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他鄉(xiāng)遇故知
- 讓大漢再度偉大
- JDoe
- 2017字
- 2024-03-20 18:00:00
冥琛看了看于謙身后跟著的二人,身材較高大之人為于謙長子于行,年十七。另一人為其次子于禁,年十五。
二人皆以剛毅有謀而聞名郡縣,只因于謙背景不夠深厚,導(dǎo)致兄弟二人一直沒能獲得擔(dān)任郡中要職的機會,僅為鉅平縣游繳。
此次獲得良機,于行、于謙二人皆懷立功之志,故而身心颯爽。
冥琛道:“于司馬兒子皆有英武之相也!來日必為國之干才!”
于謙向冥琛抱拳道:“借冥長史吉言!”
劉堅滿意地點頭,“子敬叔練兵有方,我泰山兒郎又頗善山戰(zhàn),此次必可一舉掃清賊子,為今上排憂解難!”
“中山賊子,慣于藏匿,貿(mào)然出擊,恐遭其害,劉中尉不可不察。”
說話之人正是平陽鮑氏當(dāng)家人鮑丹的長子鮑信。
鮑信,字漢公,泰山平陽人,年二十有三。其出身公卿牧守之族,世以儒雅顯赫州郡。
故豫州牧、諫大夫、司隸校尉鮑宣之后,有從上黨徙泰山者,遂以家焉。
鮑宣之子鮑永,乃西漢末揚、兗二州州牧。
鮑永之子鮑昱,乃光武、明帝、章帝三朝老臣,歷任司隸校尉、汝南太守、司徒、太尉。
后家道中落,僅鮑丹一人于朝中為官,官至侍中。
鮑信與弟鮑滔遂為郡吏,然不得重用。
東漢中期,上黨鮑氏與陳氏以武雄于州郡,故族中子弟世代習(xí)武,鮑信與鮑滔均有武勇。
鮑信更兼智略,因此對劉堅的盲目自信而感到擔(dān)憂。
劉堅礙于鮑信出身,不好出言反駁,反而要表現(xiàn)出“虛心納諫”的態(tài)度來。
“漢公說得是,某必牢記于心。”
鮑信得了答復(fù),也不得寸進尺,默默拱手回應(yīng)了事。
不得不說,劉堅就在郡內(nèi)任職,對人事任命頗有見解。
他心知鮑信為人剛正不阿,處事嚴謹,特意除之以中尉功曹一職。
所謂“中尉功曹”與“都尉功曹”性質(zhì)相同,建武年間很是常見。
中尉掌郡兵、防盜賊、主治安。中尉功曹乃其佐官,掌考查、記錄下屬官吏的功勞,鮑滔為鮑信之書佐。
因中山國國相防御不力被問罪,中山國上下官吏被擼了個遍。
天子劉宏不打算再派國相去中山國上任,他特別委任劉堅自行任命必要屬官,左右資糧都是從中山王府庫里扣。
劉堅也算是臨危受命,被委以重任。
他雖為國中尉,但也兼具“國相”(太守)之權(quán)柄,總領(lǐng)中山國內(nèi)外軍政大權(quán)。
此外,他所率領(lǐng)的這支兵馬,并非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郡國兵”,而是類似于“別部”性質(zhì)的獨立營。
這支由劉堅率領(lǐng)的獨立營,姑且稱之為中山營,與大漢設(shè)置在邊境郡國(漁陽營),或?qū)賴嘉荆ㄟ|東屬國都尉)所屬兵力相同。
故,每有劇賊,臨置都尉于州郡,事訖罷之。
劉堅這支中山營也是如此性質(zhì),“來活了”就組建起來去剿滅賊寇,“活干完了”就原地解散,各回各家。
中山營與郡國兵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屯駐地。
郡國兵的駐地通常在郡治(國都),而營兵的駐地通常不在郡治,而在“事發(fā)地”所在地勢險要的縣城附近。
營兵,就是駐扎在營內(nèi)的士兵。因此中山營不會駐扎在唐縣,而會駐扎在唐縣西面的唐山入口附近。
中尉不僅掌管其屬下營兵,而且還兼理當(dāng)?shù)孛裾F錂?quán)柄之大,可見一斑。
事急從權(quán),劉宏不放權(quán)也不行。
他考慮到泰山郡吏連年剿匪,應(yīng)當(dāng)非常熟悉山戰(zhàn),這才讓劉堅就地招募兵源。
只可惜,劉宏沒有給予劉堅任何啟動資金,劉堅在泰山郡話語權(quán)更沒有其父那么重,能征募到四百人已經(jīng)是極限。
好在沿途補給可以憑詔令調(diào)集所過郡縣物資獲得,不然劉堅可能真就要以“光桿中尉”的形式上任了。
劉堅率人從泰山入濟北國,北上渡過平原津,穿過甘陵國進入巨鹿,再從巨鹿一路北上至元氏縣,在此停留,看望父親。
若從地圖上觀看劉堅行軍路線,會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有選擇“最短”的直線路程,而是上上下下,南北不定。
這是因為,劉堅走的是秦朝時期便修建成型,漢朝又再次開發(fā)的官道。
官道雖然曲折,但足夠平坦,腳程強勁之人可日行八十里。
劉洪早在幾日前便接到了兒子上任中山國中尉的消息,今日他懷著糾結(jié)之情,于元氏縣城外等候兒子的到來。
“父親!”
劉堅與劉洪闊別日久,經(jīng)年不見,如今已有三年之久。
上次父子相聚還是劉堅加冠之日,久別重逢,父子二人難免要掉幾滴眼淚。
“兒啊!你......罷了,罷了。你我皆為漢臣,理當(dāng)為國效力,死而無憾。”
劉洪的意思劉堅自然明白,他也能體諒父親的苦衷。
沉默片刻后,劉堅提起笑容,向父親介紹起自己帶來的各位猛士。
但劉洪哪里用得到兒子介紹,當(dāng)先一人便是他的舊識——“老戰(zhàn)友”于謙。
“子敬!”
“元卓兄!”
劉洪、于謙在馬下激情相擁,于謙哽咽道:“元卓兄!謙險些再見不到您了啊!”
劉洪大驚,問道:“發(fā)生何事?”
“前年大疫,子敬深受其累,常憂懼身不可免。幸得少康(劉堅字)細心照料,與我藥石,否則......”
于謙回想起當(dāng)時渾身酸軟無力、虛弱懼寒的感受就心有余悸。
“唉!這世道......”
劉洪也無可奈何地拍了拍于謙雙肩,重重嘆氣。
“學(xué)生(學(xué)生)拜見恩師!”
鮑信、鮑滔帶頭拜倒在地,向劉洪行大禮。
于行、于禁、冥琛等也紛紛拜倒行禮。
泰山郡的世家子弟,有一個算一個,誰沒在幼年時接受過劉洪指教?
說一句“恩師在上,請受學(xué)生一拜”完全不過分。
劉洪離鄉(xiāng)多年,如今一下子見到如此多同鄉(xiāng)與后輩晚生,心中很是歡喜。
他左手牽著甄香,右手挽著劉順向眾人介紹道:“這二位是為師在常山收的學(xué)生。順兒,香兒,還不向諸位師兄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