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受傷的孤狼
書名: 扶蘇:秦末亂世,我在草原刷副本作者名: 陌上星洛本章字?jǐn)?shù): 2340字更新時間: 2024-03-24 10:24:33
“扶蘇,樓煩降了,整個漠南,都是你的了。”
烏隆嘎聲音有些怪怪的。
“怎么了?”秦墨懶洋洋躺在柔軟的草地上,享受著新一天的溫暖陽光。
“如果和月氏結(jié)盟,是不是我們就是朋友了?”烏隆嘎聲音微冷。
秦墨歪頭看向?yàn)趼「拢硨χ柟猓⒑诘哪橆a蒙上了陰影。
“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秦墨認(rèn)真看向?yàn)趼「隆?
“這是你們中原人說的?”烏隆嘎明顯有些詫異。
“不,這是丘胖子說的。”秦墨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身子,伸了個懶腰。
“丘胖子?”
“不要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秦墨看向?yàn)趼「拢?
“對手是匈奴,不是月氏,所以,他們愿意結(jié)盟,我自然歡迎,但如果他們真想找我麻煩,我會先滅了他們。”
秦墨認(rèn)真看著烏隆嘎,“倒是你,自從那些月氏人的密使出現(xiàn),你,還有啊噠,越來越讓我捉摸不透,你是月氏人,他也是,對吧?你們不是兄妹,對吧?你們到底有什么秘密?”
烏隆嘎沉默半晌,忽然換了個話題,“我忘了,昆珠那丫頭要教我女紅,你不是一直嫌棄我粗手笨腳,總把你的袍子縫壞嗎?哼,我可不是個笨丫頭。”
烏隆嘎急忙起身,頭也不回大步向營地走去。
秦墨愣在那里,只得苦笑。
“秘密?誰沒有點(diǎn)秘密,我也有秘密,我能和誰說呢?也罷,也罷,你什么時候想說,我隨時恭候。”
秦墨忽然意識到,烏隆嘎已經(jīng)走遠(yuǎn),她聽不到了,頓時有些失落,哪怕徹底掃平漠南帶來的成就感,也無法彌補(bǔ)這種失落。
草原上,一匹烈馬瘋狂飛馳,忽然,一陣尖利的聲音破空而出。
烈馬只愣住了一秒鐘,因?yàn)椋@個聲音非同尋常。
僅僅遲疑了一秒鐘,它就失去了生命。
數(shù)十支羽箭幾乎同時插入烈馬的身體,烈馬驚恐的看向不遠(yuǎn)處那個人,那個它稱為主人的兩腳雄性生物。然后不甘的倒地而死。
冒頓看著草原血腥的一幕,沉默不語,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場面。
“秦人有什么最新動向?”
“殿下,秦人并了樓煩部,大月氏人也歸附,他們的勢力,恐怕比右賢王更強(qiáng)。屬下不知,右賢王屢次慘敗,單于震怒,所有人都不敢作聲,殿下為什么要力保右賢王?”
冒頓看向手下,目光似兩把刀子,屬下顯得兩腿一軟,“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做你該做的事情。”冒頓不在看屬下蒼白的臉,看向遠(yuǎn)方訓(xùn)練的騎兵。
忽然,冒頓搭弓,向天空又射了一箭,尖利的哨響刺破長空,不知又有什么東西,成為草原騎兵的靶子。
冒頓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但笑容稍縱即逝,這點(diǎn)勝利,和扶蘇的勝利相比,實(shí)在微不足道。
冒頓的拳頭微微握緊,看向王庭的方向。
“時間,比我想象的更緊張。”
冒頓喃喃自語,第三支箭發(fā)出尖利鳴叫,飛向單于王庭的方向。
經(jīng)過春天和夏天的兩場大戰(zhàn),漠南和漠北幾乎同時沉浸下來。
匈奴和秦墨兩大勢力,在陰山相看兩相厭,卻誰也奈何不了誰。
秦墨北上的第二個冬天,雪很大,秦軍、白羊部、樓煩部還有趙國飛騎已經(jīng)融合成了一個超級大部族,人數(shù)超過了八萬,牛羊也超過二十萬頭。
為了躲避大風(fēng)雪,整個部族遷到陰山更深處,躲避著寒冬和惱人的風(fēng)雪。
當(dāng)歌聲再度響起,秦墨懸著的心,總算踏實(shí)下來。
漠南安靜了,可是,中原好像又要亂了起來。
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也不知道,王離和九原的邊軍,有沒有去往中原戰(zhàn)場,
王離和項(xiàng)羽,是否在巨鹿相遇。
秦墨嘆息一聲,想到了數(shù)月前,他親自給王離去了一封書信,只為告訴他,我很好,大秦邊疆安穩(wěn)。
“九原邊軍那里還沒回信?”
