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中章 陳新之死
- 鴨棚里的腐尸
- 袁青澀
- 2899字
- 2024-03-05 12:39:02
徐安州很是郁悶,“這真相的大門就推開了這么一點,就再也推不動了?”他想知道真相,刑警隊的都想知道真相。
就在警方一籌莫展的時候,陳陸村發生了一起綁架案。
被綁的正好就是陳小田的兒子陳新。
7月的3號,星期五,正好是抓爬叉的季節,陳新放學以后,吃過飯就拿上了手電筒和竹竿就跟朋友去抓“爬叉”了。
爬叉就是知了猴,每個地方的叫法都不一樣,在河南開封這邊的統稱就叫爬叉。
小樹林里到處都是手電筒燈光,抓爬叉的人不少,陳新為了多抓爬叉就有意和朋友們拉開了距離,獨自一人到了路邊的一個樹林里。
運氣還算不錯沒一會就抓了十幾個,這時候一個男人拿著大罐子來到了陳新面前,說自己是收爬叉的,問陳新爬叉賣不賣。
這個男人陳新不認識,但是他并不在意,這個季節,抓爬叉的很多,不只是自己村的,隔壁村的偶爾也會來。
陳新問男人多少錢一個,男人說兩毛錢一個,雖說鎮上的價格高一點,但是路遠,陳新考慮了考慮就同意了。
陳新將爬叉都倒在了地上然后一個一個數了起來,突然眼睛一花,就失去了意識。
等陳新在次醒來,卻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想叫卻叫不出來,嘴已經被膠帶封住了,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角落一個男人在搗鼓手機,將一張新卡裝上,然后起身走向陳新。
男人打開手機撥通了陳小田的電話。
“喂!你是哪位?”手機里傳出了陳小田的聲音。
男人捏著鼻子說到:“你兒子在我手里,要想你兒子回家,你就給我10萬塊錢。”說著男人就撕開了陳新嘴上的膠條,然后把手機開成了免提。
“你說啥?”陳小田的疑問發出來,就聽見了陳新的救命聲。
“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兒子!兒子!兒子爸爸會救你的。”陳小田的聲音變得明顯著急了起來。
“不要叫了!”男子一巴掌扇到陳新臉上怒道:“給我安靜一點”。
男子關掉免提說道:“聽見了?要是聽見了,就拿10萬塊錢來贖你兒子”。
“你別打我兒子,我給你錢,十萬是吧?明天就給你”。
“行,明天我再聯系你。”說完男子就掛斷了電話,扣掉了卡。
陳小田打電話叫回了還在外邊乘涼的父親。當得知自己孫子被綁架了的陳田華一臉驚訝,吃驚的表情也只是一瞬間,然后又恢復了平靜。
陳小田將綁匪的話和陳田華說了以后,陳田華表示自己沒錢。陳小田不信父親說的話,他知道自己父親有錢,當初自己摔斷腿,工地賠償20萬,其中一半都是父親幫忙存著的,再加上養鴨子兩年也有賺,他怎么會沒有錢!
陳小田苦苦哀求,可是陳田華卻無動于衷,只是說道:“這一年半給你換藥買營養品,已經把錢花的差不多了,我沒錢了。”
“陳小田沒辦法,只能打電話借找親戚朋友借錢,可是借了一大圈卻沒借到一份錢。”
然后他無奈的撥通了最后一個電話。
電話撥通后陳小田直接說道:“喂!劉喜,你能不能借給我點錢?”
電話那頭直接說了句:“沒錢”。
“你怎么會沒錢呢,當初我不是給過你錢嗎?錢呢?你就先借我點我現在真的很急,真的很需要錢”。
陳小田只聽到電話里傳來了一句,打牌輸完了,然后對方就掛了電話。
“你給過他錢?他是誰?”陳田華問道。
“不關你事”。
陳小田很失落朋友是不少,到有困難的時候連一個能幫忙的都沒有,他只能打電話報了警。
警察了解情況以后,第二天就來到了陳小田家,等著報廢再次打電話。為了陳新的安全,經過警察努力的說服,最終陳田華同意拿出10萬塊錢。
7月4號10點半綁匪發來了一條短信,短信大致內容是:五點之前將10萬塊錢放到劉家莊的廢棄土地廟里,不然就撕票。
收到短信以后警察第一時間就讓陳小田將電話打了過去,沒想到對方已經關機了。
發完短信劫匪就立刻抽出了手機卡,然后掰斷了。
陳小田知道這個土地廟,這個土地廟在一片樹林子里,已經廢棄好幾年了。警方最后決定讓陳小田將10萬塊錢放到了土地廟,直到晚上警方都沒有發現有人進入土地廟。
晚上樹林里燈光閃耀,有著很多抓爬叉的人,綁匪就混在摸爬叉的隊伍中悄悄的進入了破敗的土地廟。
讓綁匪沒想到的是他前腳剛進去后腳,就被同樣裝作摸爬叉的便衣警察給堵在了土地廟。
警察押送著劉喜來到關押陳新的地方,這是一個在村尾的廢棄的院子,里面雜草叢生,房屋破舊沒有門和窗戶,從外面看來陰森森的,而院子的位置很是偏僻,院子后面的不遠處就是廢棄的土地廟。
一進入院子,蚊子大軍就撲面而來,沒一會眾人身上就被咬了好幾個大包。
當警方找到陳新的時候,陳新已經死了。
審訊室里,徐安州審問劉喜:“你為啥綁架陳新?”
