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歸途
- 三國:蜀漢嵬烈將軍
- 幽悠蒼天
- 2625字
- 2024-07-13 15:20:00
于是乎,劉備果斷借了兵,去救援青州太守龔景,嘿,你還真別說,別人訓練過的兵就是好用嘿,真不錯。
當然,主要是因為青州太守龔景那鬧黃巾,打不過,找人劉焉幫忙,人家也不太想上,劉備屬于是正好合適了。
所以這個不是主動借的,名義上劉焉得支援一下,這是人家劉焉的五千人,而且實際的統帥還是鄒靖,劉關張白送人家一波人口,又接著去當苦力。
劉備手里的五百部曲也從黃巾賊中擇優選良替換了些人,但是僅此一仗,也是耗費錢糧無數,幸有劉焉幫扶,才能繼續支撐。
這邊的事暫且不提,回到方鳴的那邊。
黃巾起義的性質好不好?上帝視角的人們總是在稱贊,不了解的人們認為他們是高尚的改革者。
但是方鳴清楚,當自己真正處于這個時代的時候,才能知道,黑暗是必然的,人不會全善全美,但只針對普通人。
張角能管自己,能管別人?不同的聲音多了,張角一個人,再正義,也是腐敗的太平教,方鳴心想。
眼前是一伙頭戴黃巾,八個人,有三個老頭,其余其是中年男人,清一色的男人。
這是條官道,活著的人,三個老頭聚在一起貪婪的撕咬著還裹著胎衣的死胎,他們身體枯瘦,都少了右臂,臂膀處是燒焦的痕跡。
一個中年男人在罵罵咧咧的說著,憑什么,我來生火,你們爽,手上動作急促,雙眼赤紅。
兩個男人正把玩一個女人的頭顱,一臉淫爽,剩下的男的運氣好,分到了尸體,一旁還有一個割了喉嚨,仍冒著血泡,一雙眼睛似要詛咒在場的人,死死盯著。
這時,有人發現了方鳴,大喊,“肉!”
“又有肉了,夠吃好幾天了!”
臉上的喜悅,面對食物的眼神,讓方鳴惡寒。
坐下溫順的平安發出嘶鳴,但求一路平安,平安,這是方鳴給它取得的名字。
抽弓,搭箭,撥弦,這樣的場景自己見過多數,但是如此惡寒的,還是第一次,在黃巾營中時,有時無糧,殺到哪吃到哪,這里的吃只指吃人。
方鳴只想活著,存些糧食已是常態,自己不能和他們一樣,但是還是讓他們殺人吃人的場景弄的做了幾天噩夢。
三箭,殺三人,那幾個老頭真瘋了,只顧吃,其他的中年男人死了三個,剩下的兩個沖到馬前,手里有刀的方鳴早已射殺,這兩個沒兵器仍在紅著眼沖。
方鳴馬上扭身斜砍出一劍,砍進一人半個腦殼,沒了動靜,另一個人則抓著方鳴拼命向下扯。
平安受驚,掀起來,方鳴落馬,那人反被提了一下,隨方鳴倒地,哪怕如此,依舊死死抓緊方鳴的左腿,腦袋沖上去就要咬,卻被反應過來的方鳴伸出手指挖瞎一只眼,吃痛的松開手向一旁倒去。
方鳴擦擦手,手上一股異樣感,又看向不遠處,老頭們見情況不對跑了,隨即看向地上掙扎的男人。
“原來畜牲,也會知道痛啊。”
一劍結果這人,倒了些馬上掛的水壸里的水,洗了下手,安撫一下平安,方鳴繼續上路了。
他不想浪費時間在這里調查或收尸,家里有更需要自己的人等著。
同樣的,方鳴怕死,但厭惡骯臟,水雖然寶貴,但干凈更值得。
和那些不是開卦就打不過,或者只能強行降智別人的主角相比,方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實力和對選擇誰的認知。
他寧可賭劉備出山第一戰不殺投降的,尊重一個只會射箭管紀律的黃巾賊,也不會賭千里迢迢的去找曹操會不會被收留。更不可能自立,一無所有,堪比朱元璋副本,人家也是有靠山,而且自己也努力爭氣,但自己屬于是沒必要。