想起王離,已經(jīng)快兩年沒見了,雖然他回不去,但漠南的安寧,足以讓秦國邊軍心滿意足,也會讓他們歡欣鼓舞。
更重要的是,秦墨算著時間,快兩年了。
記憶雖然有些模糊,但他知道,秦二世在位也不過三年,就會被殺。
“也許,這個寒冬,華夏要比漠南更難熬。”
春暖花開又一年,秦墨舒活筋骨,迎接春光燦爛。
一個驚人的消息,讓秦墨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讓黑矛等人有些毛骨悚然。
“公子,老單于死了,但那個冒頓,據(jù)說是個狠角色,現(xiàn)在,左右賢王都尊他為主,勢力不可小覷。”孟明觸急忙說道。
“我見過他。”秦墨隨意答道,看向李垕,“李賢弟,你說是不是。”
李垕滿臉無語,已經(jīng)懶得打理秦墨這種間歇性神經(jīng)質(zhì),于是沉默不語。
“匈奴,爭勇斗狠,這種事情很常見,前些日子,大月氏人發(fā)來消息,匈奴軍隊(duì)頻繁調(diào)動,似乎想要向西,吞并月氏人得地盤。他們想要和我們東西夾擊,瓜分漠北。”子車峻說道。
“打的一個好算盤呀。”秦墨冷笑,
“大月氏人這是怕了,他們打不過匈奴,想要那我們當(dāng)槍使,天底下有這么好得便宜嗎?想要我們出兵,行,沒問題,先送來五萬頭羊,五萬頭牛,一萬匹馬。”
“公,公子?”屠駒聞聽此言,哭笑不得,
“你這胃口也夠大的,別說月氏,就算匈奴右賢王,拿出這些,也要傷筋動骨。”
“哈哈哈,”秦墨大笑,
“我們弟兄們,那是白忙活嗎?人要吃飯,馬要喂草,我要黃金白銀,大月氏也未必有,要點(diǎn)牛羊啥的,已經(jīng)很寬容了,就找這么回!”
“公子不怕月氏和匈奴勾結(jié),反倒進(jìn)攻我們?”一直沉默不語得李垕忽然問道。
“來,讓他們放馬過來,冒頓新當(dāng)上單于,怎么敢和我叫板,他想要立威,只能找大月氏,他大月氏要是這點(diǎn)都看不明白,早晚笨死。”
“報,公子,昆赤將軍巡邏,抓到了奸細(xì)。”
秦墨皺起眉頭,“昆赤這小子,讓他抓奸細(xì),他抓上癮了,哪來那么多奸細(xì),讓他帶進(jìn)來。”
一個灰頭土臉得男子被五花大綁,推進(jìn)了秦墨的大帳。
秦墨看去,似乎還是個中原人,眉頭微皺,該不會,和那個叫烏木提的家伙有關(guān)系吧。
“來著何人,敢來我們地盤。”
一直低頭不語的男人,猛然抬起頭,在瞬間詫異過后,像是火山爆發(fā)一樣,大吼一聲,“公子!”
一個熟悉的聲音,勾起秦墨的記憶。
“王離!”
不光秦墨,兩側(cè)的秦軍將領(lǐng)也驚訝的站起身來。
秦墨慌忙跑上前,一把扶起男人,
“王將軍,是你。”
秦墨拔出短刀,砍斷綁在王離身上的繩索,
“王將軍!”
王離看著秦墨,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公子,大秦,大秦,大秦。。。。”
王離聲音哽咽,霎時間嚎啕大哭,男兒有淚不輕彈,而如今的王離,像一只草原上受傷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