劉喜回答:“因為卻錢”。
徐安州:“你卻錢就綁架勒索?”
“來錢快”。
徐安洲:“你有手有腳的,干點啥不好”。
“自由自在的習慣了,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徐安洲:“你要10萬塊錢打算怎么花?”
“我說你管的也太寬了吧?”
徐安洲沒想到這句話居然把劉喜問急了。
徐安洲怒道:“老實回答”。
“花被!有錢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徐安州話音一轉問起了別的:“平時有啥愛好啊”。
“抽煙、喝酒、打牌,男人干的事我都干,警察叔叔要不要學習學習啊”。
徐安州旁邊的筆錄員很怒的呵斥道:“你給我放老實點”。
徐安州擺擺手,讓他不要生氣,然后對著劉喜說:“學習是不可能學習的,我們是有紀律的,這些東西可學不來。不像是你,打牌總是贏吧?”
劉喜脫口而出:“老是輸。”等說出來以后,才后悔。
徐安州眼一瞇,知道了大概,這小子是賭徒。
徐安州:“勒索錢也是為了打牌吧?”
“管你屁事?”
徐安州譏諷道:“怎么能不管我事呢,本來吧;綁架罪判10年就行了,可是你卻在綁架過程中殺人,那性質就不一樣了,10年有期突然變成了無期,你在不配合調查無期可就會變成死刑的。你要知道在監獄里表現好,可是會減刑的,要是直接死刑的話,那可就真的完了,你說管不管我的事”。
劉喜低著頭就是不說話,徐安州一看嚇唬不住他變又問道:“你為啥要殺陳新?”
劉喜一聽到陳新,話匣子就打開了,“因為他是陳小田的兒子,我狠陳小田,所以我就殺了他兒子”。
徐安洲:“你是怎么殺他的?”
“我那天太過緊張,睡不著就喝了酒,沒想到喝多了,我想起來以前的事,我就來氣,當看到陳新,想倒他是陳小田兒子就更加生氣了。然后我就打他,越看他我就越生氣,越生氣我就打的越重,我忘了我打了他多久了,當我早上醒來發現他已經被我打死了”。
從劉喜臉上看不出來一點悲傷一點愧疚,就跟陳新的死是活該一樣。
徐安州忍住心中的怒火繼續問:“你說你想起來以前?以前什么事情?”
“從小我跟劉新娟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我倆天天在一起玩,在一起打鬧,”劉喜想到劉新娟,臉上的表情就舒展了開來。劉喜正說著,突然舒展的表情驟然變得憤怒了起來,“我明明那么喜歡她,她爹居然嫌棄我不學無術是個流氓,居然將她嫁給了陳小田,憑什么?我除了沒陳小田有錢哪一點不必陳小田好?我比他高,我比他壯,我還比他長得好,我為啥就不能娶劉新娟?憑什么?我不甘心,很是不甘心,就在他們成親的前一天,我把劉新娟給睡了,他陳小田不讓我好,我也不讓他好”。
徐安州問:“那是你殺了陳新娟?”
“你說什么?劉新娟死了?”劉喜一臉驚訝。
徐安州:“你不知道劉新娟死了嗎?”
“他啥時候死的?誰殺了她?”
徐安州。“難道不是你殺的嗎?”
“我那么喜歡她,怎么會殺她”。
“看你表情你沒說謊,那我再問你,陳雷你認識嗎?”
“不認識”。
徐安州:“你確定不認識?”
“我真的不認識!”
審訊結束,誰殺了陳新娟還是沒有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