對于自己的實力,只是有點小聰明,沒有人家那種雄才大略和運氣。而且,自己只會射箭打獵,唯一不錯的,就是精準度,但是力度堪憂,這幾個月,也只能是說,百步之內,無甲胄者,運氣好一箭,運氣不好,連中胸膛好幾箭不死的,也是有的。
所以,力度上的弱點,方鳴精準度來湊,至于力度,只能慢慢養練了。
一路向來的時候方向前進,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個方向,路上時不時的會有些零散的黃巾賊,和災民。
三五成群的,方鳴一律射殺,遇上十幾個,手里棍棒齊全的,只能拍馬迅速逃跑,有一次因為太急了,驚嚇到平安了,平安抬起上半身,方鳴頓時感覺到一股墜空危險感,好在自己抓得緊,穩住后接著逃跑。
遇到災民,也有哭求讓方鳴帶上子女的,方鳴冷漠無視,也有大罵方鳴讓他捐出平安血肉的,方鳴冷漠無視。
其中,也有上來想拉扯的,方鳴舉劍便砍,震懾一幫災民,又驅馬離去。
晚夜夕陽紅染片片黑布,鮮艷的色彩漸漸的消失在黑夜中,方鳴忘記了這是第幾個日夜了,但好消息是,他快到家了,這里以前來狩獵過。
方鳴裹緊身上的布衣,冷風總一個緊的鉆進身上的空隙,皮肉都有點打顫。
身上干糧幾乎沒了,還有一小包炒面,不知道什么五谷的糧食的,一些水,那些災民黃巾賊帶著的肉,方鳴可不敢吃。
摸了摸衣服,鼓著的,還在呢,回家在吃,方鳴心想。
夜深人靜,入村口,昔日熱鬧的村莊,如今也是沒有一點煙火氣了,方鳴左手抽出馬背上掛著的獵弓,右手從背上只剩5支箭矢的的皮袋里捏著一支箭。
緩一緩心情,才將箭抽出,輕搭上,驅馬向家里緩緩行去。
一路上經過的房屋,都是全黑的,這很正常,只是坐馬上遠看很多人家院內,房門都開著,怕是走得急促。
心里不安感越來越大,方鳴拍了一下平安,希望它快一些,但是平安依舊不慌不忙。
剛見自家圍墻,方鳴迫不及待的就跳下了,把弓掛回馬上,箭放回去,左手上拿著劍鞘,向著約定好的地下室跑去。
地下室位置,在自己的房間的炕旁,是個大柜子,里面其實很厚,從外面看分辨不出來,但實際上有個近一半厚度的空間可以向下爬去的坑道。
方鳴走到柜子前,輕輕拉開,黑里摸索著劃木,移了幾塊木頭才開了鎖,再次一推,眼前是一個近半米寬長的空間,對面是墻壁,下面是梯梯,用的是木板鑲嵌。
宋爺爺年輕的時候是讀書人,中年后也是個財主,把地下室修在死去兒子的房間里,他的確在意。
方鳴一邊向下爬去,一邊小聲說:“方鳴來了,方鳴來了”。
要是一不小心,被老爺子一個悶棍打頭上,可得躺個一兩天,還是得提醒一下。
黑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是宋爺爺的聲音,“方鳴,回來了。”
火光閃爍著,宋爺爺正鼓著嘴吹紅一個火折子,閃爍的光,也讓方鳴看清對方的容貌,沒什么傷。
宋爺爺點亮一個裝有油的小碟子,上面的燈芯草,冒了些黑煙,又迅速發出柔和的光,四周亮了些。
這間地下室的一面墻上還掛了幾塊肉干,方鳴記得,自己走時,也是一樣的數量,從來沒動過。
宋爺爺走近,摸摸方鳴的衣服,又捏捏一些血跡斑斑的地方,“好小子,沒讓人欺負,沒受傷就好。”言語頗有欣慰。
方鳴腰間的劍鞘上沾有血,身上味道也有些重,這孩子見過不少事情了,活著就好,宋爺爺眨了下淚蒙蒙的雙目,轉過了身。
一打仗就往后躲,不是普通士兵能決定,如果不是自己有關系,說不定,早被人推上去了。
方鳴想起了虎兒,當時亂成一團,不知道他怎么了,或許死于關張刀下,或許逃往山中,但不管怎樣,他都對自己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