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里不是南方地區嗎?怎么這么干旱。”一個背著行李的男童不停用手扇風問道。
“確實不尋常。這里彌漫著尸氣,恐怕是旱魆。”一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扶著說道。
“師傅,你能不能恢復你的原貌,你這樣讓我很不習慣。”男童無語地說道。
“哎呀,我覺得這樣有意思,好吧好吧。”老道士突然一下子變成了俊朗年輕的道士。
“平安,我們去前面看看吧。或許會遇到什么故事呢。”道士笑嘻嘻地說道,向前方走去。
不久后,一個破爛的村莊出現在他們面前。進去后,里面有很多破爛房屋,雜草橫生。
就當他們往前走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一個小屋,小屋完好無損,在一堆破屋里格外顯眼。
平安上前敲了敲門,咯吱一聲,門打開了一個縫,一個少女探出頭來地望著師徒二人說“你們是誰,為什么敲我家的門。”
“打擾了,我們師徒二人在外游歷,這附近荒涼,沒有地方住宿。希望你能收留我們二人。”道士說。
少女聽完后,請他們進來。屋里很簡潔干凈,“我去給你們倒茶。”說完少女準備去倒茶。
道士問道“這里為什么如此荒涼。少女聽后放下茶壺坐下說“你們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一個故事。”故事是從七八年前說起。
“阿音,又去采藥了啊。”王大娘對著背著藥簍子的少女說。
“是的呢,王大娘注意身體啊。”阿音回答道便往覽山去
“阿音真是善良勤勞啊,誰要是娶了她誰就有福哦。”
“可不是嘛,小小年紀就沒了父母,不僅采藥補貼家用還要照顧一個身體不好的弟弟,真是可憐啊。”
“唉,最近天氣干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來雨啊,在這么下去,今年的收成就沒了,日子就難熬了。
就沒了,日子就難熬哦。”
“聽說村長已經找了法師去求雨了,很快就下雨了。”
“那就好,那就好。”
孫鐵匠家的王大娘和牛獵戶家的李大娘在村口樹下閑聊。
傍晚,阿音采藥回來,剛進屋里,個小男孩跑過來抱住他。
“阿姐,回來了,有沒有想阿朝呀”小小男孩揚起笑容問道。
“想,當然想,阿姐最想你了。”阿音看著阿朝溫柔地說。
“阿姐,什么時候才能下雨呀?”阿朝看著阿音問。
“快了,明天法師就做事求雨。”阿音說。
第二天清晨,全村的人都聚集在村中心等待著法師做法事。沒過多久一個清瘦的女巫帶著她的助手過來了。
女巫站在祭祀臺中間頭戴著柳枝條,前面是祭祀食品九條桐木魚,清水,陳酒,肉干。身體不停跳動著,嘴里不停著念叨“上蒼賜給我們五谷,如今五谷干旱,沒辦法豐收,恭敬奉上酒水飲料肉干,再次跪拜希望有幸降下大雨。”女巫說完直接下跪手舉著祭祀物品。過了很久都沒有下雨的跡象。村長擔憂地問道“巫師大人,這祭祀那么久了,沒有一點下雨的跡象不會發生什么意外呀?”
“祭祀沒有問題,你們這有的不詳的人呀。不除掉他不會降雨。”女巫說。
女巫剛說出口,全村的人都驚恐的互相望去看哪一個是不祥之人。村長趕緊問女巫“巫師大人,你知道誰是不祥之人啊。”村子里的人都在說是誰啊,到底是誰。
女巫指向了一個人,那個人是阿音的弟弟阿朝,村民看到女巫指向阿朝,開始遠離他們姐弟倆并開始議論紛紛。阿音緊緊抱著阿朝看著村民不停地說,阿朝不是不祥之人。
后來村長的老婆楊婆出來說:“大家,阿音姐弟倆,我們從小看到大,阿音是個勤勞善良的人,還經常幫助我們,阿朝又是個可愛聰明的孩子。又怎么可能是不祥之人呢。
村民聽到的村長的媳婦都這么說了也都紛紛附和說阿朝不可能是不祥之人。
“謝謝楊婆,謝謝大家大家。謝謝你們相信阿朝不是不祥之人。”阿音感激地看著村民。
村民見求雨不成,也都散去各自干活去了。女巫看著村民散去,搖搖頭說:“你們遲早會后悔的。”便離開了。
時間慢慢過去,可依舊沒有下雨。慢慢的,阿音感覺村民對他們態度有點不一樣。但她沒有在意。
有一天晚上,從集市買藥材的阿音回來,看到向來乖巧可愛的阿朝居然跟王大娘的孫子和孫鐵匠的兒子打起來了。”
