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莊,經過警方的調查摸排,很快就確定了一個賭博窩點,位置就在一個廢品站內,這個收廢站白天廢品站,晚上就開開賭桌,根據舉報人所說,這里賭的還不小,一兩萬的都是經常事,可害了不少家庭。
7月6號晚上11點,廢品站的簡易房內煙霧繚繞,男男女女的聲音伴隨著麻將碰撞的聲音顯得很是熱鬧。
忽然廢品站的狗叫聲讓簡易房里的人緊張了起來。牌桌上的人也停下了摸牌的動作。
一個光頭對著靠近門的男人說道:“老二你去看看”。
門口的男人點頭轉身就出去了,男人剛出去就被一支槍頂住了腦袋,男人很識趣立馬就把手舉了起來。
這時麻藥起了作用,廢品站里的馬犬癱倒在地,屋里的人聽著馬犬不叫了,就向外面的老二詢問了一聲,“老二外面咋回事啊?”
徐安州示意這個叫老二的男子回答屋里的問話,老二示意明白知道該怎么說:“沒事!一只貓而已,沒啥大驚小怪的,你們繼續”。
屋里再次傳來麻將碰撞聲。突然一聲悶響,簡易房的門被踹開了,一群警察持槍涌了進來,將這些賭徒一網打盡。
經審訊得知劉喜在他們這里賭博居然輸了10萬之多。
劉喜一個物業游民小混混,哪來的怎么多的錢去賭博?這讓徐安州很是疑惑。便再次對劉希進行了審問。
劉喜在證據和人證下,只能說出了這些錢的來歷。
那是6月一號兒童節,陳小田開著小電車去了劉喜家,還帶了酒喝菜。
劉喜這個人命運坎坷,從小就死了父親,媽媽改嫁,劉喜是被爺爺帶大的,在前兩年他爺爺也去世了,一個院子只剩下劉喜一人。
劉喜很是納悶,一個從來不共事的一個人居然來到了自己家,還說要和自己喝兩杯。劉喜感覺很是奇怪,但是看到陳小田帶的肉和酒,劉喜就讓陳小田進了屋,二人邊吃邊聊。
陳小田說道:“我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是在我的婚禮上,你是娘家人,我還給你敬酒來著”。
劉喜也說:“對對,我記得那天你穿著西裝,還有你那頭發啊——油亮油亮的,讓我可是羨慕了,當時我還想啊,俺要是穿西裝肯定比你帥”。
陳小田:“你那不是羨慕吧?你那明顯是嫉妒;嫉妒我娶了劉新娟,我現在還記得你那時的眼神,那恨不得想要殺了我的眼神”。
陳小田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喜歡劉新娟對吧”?
劉喜一愣,仿然大悟,原來找自己是為了這事,反正在自己家他也不怕他陳小田找麻煩。
劉喜喝了一口酒便說到:“我倆從小玩到大,從小就有感情,她還說過要嫁給我,可是他爹不愿意嫌棄我不務正業沒能耐,然后就嫁給了你,你說我能不嫉妒嗎?能不恨你嗎?”
陳小田譏諷道:“你以為劉新娟還喜歡你,他現在喜歡陳雷和陳雷搞在一起了。”
劉喜也嘲笑道:“你老婆跟別人搞一起了,你到現在才知道!”
陳小田放下剛到嘴邊的酒杯:“你早就知道了?”
劉喜冷笑:“在她和你結婚沒幾年,他就跟陳雷搞一起了,全村的人都知道就你最近才知道”。
“你來了不會就是說這事吧?”劉喜接著問。
陳小田說:“常年在外回家次數少,我也是這一年半才知道的,我知道你喜歡劉新娟,今天來找你就是讓你幫個忙?”
“什么忙?”
陳小田往前探了探身子說道:“幫我殺了陳雷!”
劉喜大驚失色不知覺的站了起來:“你說啥?你在說一遍?”
