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能不能別這樣看著我,我可是有人要的,你這樣看著我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的···”
姜河嘴上雖這么說,可無情怎么看姜河的那張臉越看越是覺得他很欠揍。
可是又想想姜河的實力,連她的念力都能阻擋,她又不覺有些擔心。
此處僻靜,往常神侯府中人也很少到這個地方來,再加上剛剛她在大廳跟神侯府的幾人鬧掰,現在他們幾乎更不可能過來。
如此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是姜河心思不純起了歹心,那她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哼!”無情只能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打也打不過,拼也拼不起,真的好氣?。?
“你叫無情?你父母怎么會給你這個女孩子取這么個名字?”
姜河厚著臉皮跟在無情的身后,無論無情的輪椅挪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他當然知道無情的名字,不過無情不知道啊,其他人也不知道。
再說了想要跟這位高冷美女搭訕總歸得找些話題,姜河嘴又不怎么聰明只能從無情的名字上著手,反正無情又不知道他知道她的信息。
無情冷冷的白了一眼姜河,神色極其不耐煩,可又打不過他,只能無奈的任由他繼續跟在身后。
“對了,無情姑娘,你們神侯府有關于勇毅侯府案子的情報不?”姜河看著滿滿一個大廳的情報好奇的問道。
雖然,勇毅侯府的情報姜河已經從六扇門了解的差不多,但是實際上他了解的越多越是感覺奇怪。
心中實在是有太多的疑惑,若是神侯府有關于勇毅侯府的情報,拿來與六扇門的情報進行對照,或許能印證他心里的猜想也說不定。
但是情報對于一個組織來說至關重要,無論是情報的來源還是情報的詳細內容都是不能對外人公開的。
無情雖然跟神侯府的其他人鬧的有些不愉快,但是從骨子里她依舊認為自己是神侯府的人。
姜河一個外人想要探查神侯府的情報,她自然會有些敏感。
無情警惕的看著姜河,問道:“你要干什么?”
“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想知道我家也就是勇毅侯府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才會被朝廷判罪的,并沒有其他意思。”姜河笑著說道。
姜河的笑很和煦,讓人總是不經意就會相信他,特別是女性,畢竟沒有多少人能夠抵抗一個陽光大男孩的魅力。
無情看了一眼姜河,心中的戒備不覺放下了不少。
“哦,我知道了。”無情冷淡的說道,她控制著輪椅轉過身只留給姜河一個背影。
姜河看無情轉過身,還以為她同意他查看神侯府的情報,結果他剛踏出腳步,腳還沒落下就聽到無情冰冷的說道:“不過沒有世叔的同意,你還是不能看神侯府的情報資料?!?
“?。俊苯釉尞惖恼f道。
“怎么了?”無情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姜河只能尷尬的撓了撓頭。
高冷的病嬌還真是難搞,姜河看著無情的背影,背影很消瘦有點營養不良,透過輪椅下面的空隙還能看見無情有些萎縮的雙腿。
“你的腿···”姜河沒有直說,對于殘疾人來說殘疾也是他們心里最為脆弱的地方。
“你說這個么?”無情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腿,好像無所謂一般道:“很小的時候就廢了?!?
“不疼么?”姜河道。
“疼?最初的時候有點疼,不過后來就不疼了,我也習慣了···”無情有些落寞。
平時看著叮當、大狼他們能自由自在的跑來跑去她總是很羨慕,但她又不敢跟別人說。她怕,她怕身邊的這些人會看不起她···
姜河慢慢走到無情的身邊蹲下身體,小心的將手伸向無情遮在黑裙之下的那雙玉足。
無情看著姜河的動作頓時像一只受驚的小貓一樣手足無措起來,就連用念力操控輪椅都忘了,只能無辜的揮舞著雙手想要拒絕姜河那雙不老實的雙手。
“你要干什么?別碰我···”無情慌亂的說道。
“別動!”姜河一把握住無情嬌嫩的玉手,認真的說道:“讓我看看你的腿?!?
或許是憐憫,當姜河看著她的腿的時候腦海里總是有一股想要幫她的沖動。
手被制住,無情頓時沒了反抗能力,只能任由姜河施為。
姜河輕輕的抬起無情的一條腿,小心的除去腳上的鞋襪,頓時一只干癟的腳出現在姜河的眼前。
這只腳很瘦,似乎因為無法得到無情身體的營養而變得十分干枯,就像是一截腐朽的木頭一樣。
無情臉色煞白,她隱藏了很多年的秘密此刻卻是毫無遮掩的被眼前這個男人收入眼中。
壓抑了多年的委屈、害怕在這一瞬間全都爆發出來,淚水就像是斷線的珍珠一樣從那張精致的臉蛋上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
“是不是很丑···”無情抽噎著,就像是一只受傷的小貓,委屈的問道。
“你想治好它么?”姜河抬起頭,眼神堅定的問道。
兩雙清澈的眼眸目光撞在一起,頓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氛圍在兩人之間彌散開來。
無情小聲的問道:“你···你有辦法治好我的腿?”
