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特別早的安排,敬德幾乎是不設鬧鐘的,和很多人的節奏不太一樣,他習慣早起做事。
多年的生物鐘固化,即使前天晚上醉酒,他到點就會醒來。醒來的一瞬間,敬德發現趟的房間有點陌生,借著從窗簾縫隙投射的街燈,敬德發現自己是光著的,身邊躺的是小小。
昨晚沒回家。他一下子清醒了,在腦子里拼接昨晚發生了什么。昨兒下午他開車來朋友這里喝酒,在路邊的一個XJ烤串店,先喝的是朋友帶的洋酒,后面不盡興,又陪喝了啤的,他自己貌似喝嗨了,快結束的時候還叫了瓶白的。那小小呢,她是什么時候來的。
此時除了嗓子干的冒煙,敬德醒透徹了。他想趁著天沒亮,可以摸黑走,可一時半會找不到自己的手機,車也不知道最后停在哪,想走也走不了。
就這樣,他一動不動的躺著,一邊想著回去跟歡喜怎么解釋,一邊想著跟小小有沒有發生什么事,一邊等小小醒。這是他和歡喜結婚后第一次在沒有出差和特殊情況報備下的夜不歸宿。實話肯定是要說的,但是哪塊實,哪塊假,他自己在心里盤算著,避免引起歡喜的懷疑。
等小小醒的這幾個鐘頭,實在是難捱。看著被子底下光著身子的自己,以自己的德性,想事肯定是發生了。待會醒了怎么解釋,怎么面對,怎么說呢?
恍惚中,敬德聽到有人在喊他,等他再次醒來,穿戴整齊的小小站在床前,此時外面的天已放亮。
“你快起床洗漱吧,收拾完送我去單位,今天我還要值班。”
“今天不是周末嗎,你還要值班?”
“是啊,我們事業單位,沒辦法。”
“成,我衣服呢,我洗把臉漱個口就出發。”
在小小的指引下,敬德穿好衣服,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漱個口就下樓了。昨兒是叫代駕把車開過來,停在小區門外了,敬德跟在小小后面找到了自己的車,開車送小小去單位。
二十多分鐘的路程,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怎么說話,好不容易捱到了目的地,小小說了聲謝謝就下車了。敬德這個時候方才喘了口氣,他找了個地方停下車,讓自己緩緩,也讓自己捋捋。他打開手機,看到昨晚歡喜的留言,他給歡喜發的最后一條信息是喝多和朋友的自拍,歡喜則是問他什么時候到家。
敬德暗自慶幸,還好還好,至少說明喝酒的是一幫老爺們,一看時間是早上七點多一點,正好趁著身上的酒氣還未散趕緊回家,就對歡喜說自己個昨兒喝多在朋友家睡了。
到家歡喜還未醒,敬德一連喝了好幾杯水,完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即將到來的一場“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