陳小田又說了一遍“幫我殺了陳雷”。
劉喜立刻回絕了:“殺人我可不干”。
陳小田:“你別急著拒絕啊!你只要殺了陳雷我就給你五萬塊錢”。
劉喜再次坐了下來:“不干!比起陳雷,我恨你比恨他要多”。
陳小田繼續加價:“我給你10萬,你好好想想,不行我就去找別人干”。
劉喜倒掉了酒瓶里的最后一口酒,拿著酒杯想了一會,便答應了下來,這可是十萬塊錢啊,對一個不務正業的無所事事的人來說,吸引力還是蠻大的。
然后陳小田就帶劉喜去了陳雷和劉新娟,經常幽會的地方,地點就是自己家已經廢棄的鴨棚。
陳小田提議,讓劉喜天天去鴨棚蹲守,如果他二人要幽會,陳小田就會給劉喜發信息,然后陳小田自己就會拖住劉新娟,給劉喜制造殺陳雷的時間。
徐安州問劉喜:“你殺了陳雷?”
“對!”
“幾號?”
劉喜回想一會說道:“好像是3號吧,也記不大清了,”
“你是怎么殺的他?”徐安州繼續問。
“我那天在鴨棚里躲著,不一會陳雷就慢悠悠的也進了鴨棚,他拿出手機好像發了一條短信,然后就站在那等陳新娟,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是一條短信,我沒敢看,我知道陳雷發現了我,他然后就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感覺到了不妙,我一急就和他打了起來,我不知道的是他手里有把刀,我唄他劃傷了好幾下,最后我一腳踢掉了他手中刀,他轉身想要把刀撿起來,然后我就抽出了皮帶勒住了他的脖子,他不動了我才松手,那個時候他已經死了”。
徐安州:“你把陳雷尸體藏哪了?”
“我把尸體丟到了河里”。
徐安州問:“陳雷手中的刀是什么樣子的?
“天太黑我沒看清”。
連夜警方將陳小田也逮捕歸案,具陳小田供述,6月3號那一天,劉新娟收到了一條短信,她說要出去,陳小田知道她要去見陳雷,然后就以睡不著為由,讓劉新娟和自己喝兩杯,在趁劉新娟去拿酒的時間,給劉喜發了短信,大致內容就是:人已經拖住了你趕快動手。
警方沒有從二人口,找到一點劉新娟的線索。
時間來到7月7號,警方果然在河里的下游水草里撈出了陳雷的尸體,幸好陳雷的手機還在,只是長時間泡水,已經壞掉了。警方也只能希望恢復手機數據后,能有關于劉新娟的一點點線索。
手機恢復數據這幾天徐安州也不閑著,說要帶小劉去陳路村走訪調查,霍冉冉非要跟著,她說:“我聽說陳路村,有一個老中醫治療豆豆挺厲害的,所以我要跟你們去一起去”。
臉上的痘痘已經折磨這個小姑娘很久了,治療過很多次,花了也不少錢,可是一次都沒除根過,每次都是治好沒幾天就復發了,好不容易聽說有人治療痘痘厲害,她怎么可能會放過這次機會。愛美之心人人有之,何況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
陳路村,徐安州帶著小劉還在走訪調查,霍冉冉卻已經從老中醫家里出來了,他給徐安州發信息說會在村口等他們,然后就和村口樹下乘涼的八卦核心的婦女們打成了一片。
霍冉冉的這一個決定居然真讓她聽到了一些消息。
一個嬸嬸說:“陳新那么小居然就死了,好可惜哦”。
“平時挺乖巧懂事的一個孩子就這樣死了確實可惜的”。
“你說這綁匪也是可惡要錢就要錢唄,還殺人干啥?”
“聽說陳小田進去了,你們說會不會是陳小田找人綁架的陳新?”
“不會吧,他綁架自己兒子干嘛?”