姜河認真的說道:“嗯,最起碼有七成把握!”
無情身體猛地顫動起來,這雙殘廢的腿讓她蒙受了這么久的委屈,她只能將真實的自己完完全全的藏起來,藏到心里的最深處。
姜河的話就像是一把鏟子,一鏟一鏟的將她從最黑暗的地方重新挖了出來···
“賢侄,你說的是真的?!”
不知什么時候,諸葛正我已經出現在這情報大廳之中。
“嗯!”姜河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我有一份西域奇藥,對于斷骨重生有奇效,不過我沒試過所以最多只有七成把握?!?
姜河說的西域奇藥自然是他開箱子得到的黑玉斷續膏,按照系統的介紹,哪怕就是骨頭粉碎只要敷上黑玉斷續膏也能治好這么重的傷。
之所以姜河會說只有七成把握,實在是無情的傷不是新傷,而是十幾年的陳年舊傷。
當時的無情還是個沒有發育完全的小孩子,這么多年過去,無情斷掉的雙腿并沒有跟著身體的發育一起成長,反倒是這么多年過去斷腿的經脈、肌肉早就開始萎縮,這也是為什么無情的雙腳干癟的原因。
“七成把握···”諸葛正我頓時陷入沉默。
這么多年無情就像是他跟嬌娘的孩子,雖然他很想治療無情的雙腿,但是他更害怕萬一要是治不好無情失去希望后面的日子會更加煎熬。
“先生難道不想問問無情姑娘么?”姜河轉頭看了一眼渴望的無情,忍不住問道。
“崖余,你自己的想法呢?”諸葛正我問道。
“我···我···”無情有些猶豫。
她很想治好她這雙腿,她想跟叮當一樣在用雙腿在陽光下奔跑。
她不想再像個廢物一樣無論去到哪里都只能坐在輪椅上,想干什么都需要人幫忙。
但是她又害怕,害怕萬一要是姜河的這個西域奇藥要是治不好她的腿,那她的希望就真的沒有了。
猶豫了許久,無情的心中天人交戰,終于對于正常走路的渴望終究還是戰勝了失敗的恐懼。
無情分別看了一眼姜河和諸葛正我,堅定的點了點頭,道:“世叔,我想治腿!”
聽到無情的話,諸葛正我道:“好,你想治腿那咱們就治?!?
說吧,諸葛正我轉頭看向姜河道:“賢侄,你需要我或者神侯府付出什么代價來交換你手上的藥?”
世上從來沒有白吃的午餐,活了四十幾年諸葛正我早就明白這個道理。
至于姜河會提出什么條件,只要不危害大明,只要不違背江湖道義,諸葛正我決定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換取姜河手中的西域奇藥。
姜河從背包里掏出一方小小的檀木匣子交到諸葛正我的手中,道:“不必,先生,我只是不想無情姑娘再繼續遭受斷腿的折磨,這藥你還是拿去用吧。”
“這···”
諸葛正我看著手中的散發著淡淡檀香的匣子有些不知所措,這么貴重的神藥姜河就這般交到了他的手中,難道他真的沒有任何目的么?
諸葛正我不信!
越是沒有要求,將來要付出的代價越大。
姜河毫無代價的交出這西域奇藥,反倒是讓他感覺不安。
“先生放心用吧,晚輩真的無所求?!苯诱J真的說道:“不過···”
“不過”二字說出口反倒是讓諸葛正我一下子輕松了下來,有要求那他用這西域奇藥心里便沒了壓力。
諸葛正我正等著姜河會提出一個什么樣的要求的時候,卻聽見姜河接著說道:“不過,想要真的治好無情姑娘的腿卻是要先將她的雙腿骨骼重新打斷將骨骼恢復到正常的位置,再敷上這黑玉斷續膏,這樣才能真正發揮黑玉斷續膏的藥效?!?
不是提要求?諸葛正我松下來的心又提了起來。
但是聽到姜河說的治療方法,諸葛正我的心更是緊了緊。
重新打斷骨骼?這要無情經歷多大的痛苦?
諸葛正我擔心的看著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