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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當了一把暴發戶?

從蘇府出來。

已是辰時三刻。

天,早已大亮。

張觀棋走在繁華的街市上,看著身邊人來人往,車流不息。

還有兩側鱗次櫛比的木構建筑,無論是紅白相間的,還是黑白相間的,都顯出一種莊嚴和大氣。

伸手觸碰到它們的一剎。

張觀棋不禁有些感慨,也突然有一種“終于窺見大唐風華”的感覺。

再聽得耳邊傳來陣陣叫賣聲:

“來嘞,熱騰騰的胡餅!”

“剛出鍋的湯餅,來一個?”

“……”

原來,不管在任何時候,熱鬧繁華、人聲鼎沸都是一種國泰民安。

站得有些久了,張觀棋倒是感覺肚子餓了,掐指一算,反正二叔從牢里回府,不可能這么快,估計要午時才能回府。

還不如趁著時間還早,找個小攤,坐著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想著想著,張觀棋走到了一家面館門口,店家煮面的鍋就架在外面,熱騰騰上升的水汽和陽春面的香氣,讓張觀棋停下腳步。

“店家,來一碗陽春面。”

說完,張觀棋找了個地方坐下。

“好嘞,陽春面一碗!您稍等,馬上出鍋,新鮮熱乎的呢!”店家滿臉堆笑,很是熱情。

不多時,張觀棋就將端上來的一大碗面全部吃完了,正欲結賬離開時,才忽然想起,昨日進文思殿之前自己換過一身衣裳,如今,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文錢來……

沒想到,來大唐自由后吃的第一頓飯,就遇到了這么尷尬的情況。

張觀棋有些不知所措,悄悄把店家叫到一旁,小聲問道:“店家,這碗陽春面多少錢?”

店家依舊滿臉堆笑:“客官,小店的陽春面都是十五文一碗。”

“能先佘著嗎?一會兒我拿了錢就還給你。”張觀棋有些不好意思。

此話一出。

剛才還和煦微笑的店家,登時像變了一張臉,喝罵道:“嘿,我說你這位客官,看著倒是一表人才,斯文儒雅的,怎么也是個乞索兒?”

乞索兒,大致意思就是討飯的叫花子,大唐商販慣喜歡用這話罵人。

張觀棋一時愣住,正欲說留個字據,然后回去取十五文錢來還給店家,卻聽得身后傳來一句:“不就是十五文錢嘛?我來付!”

張觀棋應聲回頭。

說話之人居然是突厥使團中的那個小個子使臣,只見他非常霸氣地從腰間取下一袋錢,扔在桌子上:“這些,夠嗎?若是有多的,賞你了。”

店家急忙接過錢,樂得合不攏嘴:“夠了,夠了,這錢綽綽有余。”

張觀棋站起身,把小個子使臣拉到街邊,拱手道:“多謝這位……兄臺,我一會兒拿了錢,就還你。”

“張小郎君,不必客氣。”小個子使臣習慣性地想搭肩,卻發現身高差了一截,便笑了笑,說道,“這錢,不用你還。你只要帶我去見你兄長就行了。”

張觀棋著實沒料到。

這個小個子使臣與他再次見面時,仍舊對“見他兄長”之事鍥而不舍。

再看眼前的小個子使臣,不像昨日那般使臣打扮,而是換上了一套大唐的男裝,倒蠻適合他的。

只不過,他嘴角留著的胡須,仍舊與臉型不相稱。

“見我兄長之事,不急在一時。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張觀棋反問。

小個子使臣眼珠滴溜溜地轉,抿嘴一笑,回道:“叫我胡錚吧!”

“哪個爭?”

“鐵骨錚錚的錚。”

“好,胡錚,在下張觀棋。不知可否留個地址給我?我一會兒讓人把這錢還給你,估計半個時辰左右吧。”

張觀棋一心只想著趕緊離開。

畢竟,他們倆,一個是剛死里逃生的大唐人,一個是帶著任務來到大唐的突厥使臣,倆人私下里接觸,總歸多有不便,恐生是非。

“張小郎,你連十五文錢都付不起,還能賠得起我那一袋子錢嗎?還不如,就此帶我去見見你兄長,這點錢,就不用你還了!”

