”
這小徒弟懷個身孕,能把人折騰死。
好好的,比什么都強。
偏偏三天兩頭冒大病,搞得他心態也快崩了。
天色徹底暗下來的時候,陸時宴還沒回來,屋里掌了燈,蘇嬌嬌醒了過來。
她一場高熱,嗓子也啞了。
這會兒身后墊了被子,她靠著坐起來,臉色白得像紙:“師父,我做噩夢了,我夢到我們都死了……我的孩子,兩男一女,也都死了。被鄭國公生剖了。”
明明只是夢,她卻感覺像真的一樣。
那股噬血殺人的狠勁,直到現在,都保留在她的腦海里,保留在她的身體里,久久不得散去。
“師父,殺了鄭國公!”
她這么說。
計策咬了咬牙:“狗娘養的王八蛋,他竟敢害我的小孫女……你放心,師父一定殺了他!”
一旁聽閑話的金三圓:……
默了。
她可算知道,師父為什么寵小師妹了,敢情,這倆腦子都是一路貨。
聽聽,這叫什么事?
一個說做惡夢了,另一個就說殺。
你就寵吧!
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