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過的不好,只要我沒有跟女人出去過夜,她很少會叫我起床,更別說一大早帶我往外跑,可當我走過后山石橋,踏上那雜草里新踩出來的路時,我頓時心頭一緊。
因為我雖然看上去傻,但我記性好,我清楚的記得......這往上走,可就是小翠的墳頭了!
我不禁一愣,可能是最近小美的死,怪事太多,我竟然差點沒注意到,這一切的都是從小翠死后才開始不斷發生的。
上山這天,早上的陽光很好,但明明樹也不高,草也不深,可總感到一陣陰冷。
我和夏嬸快到小翠墳頭的時候,突然樹林子里一陣沙沙作響。
抬頭一看,樹杈上掛下來好多個蛇腦袋,四面八方,好像是把我倆堵在這里一樣。
這數量,都不用細數,感覺至少都有幾百條蛇了。
夏嬸嚇的不清,一下子跪在地上,一邊發抖一邊說著:“我知道大爺您生氣,但這孩子我從可是從小帶到大的,受苦但卻健康的長到是十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這孩子被纏上了,還請大爺讓路!晚輩我要替大爺,為這孩子平事!”
話說完,蛇群讓開了一條道路,我跟著夏嬸身后戰戰兢兢得走出蛇群,轉個彎就到了小翠的墳頭。
可是出現在眼前的,哪有什么墳頭!
只有口深坑,和坑里那個空蕩蕩的管材!
小翠的尸體不翼而飛!
夏嬸看到這一幕,人像瘋了似的一股腦跳進坑里,抱著那口空棺材哭的很傷心。
正在夏嬸哭的傷心的時候,蛇群又一次來到了我的身后,我瞎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忽然間,我面前的蛇群中讓出一條道,那條黑蟒慢悠悠得拖著身軀向我爬了過來。
直到這一刻我才從稀疏的樹林縫隙里看清,這黑蟒尾巴長的看不到邊,最起碼有十幾米。
蛇身純黑,蛇皮隱約有黑色硬殼,像是鱗片一樣。
金瞳,紅信,蛇頭成橢圓,頂上生出兩個細長大包,感覺隨時有什么東西會從腦袋里長出來一樣。
它繞到我后背,順著爬到我的肩膀上,在我胸前繞過一圈后,凌空抬起蛇頭對視著我。
我不敢出聲,脊柱被黑蟒壓的卡卡作響,也不敢動一下。
它那金色的雙瞳死死得盯著我, 好一會兒,才從我身上離開。
離開的一瞬間,黑蟒帶著蛇群直接沖向墳坑。
夏嬸見黑蟒來了,也顧不得痛哭,立馬從里面跳了出來,來到我身邊,朝著黑蟒跪了下去。
那黑蟒將蛇頭探進坑里,用腦袋在棺材內探索了一番,輕輕叩擊了三下棺材板。
“咚咚咚”
隨后周圍的蛇群一眨眼便散了去,黑蟒從墳坑爬出再次盯著我看。
夏嬸一間黑蟒看了過來,猛地一下磕在低聲,發出沉重的磕頭聲,見我還楞在一旁毫無反應,夏嬸抬起手抓住我的脖子,按著我也對黑蟒磕了一個頭。
“嘶~~~~”
當我磕下這個頭的時候,黑蟒像是被人重創了一樣,蛇身一退,迅速縮成一團,發出凄慘的聲音。
隨后,黑蟒便迅速消失不見。
夏嬸見狀,連忙轉個身,對著我連磕十幾個頭。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身體有些不舒服,只感覺一陣頭暈犯惡心的感覺,當我恢復過來的時候,夏嬸的頭都已經磕破了。
我連忙伸出雙手拖住夏嬸,
“你這是干啥呀?夏媽!快起來,快起來啊!”我不假思索得脫口而出,與我而言,母親生下我就走了,父親也早早離世,夏嬸雖然對我不好,但她卻很擔心我的健康和安危,也是她一手把我帶大的。
她在我心里,早就和母親一般。
我本以為夏媽會喜歡這個稱呼,但她的反應卻見了鬼一樣。
她皺著眉頭,下巴打顫,上下不斷打量著我,硬是從嘴里擠出一句話:“王娃子....你...你讓干什么?”
“夏媽,你哪能給我磕頭,快快快,快起來,這天下哪有母親給孩子磕頭的道理。”
我這話剛說完,夏嬸的眼神里便發出一絲明亮,但仍有些顫抖得撫摸住我的臉,說到:“你真拿我當媽看?”
我毫不猶豫的重重點頭:“夏媽養我,我們自然是一家人。”
她顫巍巍得喊出聲:
“娃子?”
“誒~”
我應出了聲,可我沒用從夏嬸的眼神里看到親人的感情,而是...畏懼,我忍不住發問:“夏媽,您這是咋了嘛...”
夏嬸搖著頭,一臉不可思議得抓起我的領子,隨后她的態度猛然一變,猙獰的表情里,竟有一絲嗜血的瘋狂,她搖晃著我,連連發難。
“你好了?!”
“你為什么會好起來!?”
“不到時間啊!你才十八歲,還不到二十歲!你到底為什么會好起來!?”
我永遠忘不了夏嬸這一刻的瘋狂模樣,她臉上還留著血,滲入嘴巴,鮮血牙齦間閃爍著鮮紅,呲著牙齒直到嘴唇破裂。
聽到這終于是反應了過來,我這才意識到,我的思想和行動,終于統一了,如今我再無一丁點傻樣,我一把抱住夏嬸,安慰道,“夏媽,我好了,這不是好事嗎!?”
夏媽聽到我這句話,頓時安靜了下來,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癱軟得坐在了地上,夏媽茫然的搖著腦袋。
“白費了,這么多年,都白費了....白費了啊...”
我看著夏媽這服模樣,完全插不上手,我當時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只能忙讓得看著夏媽無力的嘆息。
突然,夏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
她三兩下連滾帶爬來的我面前,表情如同重獲新生得興奮,只不過,她血淋淋的臉在我看來,此刻的興奮卻是更加詭異。
“夏媽,你,你別嚇我!”
我想往后退,但夏媽卻一把抓住我,她急得喘息著問到。
“娃子!你別怕!你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和小翠睡了?”
我當時聽到這個問題,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實在說不出口,但眼前的夏嬸,雖然不追問,但那興奮的表情