“我看陳新長得不像陳小田,說不定不是他親生的”。
“你這么一說啊,我決定陳新確實跟陳小田長得不像,小時候吧看不出來,慢慢長大了就有點不像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好像個個都是很了解情況一樣,把這件事八卦的是有模有樣。
霍冉冉也把聽到的事情告訴了徐安州;徐安洲回想了一下陳新的樣子也覺得跟陳小田有點不太像,突然徐安州想起了劉喜說的活,他說他和劉新娟發生過關系,徐安州又回想了一下陳新和劉喜的長相,嘿!這一想他們的眉眼確實有點相似。
徐安洲為了驗證這個事情,就拿劉喜的DNA跟陳新的DNA做了對比,果然二人的是父子關系。
徐安州拿著DNA檢測結果就去見了劉喜。
當劉喜知道陳新是自己孩子的時候,他哭了,哭的很傷心,邊哭還邊扇自己耳光,嘴里不停說著自己不是個人,不是個東西。
徐安洲沒有管他,指著他罵了一句你真不是個東西,然后就離開了。
這天,技術部門傳來了一個好消息,陳雷的手機數據恢復了,眾人一擁而上都趴到了電腦前,經過這么多天的努力大家多希望,這里能出現一點關于劉新娟的線索啊。
功夫不負有心人,線索還真出現了!這是一條陳雷給劉新娟發的短信,信息內容是,“小娟你把陳田華騙出來沒,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在老地方等你。”
這件事跟陳田華居然有關系,警方第一時間就找來了陳田華進行詢問,看到短信的陳天華也不在隱瞞,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經陳田華供述:“那天晚上……”
徐安州打斷:“哪天?”
“6月一號”。
徐安洲:“嗯!繼續說”
“6月1號晚上,我從朋友家喝酒回來,就聽見樓上有動靜,我上去一看就看到了劉新娟在和陳雷做那種事!我一氣之下就踹門沖了進去,我當時有點喝多了,就要動手打陳雷,沒想到我打不過他,反倒唄陳雷踹了兩腳,陳雷說給我一萬塊錢這件事就當我沒看見,不讓我說出去,如果說敢出去,就會殺了我兒子,陳雷是我們村的村霸,他啥事都做的出來,我害怕了,就同意了陳雷的要求”。
徐安州問:“六月一號那天晚上,就你自己在家嗎?”
陳田華回答:“那天陳新出去玩了,我兒子陳小田不知道上哪了反正也不在家”。
徐安州知道那天陳小田是去了劉喜家。
徐安州繼續問道:“劉新娟是你殺的嗎?”
陳田華沒有隱瞞:“是我殺的”。
徐安州:“講下細節”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6月3號,我兒子喝了酒和陳新早早的就睡了,劉新娟就跟我說,陳雷要給我當初說好的一萬快錢,讓我跟她去找陳雷拿,然后我就去了,沒想到地點就是鴨棚,然后劉新娟就給陳雷打電話,好像沒打通,我就問她陳雷到底來不來,她說讓我在等等,然后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劉新娟又打了兩個電話還是沒打通,她就說,陳雷可能有事來不來了,然后轉身就想走,我越想越氣,這個時候腳下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我用手機照了一下發現是一把西瓜刀,我撿起刀,看著劉新娟的背影,我越想越來氣,然后我就把她捅死了,再然后我就把她埋在了鴨棚里的秸稈堆里”。
徐安州問:“你殺死劉新娟的那把刀藏哪了?”
“就在我家就是你來我家的的時候,我切西瓜用的那把”。
徐安州再問:“劉新娟的手機呢?”
陳田華在答:“也在我家,我覺得手機挺貴的就沒舍得丟”。
事情到這才真相大白,原來陳雷和劉新娟是在同一個地方同一天死的,一前一后。
陳雷和劉新娟的事被陳田華撞見以后,陳雷給陳田華一萬塊錢并威脅陳田華不能將事情說出去,時后陳雷又怕陳田華不守信用會吧事情說出去,就和劉新娟計劃殺了陳田華。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陳小田和劉喜也在計劃殺死陳雷,
陳雷先到鴨棚等劉新娟將陳田華騙出來,可沒想到被早就蹲守在鴨棚的劉喜殺害了,然后劉新娟又領著陳田華去鴨棚,陳田華想起前天的事就越想越生氣,然后將劉新娟給殺害了。
事情就是這樣的巧合,當你在想著傷害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想著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