阿音趕緊上去把阿朝和那兩個兒童分開,這時王大娘和孫鐵匠的媳婦也過來了。阿音歉意地對王大娘和孫鐵匠的媳婦笑。生氣地向阿朝問道“你為什么要跟他們兩個打架,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跟人打架。”
“阿姐,他們兩個說我是災星,是不祥之人,說我害了爹娘,現在又要害村里的人,我氣不過就跟他們打了。”阿朝哭著說。
阿音震驚著看著那兩個孩子,沒想到他們那么小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王大娘和孫鐵匠聽到阿朝這么說,拿起掃帚追著那兩個孩子打,邊打邊說你這個小兔崽子,誰讓你這么說著啊。那兩個孩子邊跑逃邊說,“我沒錯,本來就是這樣的,大家都是這么說的。”
聽到孩子這么說,王大娘和孫鐵匠的媳婦臉色僵硬了一下,然后拽著這兩個小孩向阿音抱歉地說“都怪我們沒教好他們,要不你拿著掃帚狠狠打,打多狠都沒關系。”
阿音聽到后說沒關系便帶著阿朝回家。
睡覺前,阿朝哭紅的眼睛望著她“阿姐,我真的不是災星,我沒有克大家。”
阿音抱著阿朝“我的阿朝最好了,怎么可能災星呢,他們在騙你,再聽到這樣的話,就不要睬他們,好不好,該睡覺了。”
“嗯,我知道了”阿朝點了點頭,閉上眼睛睡著了。
阿音看著阿朝的睡顏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她心里一直知道從那件事情后,大家一直認為阿朝是不祥之人,只不過一直隱藏著。
第二天,她恢復正常,離開家里去采藥。
但這一天,她的心總是不寧靜,后來她實在受不住,回到村子里。
回到村子里后,她發現村子里的人不見了,她跑向村中心,村中心里聚集了全村的人,他們看著前方被火吞噬的人,那個被火吞噬的人正是她的弟弟阿朝。
阿朝被綁在木棍子,點燃的火不斷地燃燒。他哭著不停著喊著阿姐。阿音瘋一樣的沖向阿朝。告訴著阿朝阿姐一直在,阿姐會救你,會帶你離開這。村民看到阿音跑過來立馬攔著她,阿音瘋狂著撕扯著想要突破,可惜一個女子又怎么抵著過那么多村民,她眼睜睜著看著阿朝被活活燒死。村民放開了她。
被放開的阿音立馬跑上去,抱著還沒有被燒毀的阿朝的骨頭,村長說“阿音啊,我們也是沒辦法的呀,畢竟你們是我們看大的,但是我們也要活著啊,總不能因為干旱導致大家餓死,是吧。”
“是啊,是啊,我們也要活著”“你總不能看著我們餓死吧”“一個人死總比全村死好吧。”村民們說
阿音看著面前的村民,他們的面孔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親切變成了虛偽惡心,她突然大笑,惡狠狠地對他們說“我死后,會化為惡鬼,纏著你們。讓你們不得好死”說完她自盡了。
阿音死后第一百天,因為怨氣很重最后變成了旱魃,周圍一片變得干旱。村子里的人也因缺水全死了。
“故事講完了,這就是為什么這里如此干旱荒涼。”女子說
“你就是故事里的阿音吧”道士看著女子肯定地說。
女子聽到后,從清秀的少女變成了身長三尺,面色恐怖的旱魃。
“師,師父,她居然是旱魆”平安大驚失色地說。
“沒錯,我就是旱魆,故事你的阿音,他們都死了,我愿意被燒死”旱魆。
“你這樣值得嗎?最后魂飛魄
散。”道士問。
“值得,他們都該死。”
道士點燃了屋子,天突然下起了雨。看著被燒毀的屋子,平安說“阿音姐弟真的好可憐,阿音只是為了弟弟報仇,那些村民太可惡了,居然聽信別人的話,居然要燒死認識那么久的阿朝。”
“平安,這就是人性,以后經歷久了,你就知道了,那些村民死后,他們會被地府懲罰,轉世也只會是豬狗之類的。還有雖然她只是為了給她弟弟報仇,但她殺了別人就是不對,犯錯了就要懲罰,你要記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道士看著平安嚴肅著對他說。看著嚴肅的道士,平安鄭重地點了點頭。“師父,我們接下來去哪?”“去柳河鎮,有個人找我。”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消失在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