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花鳴
- 反叛老巢里的我正在偷偷攻略龍娘
- 炫飯的二十八
- 2146字
- 2024-04-11 23:17:59
“要我說啊,這仙都最漂亮的女人還得是蘇小倩,嘿,你倆別不信,我一個女鬼在街上看到她,都得流著口水回去。”
酒桌三人,花鳴坐在背著樓梯面朝窗側(cè),高德恩則挑了窗邊的位置斜倚著,唯有花清九勉強算是中間朋友坐在兩人中間一方,背朝木墻。
墻上所繪,是一副黑白山水國畫。不過花清九也欣賞不來這些細糠。他能勉強認出這不是單純的山水畫,也只是平日里葉止薇喜歡收集書畫,耳濡目染罷了。
比起賞畫,還是聽花鳴吹牛有意思,花清九一臉興趣的旁聽著,聽到興起還會輕嘗花酒。面具女人正對這城中哪個哪個女人的美暢談自己的看法,說得頭頭是道。
“嘿,你倆小子是不知道,她當(dāng)初剛?cè)氤菚r,嘖嘖,那陣仗,萬人空巷迎天女啊,嘿,鄙人不才,得了她的第一次牽手資格,當(dāng)時可是連著幾天都不敢出門啊,怕被城中的嫉妒鬼們咬死。”
花鳴說到興起,還把右腿踩在長條凳上,手中動作也不停,一手擊節(jié),一手舉杯:“喝啊,你倆害羞作甚。”
高德恩對此有些尷尬,他本就不是會應(yīng)付女人的人,何況眼前這女人。
她,食不食油餅?
收到高德恩那困惑又古怪的目光,花清九只是微微搖頭,沒說什么。反而捧哏道:“然后呢?她入了你家門?”
不知怎的,花清九倒是對這女人的生活有些好奇,就是那種看貓貓狗狗的箱中生活的感覺。
“然后嘛...”女人話音拉長,賣起關(guān)子。
倒是樓梯口的漢子聲說出了下文:“然后她回家就被家里的丈夫踢出了門,又不敢在街上亂逛,怕死得很。最后在這我酒館里擦了半月盤子。”
漢子一段話說完,已經(jīng)來到了花清九這桌前,低手放過盛放精致粉糕的玉盤,隨后,他也不理會女人幽怨的眼神,拆完臺就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他...”花清九看著這掌柜一臉生人勿近的模樣,也不好直接問正主,本想讓花鳴透露透露,窗邊一直賞著風(fēng)景的高德恩突兀開口:
“嘿,這掌柜的倒是有趣。”
這話一出,花鳴不樂意了,她剛才被說得下不來臺,自己偽裝半天的偉岸形象就這么破碎了。如今又聽到這小翼人的贊賞,硬起性子頂嘴道:
“小鳥人你又知道了?他就是個牛臉,哪哪有趣了?”
“你罵誰鳥人?”高德恩猛地回頭。
“嘿,你敢說你沒翅膀?不是鳥人是什么。”
“我乃是龍族,龍族都不知道?”
花鳴一聽,更是嗤之以鼻。
“什么龍族蟲族的,這天都海了去了。告訴你,鄙人也是見過世面的,那渾天妖來了,都得叫我聲大姐頭。”她說著,還加強信服般揚了揚拳。
“對了,小鳥人你還想蹭酒到什么時候?還不走嗎?”花鳴上一瞬還在笑談勸酒,不想翻臉就不認人。
高德恩也沒想到,他僵了僵,再次看向花清九,對方還是沉默低頭,打算裝死。
“我,找花兄有些要事。”最后,高德恩還是咬牙說道。
“呵,是想找他的死才對吧?”花鳴長身而起,瓣瓣桃花隨她的動作,自她裙裾之下飄起。
桃香滿酒樓。
場面一觸即發(fā)。最終,還是高德恩服了軟,他畢竟剛到此地不久,算是底牌也沒有把握能奈何這個不知死了多久的怪物。
“哼,行吧。花兄,我在樓下等你。”高德恩的眼神最后刮過花鳴臉上逐漸沁染七彩的面具。又對花清九做了個翻手的動作。
“這事緊急,還請花兄快飲酒。”
說完,高德恩大步下了樓。
他看似來得古怪,去得匆匆。花清九卻不自覺被冷汗浸濕了背衫。
“多謝。”他對著花鳴低聲道謝。
“說了這頓酒換你的死,說到做到。”花鳴淡然坐下身,舉起玉盞將殘余的花釀一飲而盡。
“仇人?人都死了,怎么還追著你不放?”
花清九有些納悶地搖搖頭,說道:“不,說起來,他曾經(jīng)還是我的隊友。要不是來此地之前有位,朋友,的提醒,我剛才怕是難以避過禍端。”
女人對他這口中隊友變仇家的故事,反常的興致缺缺。畢竟能進這城的,十個人八個都有仇家,結(jié)仇方式更是離奇得很,比如她自己...
不過,她聽著花清九的講述,很快就被另一個字眼所吸引:“來此地前?有趣,你還是主動尋死?也不對。”
她自言自語,對面前男人的來歷更加好奇。
“快,說說,你是怎么死的?”
這是什么離譜提問...
花清九對女人的問話有些抵觸,他是死了嗎?還是通過希瑟所說的方式直接穿過死亡到了這里?
“我...其實并不知道自己死了沒有,我好像在做夢,然后一清醒就坐到你面前喝起了酒。就是這樣。”
花清九說完,還略微尷尬地瞄了眼女人花面中間的眼神。對方連著兩次幫助自己化解危機,還請了一頓酒,唯一要的報酬,這個故事,他講起來也像是遮遮掩掩的謊言。
不過女人倒是沒有半點反感之色,眸中透露出不加掩飾的驚奇,和一股難掩的慶幸。
她好像很高興?
花清九滿臉疑惑,正想詢問,對方面上精致雕刻的百花面具突兀裂了一道口子。
“你的面具...”
同時,花鳴也感受到什么,抬手緩緩撫摸過朵朵雕花。
“這個嗎?不礙事。”
“你叫花清九,對吧?很好聽的名字。”
“你,了解花嗎?”
女人一邊詢問,一邊輕盈起身,步履搖曳來到窗前。左手用兩指夾著一塊酥糕。
“花開猶相,花盛由心。每一朵花內(nèi),都有一個燦爛的靈魂。興得百花愛戴,在這仙都萬年,他們都尊稱我一聲:花鳴仙。”
花鳴回頭,幾步路的時間,裂隙便蔓延至整張面具。其上的雕花,也隨著女人的步履,再次氤氳七彩光華。
每一瓣,都栩栩如生。
“好久不見了,花清九。”
“那句話怎么說的?我離開的時候,你還是豆丁大小呢。”
話音落,面具碎裂。
女人背靠木窗,面露美麗笑容。
花清九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
面具下是一張,與女人之前跳脫性格截然不同的,成熟優(yōu)雅的臉。一個刻在花清九記憶最深處的模樣影子。
他想起身,又幾次跌坐。雙手緊攥成拳,青筋畢露。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