胡錚幾乎三句話不離見兄長。

張觀棋實在是好奇,沒忍住追問道:“從昨日開始,你就口口聲聲地說,要見我兄長……你們兩個,認識嗎?”

“不認識啊。”胡錚答得干脆。

“既然不認識,你為何纏著我,非要見我兄長?”張觀棋滿臉不解。

“不為什么。我喜歡你們大周的詩,尤其是這個叫張若虛的詩人,那首《春江花月夜》剛傳到我們草原上的時候,我就喜歡上這首詩了!”

胡錚說得心馳神往。

“實話告訴你吧,我兄長此時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說不定,陛下一道旨意,很快就要回去重新赴任了。”張觀棋一臉坦誠。

“可是,我們明日就要離開大周,回草原上去了。”胡錚滿眼不舍。

“明日就要走了?也好,我馬上回去取錢,你就在此處等我。”

張觀棋作勢就要離開。

只是,還沒等張觀棋邁腿,胡錚竟先行一步,轉身就走,只留下一句:“區區小錢,不用還了!張小郎,后會有期!”

“還是后會無期的好。”

張觀棋小聲嘀咕了一句。

又暗自思忖著,總感覺這個胡錚看上去怪怪的,長相吧,像個女的,卻不好與他確認。性子吧,又急又毛躁,讓人摸不清頭腦。

見胡錚走遠了,張觀棋才長嘆一口氣,徑直朝仁風坊走去。

說起坊市布局。

這洛陽城和長安城其實挺相似,只不過各坊名字不同。

而張觀棋二叔張論古的宅子就在洛城東面的仁風坊,是一座不算太大也不算小的宅院,畢竟論官位,張論古是國子祭酒,從三品。

宅院規制,皆按大周律令。

三品以上堂舍,不得過五間九架,廳廈兩頭門屋,不得過五間五架。

剛走到宅門口。

張觀棋便看見了被上官婉兒親自送回府的二叔,只不過,二叔好像已經虛弱到要兩人攙扶著,才能勉強挪步……可見獄中用刑之狠。

見此情形。

張觀棋沒有多想,快步走上前去,讓旁邊的兩位宮人將二叔扶到他的背上,而后,小心翼翼地背起二叔,就直往后院臥房走去。

上官婉兒一路都跟在身側,待安置好張論古,又叫來隨行的兩位御醫:“還請兩位御醫,再替張祭酒好好診脈,趕緊開藥,治傷要緊。”

劉御醫和張御醫,看到遍體鱗傷的張論古,不由得暗自心生同情。

各自把脈后,卻又愁容滿面:

“張祭酒此番不僅有外傷,還伴有舊疾復發,外加獄中陰冷潮濕,染上風寒,實在是傷上加傷……這段時日,一定要悉心照料,好生調養。”

說罷,兩人商議了一番,給出了兩副藥方,吩咐每日都要兼服兩副藥,一日兩次,直至身上傷口有所好轉,再只吃第二副藥。

張觀棋都默默地記在心里。

見張論古的狀況稍微穩定了些,上官婉兒把張觀棋叫到一旁。

讓身后的宮人抬進來幾口大箱子,說道:“陛下金口玉言,張貼皇榜時曾言明,凡能解開突厥使臣的兩道謎題者,一律賞萬貫錢財。”

說及此,上官婉兒指了指這幾口大箱子,笑道:“張小郎君,從現在起,這些箱子里的所有錢,還有陛下賞的字畫,都是你的了。”

“這么多?”

張觀棋瞠目結舌。

雖說張觀棋是穿越者,也算見過世面的了,不該大驚小怪,可他心知肚明,即便是把這兩世加起來,他也沒見過這么多的錢吶。

難道,這就是暴發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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